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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生命它璀璨如歌 【晋江独……

  • 作者:名利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11-30 23:51:04
  • 字数:9302字

换上了黑色风衣的女生转过头面向她,沉如水的目光让杨玚原本灼烧的怒火稍稍平息。

她小声道:“可以告诉我吗?”

剧情还需要逻辑,但现实可不管那么多。

就比如面前那个两面三刀的男人,一边用气音语言侮辱与威胁女孩,一边面上端得和善,巧妙地将性骚扰化解为长辈对小辈的不仔细,让原本尖锐的矛盾一下子被软化下来。

有些人时常吐槽网络情节的不合理性,但仔细想想,现实比更加离谱。

杨玚:“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了?”

之前储存在寝室里的符纸她没能带在身上,罗诗琴可不想在过安检时被搜出一摞似是而非的黄符纸,然后被警察叔叔阿姨们认定传教。更何况这些符纸要是被杨玚这本异变人生书的作者写出来,稍微不走运,就会被异空间的读者们认出来。

爱丽丝的仙境还未正式展开,怎么就败倒在钻不进兔子洞面前?

既然LL是死神,那身体素质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或许对于正常人来说的微弱声音,其实在LL看来如同加了扩音器一样响亮?

而她随身携带的这只黑笔其实没赋予多大的作用,但……

忽然间,坐在她身侧的杨玚抓住了罗诗琴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腕。

罗诗琴想了想,凑过来低声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逐渐理解一切的杨玚果不其然怒火中烧,就当罗诗琴以为她会飞身过去给那男的一拳时,杨玚却强行忍了下来。

“别这样看我,”虽然LL的目光与此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杨玚还是难得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几句,“我也是有脑子的。”

意思就是,小雷云目前携带大量黄符纸在高铁之上的天空翱翔,而新娘木偶则是藏在高铁的某个角落,直到罗诗琴有意识去喊它时才会现身。

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凑到罗诗琴耳侧小声问道,“那个那个,你能看见那家伙能活多久吗?”

罗诗琴欲言又止。

虽然那个男人非常混蛋,但起杀心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不要觉得自己只剩六天可活,就要跨越道德法律底线!

至少不要当面解决稍微来个按“F键”进行暗杀也行啊(x)

不过对于杨玚问的问题,罗诗琴转过脑袋看向了依旧装得假模假样的男人那边。

小雷云还在天空畅游,新娘木偶是没办法突然出现在满是正常人的车厢里面的。

思来想去,除非亲手碰到男人头顶,否则罗诗琴也没办法隔空看到人生小传的内容。

果然只有那个办法了。

眼看着女孩越发激动,而男人眼中暗藏的得意越发浓厚,罗诗琴说道:“我离开一下。”

没等杨玚反应,就看见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女生越过正在女孩与男人,消失在这节车厢的尽头。

杨玚对于LL的行为有些不明白,但她也没对死神抱有什么期待。

毕竟LL死神是来度假的,度假期间假公济私,应该会被上司记过的吧?

老打工人了,杨玚对此经历颇有感触。

然而,还未等她起身加入这场决斗,就看见换了一身黑袍的LL再次来到现场。

坐满人的高铁上,似乎除了杨玚以外没人注意到这个打扮奇怪的女生,而唯一意识到这点的杨玚则是真假地看着LL慢吞吞地抬起右手,从男人的头顶往下按。

白皙的手掌从上而下,从头顶按进了男人体内。

杨玚震惊地看着LL使出了一出黑虎掏心,随后男人浑身一颤,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白了一个度。

懂,她懂。

回想起早上接连感受到的寒意,杨玚自认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而另一边,夹上了工牌的罗诗琴先是接触到了王付恩的人生小传,随后极速了对方最新更新的那一章。

果然。

如果没有罗诗琴和杨玚的干涉,王付恩在对女孩进行性骚扰后不仅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得到了车厢许多人的赞赏——在面对女孩的诬陷时,他仍然抱着宽容心态耐心温和地和对方交谈。

在《王付恩传》接下来的内容中再没有女孩的存在,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人将这高铁上发生的事情拍成了视频上传网络,他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甚至引爆了‘什么是优秀的男人’这个话题,给他所在的公司赢来了不少优质流量和客户。

哪怕看上一眼,罗诗琴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掉了。

连带着按着男人脑袋的手劲也越大。

“嘶……”

王付恩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不自觉地紧皱。

怎么感觉浑身上下忽而冷起来了?特别是脑袋,简直凉得发颤。

奇怪……

“——王付恩,男,三十九岁,”

听见自己名字与信息的男人茫然抬起头,看见了近在矩尺的黑袍人,原本他的脸上暂且还挂着的虚假歉意微笑瞬间僵住。

他听着黑袍人若有所思的声音,随后对他下达了判决。

“嗯,要死了呢。”

“啊?!”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陌生人,王付恩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

奇怪陌生人似乎没听见他对自己说的话,反倒是因为王付恩突如其来的大声反驳,让整节车厢陷入了死寂。

闻声而来的乘务员先前还打算劝说一下目前正激动的女孩,却没想到在所有人眼中一直保持冷静的男人在这时猛地爆发。

“活得不久了,”黑袍人将手中的小册子收回袍内,随后在王付恩惊诧的目光中找了个空位坐下。他听见了这个怪人的自言自语。

“蹲点收人吧。”

王付恩:?

蹲点收人?

蹲什么点?收什么人?!

短短几句话给王付恩带来的信息不可谓不大,哪怕小脑缺失大脑结扎,他的单核CPU也运载过载了。

“你——”

他忽然住了嘴,不仅是因为已经闭目养神的黑袍人,还有面容困惑眼神复杂看着他的乘务员。

“抱歉,这位先生,”乘务员皱着眉,手指虚按在自己的对讲机上,“你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王付恩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上扯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但那种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当然,”他迅速放下刚刚听见的奇怪言论,转而将问题转到还在怒目瞪视着他的女孩身上,“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刚不小心碰到这位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误会我在性骚扰她了。”

“不是误会!!”

女孩被泪水浸湿的双眼闪烁着火光,听着王付恩假模假样的说话,她气得咬牙切齿:“你明明是故意的!而且还——”

说那种恐怖的话!

女孩深感耻辱,那双明亮的双眼此刻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凶狠。

然而被她敌视的男人脸色一点也没变,反倒是带着无可奈何的微笑,看上去表现得倒真像是一位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宽容。

“请两位都先冷静下来,”说出预先准备好的沟通词后,乘务员又看向女孩,轻声道,“隔壁车厢目前也有座位,需要的话,可以暂时换到另一节车厢乘坐,您觉得如何?”

女孩现在只想远离这个恶心的男人,正准备点头时,抬眼却再次看见了恶魔的口型。

‘等下站,我弄死你。’

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从尾脊骨刺进大脑,女孩的双手都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但这一次,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有人抬手先一步说道:“乘务员。”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被喊住的乘务员收拾好状态,抽空转身看向可能需要帮忙的乘客。

出声的是杨玚,她抬手,像一位正义的小学生高举手臂,大声道:

“我看见这位大叔在骚扰这个小姐姐了!”

此话一出,原本寂静的车厢忽然躁动起来。

王付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自觉没死到临头的男人勉强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那只是叔叔不小心碰到,没有恶意的。”

杨玚扬起一个活泼、开朗、阳光又灿烂的笑容:“是吗?”

“可是我这里,还有叔叔你沉浸式摸小姐姐大腿的证据呢。”

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兴致勃勃地开口:“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实衣冠禽兽吧?看大叔这么熟练地推锅和诬陷,应该没少做过这些事情吧?”

“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小姐姐,”

王付恩就这样听着坐在怪人身边女生一字一句地揭露他以往曾做过的行为。

“是觉得自己看上去很无辜吗?”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

“……”王付恩忽然叹了口气,惺惺作态,“小姑娘,我知道你们小女生互帮互助,叔叔也很高兴能看见你们这样为他人着想。但问题是叔叔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栽赃到叔叔头上呢?”

他又叹了口气。

听见王付恩说的话,杨玚抿起了唇。

视频的确是拍了,但因为角度问题,要是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是不小心的,估计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给不到这个恶心家伙一个教训。

王付恩嘴角上扬。

还是个生瓜蛋子,装什么英雄救美呢。

他赌的就是杨玚手里没证据,即便有,他一口要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她们又能拿他怎么办?

“——嗯?我看看,”

“竟然真的因为这种行为害死了十多个女生啊……这种人渣应该会送到拔舌地狱里先去去腥味吧。”

坐在高马尾女生旁边的黑袍怪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怜悯。

“王付恩死后会被那群女孩们撕成碎片的吧?啧啧啧,活该。”

不知道哪一个词触动了他的雷区,王付恩勃然大怒:“你放屁!”

原本有些嘈杂的车厢再度安静下来。

作为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乘务员淡定抹开唾沫星子,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请不要在车厢里吵架。”

“我吵架?”王付恩脸上的微笑都挂不住了,咬牙切齿地伸手指向黑袍怪人,“你倒是听听这个鬼东西说了什么!”

乘务员侧过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随后回头淡定道:“先生,那里没有人,你想让我听什么?”

“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

黑袍人猛地抬起头,原先被袍子遮挡的脸此刻展露在王付恩的眼前。

没有五官的脸上万分平整,但他依然感受到了被猛兽注视的战栗。

“哦?看得见我吗?”

黑袍人愉悦地合上手中的小册子,看向他:“王付恩先生,您的阳寿已尽,准备准备和我走吧。”

王付恩:……?

“你谁啊!?”

车厢又开始嘈杂起来,但这一次,却是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现在莫名其妙的举动。

乘务员皱起眉,护着周围的乘客往后,将自己把王付恩与乘客隔开。

“先生?”

乘务员一边试探着开口,一边按响了对讲机小声道,“来个人到3车厢。”

“你们没看到吗?!”

王付恩后退一步,脸上终于绷不住,露出一丝惊恐。

“那里坐着一个穿袍子的怪人啊!”

乘务员:……

“先生,”

乘务员冷静开口:“我用我的职业荣誉来起誓,你指的方向没有人。”

王付恩彻底蒙了。

他转头开始寻求其他人的认同,却只看见他们不耐烦又带着怀疑的目光。

好像在这一瞬间,他变成了先前在风口浪尖的女孩。:,m..,.

“但可惜,”杨玚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我录下了证据。”

“对了!”

“那家伙一直在语言刺激那个女孩,让对方的情绪逐渐崩溃。在这个时候,施害者又转换态度,明面上在给女孩道歉,其实是将对方口中的矛盾降级弱化。”

性骚扰和长辈的不注意,这两者在他人眼中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艺术来自现实,文学是现实典型的浓缩,自然也反映现实。

“然后暗地持续刺激受害者情绪,引发其崩溃点。”杨玚眸光深沉,“随后,原本是两人间的矛盾点被他带成了一人与一车厢人的矛盾点。”

果不其然,在女孩情绪有些崩溃地吼出声后,坐得稍远的人不耐烦地大喊“能不能小点声!”。

看样子,比起情绪崩溃行为处事有些癫狂的女孩,他们更愿意相信沉着冷静还很礼貌的男人。

而他为什么这样做无人得知。

罗诗琴双眼微眯,缩在黑色风衣的右手捻住袖口里的黑笔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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