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比我小三岁，那你岂不是得跳三级？牛逼啊哥们。”

“……”白栩已经懒得理他了。

程子飞还是第一次看见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的作业题，忍不住感慨，“我去，你也太厉害了吧，下学期分班，估计得去重点班了。”

白栩没理他，自己翻书。

白栩微微抿唇，似乎有些不喜欢他的这个称呼，但是强忍下来了。

“十一。”

程子飞差别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白栩，“你说真的？”

之后无论程子飞怎么和他说话，他都只当他是空气，不再开口。

程子飞咽了咽口水，他是觉得白栩这个人脾气有些古怪，但是没想到他的遭遇那么凄惨。

“那……那你几岁？”

午饭的时候，白栩照常坐在食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吃着加热的盒饭，周月因为苏棠的吩咐，给他做的饭菜不仅营养均衡，量还特别大。

这个分量，已经赶上他平日里两顿的饭量了，白栩吃到一半觉得已经七分饱了，他正想停下，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苏棠的脸。

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后就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

白栩没有开口。

这样说起来，白栩脾气这么古怪，他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看着白栩盒饭里面散发着香味的精致饭菜，又看了看自己餐盘里面的大锅菜，顿时就胃口全无。

本来看他瘦瘦小小地，还想着能蹭一蹭，结果白栩硬是全都吃光了，一点都没剩下。

……

下课后，白栩去了学校的篮球社。

篮球社的老大叫沈律，十五岁，初三学长，比白栩大一级，就已经快要一米八了，身上的肌肉强韧有力，线条流畅。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白栩，便道：“小子，你去长个三十公分再来吧。”

“我要加入篮球社。”白栩走到沈律面前重复了刚刚那番话。

“你太矮了，来了也打不了。”沈律走到了白栩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像巨人俯视着小不点。

白栩道：“我比你小四岁，我会长高。”

沈律微微一愣，他有些奇怪，“你才十一岁，是我们学校的吗？”

“姐姐？”程子飞顿时了然，“原来你还有姐姐啊，那你姐姐手真巧。”

不过爸妈都死了，就剩下他和一个姐姐，也怪可怜的。

“哇，哥们，你的饭菜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哪买的，食堂里面的东西真的不是给人吃的。”

程子飞已经拿着自己的饭菜坐到了白栩的身边。

程子飞顿时就傻眼了，随后双眼大亮，“哥们，太谢谢你了！”

白栩淡淡道：“自己带的。”

“自己带的？你现在和谁一起住？你叔叔伯伯吗？”

白栩微微垂眸，“姐姐……”

程子飞眼珠转了转，一边快速抄着一边道：“哥们，听说你先前转了两次学校，后来又转到我们这里，你成绩这么好，因为什么转学啊？打架？还是家里搬家？还是……爸妈离婚？”

“我爸妈几个月前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