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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护短

  • 作者:暗香兔子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3-09-13 17:46:50
  • 字数:8658字

“泼妇?泼妇是什么很难听的词吗?”徐之珩装作不懂的说:“在我的认知里,泼妇是性子厉害不会轻易被人欺负的,脑袋里有东西心里有思量,拿得起放得下,纵然风风火火脾气差,但也不失为一种豪爽,和我驰骋沙场的性子正是相配,若我娶了曲家姑娘,回头我带兵打仗,也不会担心家宅不稳,有妻子坐镇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想必小笙的手腕不会差,定然能把家中治理的井井有条,想一想我就期待的很。”

这番话气的霍云雁都想吐血了,她忍不住问:“徐将军,那曲时笙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不成?不说她在宫里吓到太后的事,单说她姐姐是嫁过人的,这便不仅是曲家的污点,将来也是徐家的污点啊。”

伺候霍云雁的两个丫头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爬起来想将曲时瑾拉开,但照顾曲时瑾的丫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两人站在她们面前仿佛一道人墙,是撞也过不去,打也打不过,只能站在原地干等。

曲时瑾打的累了,掐腰喘了口粗气,心想妹妹告诉她要多多锻炼,她没当回事真是亏了。

霍云雁怕脸上又挨巴掌,死死的低着头嚷救命,一声声徐将军唤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曲时瑾看她这样气的更是牙根痒痒,直接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倒在了池子里。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他们曲家的姑娘,人品败坏,疯疯癫癫,姐妹两个没一个好脾气,难道徐将军就真愿意娶一个泼妇回家吗!”

看徐之珩终于有了反应,霍云雁可怜巴巴的哭着,边哭还边用手摩挲着鬓边的头发,头发此刻乱糟糟的粘在她的脸上,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不好看。

“徐将军,那曲姑娘简直就是个泼妇啊!”霍云雁哭着说。

徐之珩眉头一皱,心里开始怀疑这霍云雁是不是没脑子。

“你!”霍云雁气的咬牙:“我被她欺负的那么惨,难道徐将军心里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徐之珩冷笑了一声:“我是一介武夫,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霍姑娘若是想用这种手段对付我,那我可真是看不懂了。”

“她与郭成玉是和离,和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皇上都发话了,言明曲姑娘人品清白没有错处,日后婚嫁无碍不得有人嚼舌根,霍姑娘字字句句说这是污点,敢问污点何在?当着皇上的面儿你敢这么说,那便是违抗圣旨的死罪!”

霍云雁被吓住了一瞬,但她马上仰起头说:“就算她清清白白,并没有任何错处,可她的男人错了,那也是她的错。”

徐之珩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声。

“我了解她是什么人,那是性子最好的,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她能这般发怒,霍姑娘应当心中有数。”

“霍姑娘不是受委屈的性子,今日被这么一番打骂,心里肯定过不去这个坎。”

“那是自然,我从小到大,油皮未曾破过一点,她凭什么动手打我!”

徐之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慢悠悠的说道:“向谁告状,如何告状,那是霍姑娘自己的事,只要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那我也懒得管。只是我要告诉霍姑娘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坏事不是做完努力遮掩过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番话说的霍云雁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心中隐隐发虚。

她问:“什么叫做坏事?我何时做过坏事?”

“我若是记得不错,霍姑娘从前有位未婚夫,那未婚夫家柴万贯,是当地富商吧?”

死去多年的记忆开始疯狂的攻击霍云雁,只这一招,徐之珩就把霍云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徐将军,事关我的清誉,这话可不是能胡说的!”霍云雁心虚道。

徐之珩从容说道:“这些事究竟是是真是假,霍姑娘一定比我清楚。但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就不会装作不知道。”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徐将军是听什么人胡诌的!”霍云雁十分惊恐。

她曾有过一个未婚夫,那她将来在婚嫁之事上就矮了人家一头,万一再有人知道她霍家曾对未婚夫一家人做的事,那她可在京城再也翻不起身了。

“是胡诌吗?”徐之珩冷笑两声,也不欲与霍云雁费太多口舌,只说:“今日发生了这件事,不论谁是谁错,我都站在曲姑娘这边,她是我心上人的姐姐,那就是我的亲姐姐,谁欺负她都不成。”

“谁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我,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霍云雁委屈巴巴道。

“最好是这样,如果是她欺负的你,那便是你活该。”徐之珩耸了耸肩,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当属护短。”

霍云雁被气的心突突跳,破口而出:“护短算什么优点!”

“当然算优点,若是没个拿得出手的优点,我如何能让小笙正眼看我?”徐之珩继续说:“护短吧我也是有原则的,那就是动我在意的人,我肯定不会让她好受,不信你可以试试。”

霍云雁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角,面色十分难看:“徐将军此话何意?难不成你也要打我小女子不成?”

“这话可不对,我可不打女人,但我知道一些你们霍家一直想要掩盖的事,若是今日我二姐的英勇事迹被传了出去,那我所知道的那件事,估计也捂不住了。”

这明摆着的威胁让霍云雁没了法子,只能咬紧牙关不承认,可不论她承不承认,徐之珩压根不在乎。

那件事一传出去,不论真假霍云雁的名声都完了,甚至连整个霍家都跟着受影响。

徐之珩在知道霍云雁为难曲时瑾,导致曲时瑾生气打了霍云雁以后,就在暗暗想办法替曲时瑾把这件事解决,思来想去,用霍云雁未婚夫这件事做伐是上上策。

“你这是造谣,你这是要毁了我。”霍云雁嚷道。

“无所谓,你都能造谣我亲姐姐,我为何不能造谣你有一个未婚夫?我二姐她父亲那是三朝元老了,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不是你父亲那个刚来京城没几年的官职可比你,就算她今天打了你,你闹到宫里让皇上为你做主,我二姐也不会受到一点影响,你这么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脸。”

霍云雁没办法,她咬了咬牙说:“徐将军,这些都是误会,真的都是误会。”

“现在认怂了?我本想说晚了,但想一想还是算了,你若知错就改,不找她们的麻烦,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霍云雁捏着拳头问:“那曲家姑娘就把你迷成了这样?”

在霍云雁看来,曲傅林已经上了年纪,在朝堂上蹦跶不了几年了,而自己的父亲霍敬永正值壮年,在朝堂上正是发光发热的时候,徐之珩与其选择曲家,不如选择霍家。

对此,徐之珩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跟霍云雁废话的必要,他只说:“你自己小心着,别招惹她们,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曲时瑾打了人,不论原因如何,曲时瑾都是理亏的那方面。

但这件事说破了大天儿去,也就是两个姑娘家撕打了一番,传出去也不痛不痒罢了。

可徐之珩知道曲时笙会担心姐姐,若是曲时瑾又处于风口浪尖,那心里多少会有不舒服,徐之珩不想看见曲时笙皱眉的神情,这件事他必须要出手。

得知徐之珩的马车已经离开,重新梳妆了的霍云雁才敢吩咐人去叫马车来接她,因为她有点怕再遇见曲时瑾。

之前她想让徐之珩看到曲时瑾泼妇的一面,英雄救美救她于水火,但徐之珩这人就像是一块石头,呆愣愣的完全不上她的当,这让她十分的受伤,也不再敢和曲家人面对面碰上了。

不过她虽不敢在明面儿上搞事情,暗地里的事她做的也不绝不会光彩。

下山的途中,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这让本就心里不顺的霍云雁当即生起气来,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外头的车夫说:“有人马车坏了,在道旁修呢,咱们得稍微等一会儿。”

霍云雁跋扈惯了,何况她现在的情绪实在不好,同婢女吼道:“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我的路。”

婢女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姑娘,是曲家二房的马车。”

一听见曲家两个字,霍云雁的头皮不受控制的一麻,曲时瑾抽她耳光时的脆响仿佛回荡在耳畔。

“快走,不等了,快走!”

车夫有些头疼:“姑娘啊,他这马车停的位置不对,挡了路咱也出不去啊。”

霍云雁也在这时猛然想起,外头的马车是曲家二房的。

知道曲时笙是自己的敌人以后,霍云雁就把曲家详细的了解了一番,自然也知道二房的曲时玥和曲时笙不合的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云雁主动撩了帘子,看清了外面的来人后她走了过去,顺势把手里的手炉递给了曲时玥:“妹妹冻坏了吧?马车坏了也别在外头冻着,快随我进我家的马车里烤烤火吧。”

曲时玥看见有位姑娘过来,下意识的开始遮自己的脸,谁知霍云雁这般热络,哪怕看见了她脸上的胎记,神情上也没露出一点嫌弃。

“请问你是哪家的姑娘?”霍云雁又问。

曲时玥回答:“我是曲家的。”

“哦…曲家的啊。”霍云雁露出了有些不悦的神色。

“请问这位姐姐是谁家的?”

“我是兵部霍家的,咱们别在外头说,进去说吧。”霍云雁邀请着曲时玥说。

她这般主动和热情,曲时玥也没有法子,只能答应。

“就凭你们父女没一个是老实的灯。”徐之珩用嘲讽的语气说:“我若是没猜错,你已经开始打算离开这儿后直奔皇宫,到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哭,最好这一路再染个风寒,更能引起别人的怜惜痛恨二姐,我说的可对?”

霍云雁被猜中了心思,面容瞬间不自在了,嚷道:“你胡说!”

这一笑,让霍云雁有些不解。

“你这人,惯爱和女人比来比去,比不过便耍阴招,目的也不过是男人的垂怜,你自己想想不觉得可笑吗?她们与你无冤无仇,却要被你谩骂和诋毁,同为女子,你这么做其实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因为世上如你一般的人多起来,女子的路便只会越走越窄,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徐之珩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曲时瑾跳下了池子,一手揪着霍云雁的头发,另一只手抡圆了胳膊,一下下的打着霍云雁。

显然,他的这番话霍云雁是理解不了含义的,她被婢女扶着,从温泉池子里站起来,打了个寒颤说:“徐将军,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在身旁,而不是一只心思毒辣刁钻的母老虎,今日她姐姐是什么人徐将军亲眼所见,她这个做妹妹的又能好到哪去?我言尽于此,希望徐将军能够擦亮眼睛。”

“用不着你在这儿说她们姐妹的是非,她们就算真的一身污点,那也比你要让人觉得顺眼,何况她们的性子率真,什么事都摆在明面儿上,不比霍姑娘心里头那些弯弯绕绕多,九曲回廊般的心肠,没想到霍家这小地界儿能蹦出你这么一尊大佛来。”

听他说霍家,霍云雁眼睛一瞪,说道:“我从未玩弄过什么心思,倒是她们姐妹一门心思的使坏!我霍家是刚迁进京城没几年,但我们是正儿八经被皇上传进京的,我父亲是朝中三品大员,不说和徐将军平起平坐,却也该受徐将军尊重,徐将军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家!”

再看霍云雁,早被打的鬓发散乱,面目红肿,整个人瘫在水里,连哭都哭不出调了。

这会儿徐之珩才回过神来,吩咐人把曲时瑾从温泉池里扶了出来,又使唤人去拿棉布和热茶来,伺候曲时瑾下去梳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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