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反正你又不同意嫁，见了又是徒增悲伤。”

“我……我嫁。”

“你如何确定？”

“我就是能确定，他不是。”黄大家有点急，还带着怒气。

“你……”黄大家气得甩袖而起：“你是他亲妹妹，怎地如此诽谤他，他……他绝对不是。”

“在哪儿？”

“姐姐若不肯嫁，我也不能逼你，如今你无父无母婚姻自由，谁也不能逼你，无非就是让我哥单身一辈子，让人嘲笑怀疑他一辈子嘛，然后我齐家断了香火，让他成为家族的罪人嘛，成为父母的心病嘛。”

齐家玉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黄大家感觉自己要成千古罪人了，可那个男人……优秀俊逸高贵，所有好的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这么好的男人，竟然为了她深情至如斯，这么专情的男人，平身难见，她若再拒绝就是矫情。

“你说什么？”齐家玉震惊地问。

“他啊，你又拒绝了他，一个

人在独自疗伤呢。”齐家玉难过道。

“我嫁，不管了，只要他娶，我就嫁。”黄大家哭着说道。

“不许反悔，我听见了。”齐家声飞奔进来，一把将黄大家拥进怀里。

黄大家还是懵的：“家声哥哥……”

“你哥人呢？”

“小器。”默言知道她想长长久久的当朋友。

“我就是小气。”齐家玉说着起身进了里

屋，不一会子抱了毛毛了来，亲拱着毛毛的小胸脯子，毛毛正睡得香，被弄醒，睡眼惺忪的四下张望，她拿着一e串彩色和田玉在他眼前晃，小孩子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促手抓，抓不到，眼睛滴溜溜随着珠子转，齐家玉将玉挂在毛毛脖子上。

祖母绿的一串项连，通体没有半点杂色，油润温美，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比诊金只多不少。

“他这么小，又不懂，给他做什么？”

“我愿意，我是他大姨，给他的，跟你没关系啊。”

荣妃发作了，皇帝让人请默言进宫，秦承颂不肯：“宫里有太医。”

上回进宫也是说荣妃动了胎气，默言差点没了命，至今还在后怕。

“这回是真发作了，宫里虽然有太医，但自家人在，还是靠谱一些。”齐家玉悄悄道。

默言也担心荣妃：“让我去吧，我做好准备。”

齐家玉道：“我也一同去吧，有个照应。”

她是裕亲王世子妃，这个身份还在，还是有优势的。

程明秀也想去，她是想见萧贵妃，她与萧三早就定下亲事，只是还未完婚，但日子也定下来了，贵妃一直没反对，没因为她过去的事而否定

她，嫌弃她。

这事程明秀一直没说过，但心里感激，以萧三的出身家世，以萧贵妃的地位尊荣，给萧三寻门更好的亲事、娶名声更好的女子并不难。

“一同吧。”齐家玉知道她有武功，人多些总是好一点。

皇帝在长春宫，荣妃是真的动红了，但才发作，入盆还要一段时间。

默言上前行了礼，皇帝很憔悴，眼神黯淡：“辛苦你了。”

产房里，有两个稳婆和两名太医，都是经验老到的，默言看了看荣妃的情况，还一指未开呢，有得等，荣妃怀孕时不爱动，胎倒不是很大，就怕没力气生。

好在之前默言教过荣妃如何做操正胎位，也做了些防止脐带缠颈的措施，只是荣妃的孩子也比较但，好在她身量高，骨架子也粗，应该不难生。

荣妃很害怕，一见默言就拉住她的手：“本宫一直没空去看侄儿，也没去看望你……”

默言道：“娘娘的侄儿长得又白又胖，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把他当猪养着呢，您就放心吧。”

“猪福气好。”荣妃道：“我也要生只小猪崽出来。”

默言笑道：“你不是想要女儿吗？”

荣妃忙眨眼睛，示意她

别让外头的皇帝听到了：“皇上想要儿子，说那两个都不争气，想要老三。”

默言道：“生了什么就是什么，看老天的意思吧。”

“这倒也是。”荣妃刚说完，阵痛赶来，咬牙忍住：“生孩子……也太难了，痛死老娘了。”

默言为她按摩，可以减轻痛苦，皇帝在外间焦急地踱步，看来也很担心。

齐家玉道：“陛下不必担忧，顾娘子医术很高明的，又有郁太医和黄太医两位杏林圣手在，娘娘肯定会顺顺利利产下皇子。”

这话皇帝爱听：“听说你要和离？”

这话题转得，齐家玉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和离就和离吧，皇帝一家子也该回封地了，老赖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儿，你若想回蜀地，朕派人送你回，你哥暂时不能回，得帮朕把西北两个大营肃清奸人，把建制完善了，把蜀军的那一套拿过来，用在这两个大营上。”

齐家玉瞪大眼睛：“皇上，臣兄长那一套……他是疯子啊，让他带兵，严酷出了名的啊。”

“朕就是要严酷点，京城的这些兵营，全是贵族官家子弟，一个个都软不拉耷的，正不得正板，朕要重震军威。”

齐家玉白她一眼：“想都没想，我没钱，才下堂的女人，能有多少钱？”

裕亲王为了不让她和离，把王府大部份产业都转到她名下了，还把别苑里的那些女人全散了，让四个孙儿孙女轮流去求她，还隔三差五给她送礼，都是宝贝，她这样的，还没钱？

“走，写婚书去。”齐家声拉她就走。

默言与齐家玉相似一笑，齐家玉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哥这老大难终于有人收了。”

“姐姐怎知他不是断袖？这么多年，他没碰过女人，以他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挤破脑袋往他怀里钻，他像个柳下惠，从来都是坐怀不乱，你说他若正常，能做到这样么？莫说旁人，便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以为他是断袖了。”

默言拉住她的手探脉：“好多了。”

“一直没谢你的。”

“付诊金就是，我是郎中，你是患者，我治你的病，你给我银子，两清。”

“反正他不娶妻也不生子，又没女人，不是也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