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楚羽凡挑了挑斜飞入鬓的剑眉，怀疑地说，“你是说冷若寒紧张紫儿？”

瞧他一副压根儿就不相信的样子!芷兰压住了心里的怒意，说：“是啊！堡主就是很紧张夫人的。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对夫人不好的时候，心里也一定更难过……”

“你！”回头的刹那，看见那气得通红的脸上，清亮的眼泪竟泛起泪花，心里竟不自觉地抽痛起来。

那么强悍的丫头，竟也落泪了吗？在她心里，他真有那么罪大恶极吗？什么时候开始，他楚羽凡从温文儒雅变成了令人唾弃了？……

244、说给我听（一）

芷兰忍不住朝翻了个大白眼，“夫人在冷家堡的日子，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跟着堡主这么久了，没有见他这样紧张过一个人……”

“你觉得……你们堡主真的喜欢夫人吗？”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俏脸，还是那样认真的表情，心里微微一动。

“那当然！”芷兰已经转过了身子，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瞧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哦？说来听听。”楚羽凡望了望离冷家堡已经距离不近的小山丘，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好像，楚羽凡面对她的时候，从来都是气势汹汹的，没有这样温柔过。现在，怎么觉得他的脸，长得挺好看？声音，也不太令人讨厌了？

“哦，那个……”发现了楚羽凡眸子里的一丝惊疑，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了。真是！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花痴了……

“你不信？”芷兰小跑着跟上了他，在他旁边坐下。看来，找个机会和他说说，说不定会让他打消带走夫人的念头……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跟着堡主，他是个好人……”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都是说冷若寒如何如何有本事，她那崇拜的眼神让楚羽凡心里有微微的发酸。

想打断她的，可是，那双幽远的眸子却如星般璀璨，他不忍失了里边的光华。

“为什么这么说？我想紫儿在冷家堡的待遇，你应该最清楚。”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芷兰忍不住转过了头，撞进了楚羽凡温柔的眼睛。

“……夫人刚到堡里的时候，我也觉得堡主可能不喜欢夫人，可是，有一次，夫人受了责罚，堡主虽然嘴上不说，不过我知道他心里一定难受得紧……”

“你怎么知道？”望了一眼那澄澈得如明月般的眸子，很少时候，她那双眸子像今天这样平静地得毫无波澜。通常，在面对他的时候，那眸子都是盛怒而且鄙视和厌恶的。

244、说给我听（一）

“我怎么不知道？”芷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双手托着下巴说道，“我当然知道。那次夫人被打以后，堡主就一直这样呆呆地站在房子里，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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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你真有那么讨厌我吗？”楚羽凡轻叹一声，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花。他实在是，不太见得女人哭的，尤其是因为他哭。

芷兰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泛起了红晕。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这样摸过她的脸。她胡乱地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睛睁得更大了，吸了吸鼻子，扬起小脸说：“当……当然了，谁让你要破坏我们堡主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