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早已忘了痛苦的滋味，就如同忘了快乐的滋味一般……现在，是谁教会了他快乐，给他带真诚的微笑……那夜的柔情，仍历历在目，痛了他的双目……如果此生无法寻回她，那么他的生命存在也将毫无意义……

晶莹的泪在眼角滑落，是对他的怨吗？恨吗？她的泪，那么多，是为他吗？他那样残忍地伤害了她，他给了她那么多的眼泪……如果可以，他会宠她一生，真的，宠她一生……

定定地拿着银簪，光芒虽不耀眼，却刺目，刺得他的心生疼生疼……那日，捡起了这支簪子，就一直放在身上……

几乎是着双手，才打开了那只木盒子。整整齐齐地把它们排列好，就如那次走进南院房子里所看见的那样……、

175、相思成灾

一杯太少，怎么够？着手，那是一张休书。当日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他休了她？他要她做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他凭什么？哈哈……他冷若寒凭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子做出这样的事？仇恨，本就是一场玩笑，可他竟如此认真，执着……如萧逸和所说，即使真的有这样的仇恨，那也是上一代的恩怨，又关苏凝紫什么事？可笑，简直可笑之极……

“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送你一只！”

儿时的回忆，仍如此美好。此刻，却嘲笑着他强烈的、欲罢不能的仇恨是如此愚昧和无知，竟然蒙蔽了他的心，竟然让那么善良无辜的女子承受了那样许多不该承认的和痛苦……怒吼一声，用尽全力地在墙上肆意地狂打，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痛苦、后悔、愧疚、无措……统统发泄殆尽。可是，已经鲜血淋漓，心里却仍然那样空洞，似乎没有发泄出心中的一丝痛苦……

一切，是谁的错……

“紫儿……”轻轻地呼唤这个名字，心灼痛。他对她，究竟做了什么？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曾珍惜。

珍惜？这个词是不是太过奢侈？怎么是珍惜？何曾珍惜过？出来眼泪折磨伤害，还有别的吗？心，灼痛。猛抬头，一杯酒下肚，那样的是不是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紫儿……紫儿……

那张画，画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你就这样悄然消失了吗？紫儿，不许这样消失，不许……

紫儿……你究竟在哪里？这样，就算是对我的惩罚吗？……

房间里，仍充斥着她的味道。一夜之间，竟什么都改变了吗？一夜之间，在他就要认清自己的感情的时候，竟跟他开这样的玩笑？真的要失去了吗？真的无法再找回了吗？闭上眼睛，苏凝紫的一颦一笑、一抬眼一皱眉，都那样清晰。她的害怕、羞涩、倔强、脆弱、刚强……一幕一幕，在眼前出现，竟又那样清晰，清晰得让他的眼逐渐模糊，心却已痛彻……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相思？还配吗？……最后一杯酒下肚，在痛苦的焦灼中沉沉睡去。也许只有此刻，痛苦才暂时停歇……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思念，延绵不绝……醉了，就好，即使痛苦，也不清晰。半醉半醒之间，轻吟起一首小诗：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176、失败的勾引（一）

身似浮云，轻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征候来时，正是何时？

“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送你一只！”

“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送你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