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打破安静，只字不提刚才和江停所发生的一切。

谢私霈摇了摇头并不说话，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承受一个人的感情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负重的事情，尤其是江停这般意味深长的表白。

她知道江停的话说起来和自己无关，但是倘若他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怕之后所参加的每一个场合都会有他。

酝酿许久，她才将拒绝的话说了出来：“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从前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表哥你既然日后前途无量，那便是要时时向前看，从前我们早已错过，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实在是没必要将整颗心放在我身上。”

“皇上刚才见你可和你说了什么？什么时候出征？”

江停震惊于她的直接拒绝，但是却也不愿意和她过多纠缠，淡淡的了解了之后便不再多言。

两人很快就没了话说，两两相对无言之时，谢私霈推门而出。

“那皇上还是执意不要让你出去吗？”

江停看到这一举动，心中然后是有再多的抱怨也没了话说，只要她好就好。

莫水鸢和谢私霈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来，到了马车上，她瞧见谢私霈的表情似乎不大好，满腹心事也不知刚才皇上同他说了些什么。

她继续穷追不舍的追问。

“刚才我在御书房时，江停可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的眉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孩子气般的较劲，但同时也有莫水鸢说不上来的一股子危险气息，似乎如同野狼一般要将她吞噬掉。

此时外面风很大，而莫水鸢身上又没有披外套，谢私霈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直到第十日，才一切终于有了结果。

莫水鸢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药物沾沾自喜，随后找了几只小动物测试一下，但得到的结果却并不太理想，这些小动物服用过后都不约而同的死掉了，尤其是他们七窍流血，死相惨重。

“看来这药物是容易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大抵对人也是这样了，虽然能够让人说出实话不假，但是这一书当中却没有写他具有严重的副作用，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也应该被禁止。”

莫水鸢看着面前的这对药物，并没有觉得这时日的努力是白费，反而更多的是释怀，她既然能够探测出来这一书当中的严重副作用也是很好的。

“可是王妃，你研制出来这药以的消息已经不约而同的传到了京城当中去，只怕这会儿连皇帝都知道了，应该如何收场？”

蔻丹皱着眉头问道，她是千百个不放心，生怕王妃会因为制药而落得什么不好的罪名。

莫水鸢丝毫不在意，她明白谢白止对自己制药一事并不会很看重，而至于其他人便任由他们去吧。

因为副作用太大，用下便让人造成不可挽回的脑损伤。这样的后果无论如何莫水鸢也是不敢给人尝试的，就算是千金难求，她也不愿意。

“王妃谢白止要召您进宫去，说是有话要说呢。”

次日一早，柳橙就打破了景王府内的安静。

莫水鸢心下了然，知晓他必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但是她却莫名的相信谢白止，他虽然年少登基，但在莫水鸢看来他一直是成熟稳重的人，不会轻易的受到什么影响。

莫水鸢浅浅的着了一身水蓝色的纱裙，便来到了宫中，她耳边的流苏微微颤动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美丽，尤其是她原本生的就很是，倾国倾城，站在这后宫当中倒真有了“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她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御书房里，只见谢白止同样从里面缓缓走出，甚至还轻轻的用手扣着自己的衣带，仿佛刚睡醒那般。

“皇上。”

她微微附身行礼，却只见谢白止的脸上带着一阵狐疑。

“怎么私霈没能同你一起进宫？”

这话倒是真真的把莫水鸢给问住了，她总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和谢私霈两人吵了架，所以才不同他一起来的。

莫水鸢沉吟几秒，磕磕绊绊地开口，睫毛微微颤动，连一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谢白止见她不愿意说，也未曾过多强求。

他只是摆了摆手，最后看着莫水鸢，说出了心中所想，“听市井传闻说你最近制造出来了能让人说实话的药物，能否借朕一用？”

莫水鸢早就猜到了他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找自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理由，她觉得告诉谢白止副作用后，他便不会再强求。

“回皇上，臣女是有一个药物，只不过这药若是不小心对其他人用了会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皇上若是要用的话，务必要三思。况且这药方难寻，我虽然知道怎么制造，却也不能够保证能够替皇上再次还原出。”

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就已经是拒绝了。

但谢白止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追问道：“那如果研制出来还需要什么条件？”

“这会给人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我不建议给槐梡使用。”

她执着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这药无论任谁看了都是不由得心动的，就连莫水鸢这等子医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人物也想要尝试一下。

她找柳橙购买到了配方，随后每一日便都在家中专心研制这个，连谢私霈进进出出也是浑然不曾在意。

莫水鸢无语：“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我作甚，那人就是个登徒子。怎么，你还怕我趁你出征，跑了不成？”

谢私霈也只好挑挑眉。

莫水鸢原本想说的话如数咽了下去，而更多的则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嗯，晚些时候我就派人把他盯住。”

莫水鸢回到家，自书房中找出自己从前珍藏已久的医书，想到以前自己一直有过研制“实话粉”的想法。

医书中记载，那药虽然苦涩，但是却无味，只需要浮下去一刻钟也能够让人便能说出实话。

并且他会对自己无休止的献媚和讨好，那样对于她和谢私霈来说都不公平。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