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你这是算换皮成功了吗。”陈道林一门心思都在神奇换皮上：“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算成功了。”

陈道林忍不住去摸姜九过手臂。

换皮手术是他亲自主刀。

姜九过在众人面前，眼睁睁皮肤转变正常，光滑紧致有弹性。不是手术推车器皿上的血淋淋人皮，预示今晚手术，他们都要觉得在做梦。

奶狗般的皮肤，成熟帅气男性该有的匀称身材。

这都不能用医学奇迹来解释，说是神仙法术都不为过。

捏了捏姜九过皮肤。

姜九过任凭陈道林捏自己手脚：

张护士她们在旁看得都眼红脸红。

皮肤太好了，身材也太好了。

“没有哪里不适，硬要说就是有点累。”

一晚上跟晋升途径带来的转变对抗，他精神上疲劳，这会给他一个枕头，他能保证枕下就呼呼大睡。

不过他可不敢谁更不能睡。

质感没想象中的树皮粗糙，很细嫰，是细狗、小奶狗才有的小嫩肤。

意识回到本体，预想中的后果发生，明明意识回归本体，却如石沉大海，大海里充满无数负面情绪将他意识淹没，他失去本体控制权。

但也恰恰无法控制本体，他无法醒来，陷入沉睡中的他触发白布女鬼诅咒。

诅咒迅速掌控姜九过身体。

也在这一刻。

之前预料到意识被本体拉扯回去后将有大事发生，没有发生，同化为‘白布女鬼’的姜九过，‘白布女鬼’感受到精神层面的入侵，鬼的恐怖展现淋漓，入侵被‘白布女鬼’抹除。

正如不久前抹除判官钟馗，白布女鬼轻易抹除精神入侵。

“多亏白布女鬼诅咒，我度过了换皮危机。”

姜九过检查身体并无大碍：

“突然有点不舍得抹除白布女鬼诅咒，留在身体里是隐患没错，可在关键时刻也是个神队友。”

“姜先生我能不能提个小小要求。”

陈道林同在检查姜九过身体，确认各项仪器检测数值没事，他惊为天人。

医学的求知欲在此刻无限膨胀。

“什么要求？”

“就是我能不能给你皮肤划个小口子看看，我想看看你现在的皮肤状况，求求了，我可以给你手术费再打点折”

陈道林说着手持手术刀，投来渴望的可怜目光。

“可以，别划到伤口大到缝针就行。”

姜九过没有拒绝要求。

事先都答应过会陈道林满足探索‘未知生命体’的身体结构，这点小要求自然可以。

陈道林大喜过望：

“没问题没问题，我就划一丢丢口子。”

他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个小缝，以示准备划开的伤口大小。

就在他要准备动手时。

姜九过制止道：“等等，你先别急。”

“怎么了？”陈道林不解。

“我得做个准备。”姜九过咧嘴回道：“因为我怕疼。”

说完，姜九过重新躺回手术台，眼睛闭上，旁边‘铁粽子’内霎时传来独特的纸人嗓音。

“来帮我解绑下。”姜九过附身到纸人上。

“噢噢，来了。”

麻醉师其他人赶忙七手八脚帮姜九过解开锁链，剥开‘铁粽子’放出姜九过。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姜九过站起身，活动了下四肢关节。

解开锁链过程中。

姜九过明显看到麻醉师等人一个劲打量他，张护士更盯着他脸上了好几次。

“我脸上有什么吗？”他下意识摸脸。

“不是的，姜先生不是你的脸，是，你的左眼睛。”

张护士说着给姜九过递来一个圆盘器皿。

手术室里的器皿都是特质，经过打磨，每一个器皿都光滑无比，完全可以充当镜面使用。

左眼睛？

姜九过闻言接过器皿，从倒映中清晰看到他的脸。

脸瘆人，纸质的丧葬店用来烧的男扎纸人，脸颊两侧点缀两个红圈，唯一不同于丧葬店纸人的是纸人左眼被画上了眼瞳。

姜九过眉头挑动，被这一变化感到惊讶。

这具纸人是从李伯店里买来。

如今却出现李伯再三叮嘱的点睛忌讳，可以左眼点上睛非人为。

“换皮完我除了身体的体质各方面，还有鬼序列力量的肉眼无法看见的变化外，外表也变化了吗。”

晋升途径的换皮换骨还没进行完，但姜九过能察觉到，换皮后他鬼序列产生变化，脑海里多出了鬼序列冥冥中的信息反馈，就好像锻炼健身一段时间，自身能明显感觉到身体便强。

这种源自于身体的信息反馈。

现在看来，除鬼序列产生变化，似乎附身纸人也有变化，点睛禁忌竟然出现。

“纸人点睛是丧葬的忌讳，跟鬼分不开关系。”

“我现在走上晋升途径，在渐渐变成鬼，看来这话不是比喻，是真实意义上、肉眼可见的变成鬼。”

盯着器皿上倒映的纸人点睛左眼。

姜九过不禁在想。

要是在鬼序列纸人上一直走下去，他最终会变成鬼，会是什么样？真正变成一具纸人鬼？还是更恐怖的存在，毕竟鬼序列‘纸人’的命名是基于官方鬼学者给出的说法。

他所拥有的鬼序列‘纸人’是不是真实名为‘纸人’，鬼学者也给不出说法，只是一种命名罢了。

忽的，姜九过忍不住又想：

“那如果走的不是一代序列者，是二代序列者呢？”

多种鬼序列配方服用，拥有多种鬼序列，他又会变成什么样的鬼模样，多种鬼的结合？

姜九过注视着陈道林对本体手臂划开一小道伤口，边摸着下巴，心头咕哝道：

“等凑齐鬼新娘配方，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可以尝试看看。”

……

鬼既然精神层面都杀不死，必然有对付精神层面的办法，他做出今晚的铤而走险。

结果没让他失望。

白布女鬼诅咒还没消除，现在睡去白布女鬼诅咒将被触发。

“白布女鬼果然和预想一样恐怖，轻松把换皮转变带来的威胁给抹除。”

“太神奇了。”

姜九过在地下建筑里学到过。

鬼的恐怖是杀不死，无论从物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没办法杀死。

结合学到的要点。

才一个晚上。

‘病人’居然在他手术台上换皮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