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道林能答应手术，他到时候有的办法让他帮他换皮。

他不觉得陈道林看完准备的‘皮’会答应手术，毕竟那是皮没错，但却是树皮。

不过不代表没有。

有钱人惜命，做手术自然要用到最好，有些会要求医院采购最先进的设备等手术相关材料。

鲜少有病人自备的情况。

姜九过没有拒绝。

姜九过请求不合理，陈道林感到头疼。

经过双方协商。

时间如白驹过隙。

“只要到时候先生你准备的皮能给我们过目，确保没问题，我们可以帮你换皮。”

“好。”

这一天。

“李伯，我家人叫我回家吃饭，我先回去了。”姜九过冲店内李伯挥手。

离开大东市后已过去两天。

最终在陈道林应下姜九过要求：

李伯收拾起桌上教姜九过扎纸的纸扎材料，其中一件扎纸品被他多看两眼。

这是个纸扎小狗。

仅有巴掌大，吐着纸舌，造型憨态可掬，要不是材质为丧葬用的宣纸，都可以带回家给家中小孩玩。

“才短短两三天，小姜就将我教的扎纸要点都学会，是个学扎纸的料。”

把玩了会扎纸小狗。

李伯长叹一口：“可惜了，要是小姜病能治好就好了，我也不愁衣钵没后人继承。”

他坐在店里想的出神。

不知过去多久。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孙女李槿桐不知何时到来：

“爷爷，你干嘛呢？”

“啊？没什么，槿桐啊你怎么又跑来我这里。”

“爷爷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想你嘛。”

李槿桐撇嘴撒娇。

只有在家人面前，这座冷艳冰山才有消融迹象。

“我听你爸说你不是最近挺忙的吗。”李伯乐呵呵道：“年轻人忙点好，别老往我这老头店跑，被其他男孩看到都不好。”

“是挺忙。”

李槿桐没有去谈忙何事，不愿意让李伯知晓她在做何等重要事：

“我过些天可能得出趟远门，估计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爷爷，爷爷你到时候可别想我。”

“哦？出远门？出差吗，还是去跟哪个帅小伙约会，如果交了男朋友，你可得告诉爷爷。”

“不是约会，算是出差吧。”

“去哪里出差啊？远不远，远的话，多带点衣服，出门在外，要穿得暖吃得饱。”

“挺远的，出国。”

李槿桐心说着，心里却喃了句……去鬼门关里，都不在大夏境内，说是出国也不算说谎吧。

她不打算再谈下去，转而扫过店内，视线聚焦在李伯手上：

“爷爷你不是说不喜欢做纸玩具吗，怎么今天做了，是知道我要来，做给我的吗。”

李槿桐拿过李伯手中扎纸小狗。

李伯却是手一缩不给孙女：

“欸，这可不是做给槿桐的，扎纸品可不能当玩具，还有这不是我做的，是小姜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有我几分水准吧。”

他得留着扎纸小狗。

看看哪里需要改进，到时候好指点姜九过扎纸的欠缺。

“小姜？”

李槿桐冷眸流盼惊异：

“爷爷你是说那个之前得绝症那个人吗，这是他做的？他不是才跟爷爷你学几天手艺吗。”

“是啊，才几天，小姜学的可快了，比起你爸学的快太多，以前我教你爸爸，费劲的要死，我都差点以为你爸不是亲生的了。”

李伯滔滔不绝讲起姜九过。

李槿桐见状心不由放下……有那个小姜在，我去往鬼门关内，爷爷暂时不用太孤单。

另一边。

“哈锲！”

姜九过打了个喷嚏：指头醒了醒发痒的鼻头道：“谁在背后说我吗。”

“哥哥！哥哥！哥哥！”

特定的手机响起。

姜九过不用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是妹妹姜新月打来。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快到家了，今天妈是做什么好吃的，这么急着催我，要是等不急你先吃。”

“不是啦，是有个朋友来找你，他就在家里呢，说有东西给你。”

姜新月话一顿：“他说他叫赵同甫。”

“赵同甫来了吗，好，我马上到，你让赵同甫等我会。”姜九过闻言精神一震。

这时候。

姜九过也收到赵同甫的微信。

【赵同甫】：姜先生，我在你家，你要的报酬我给你送来了。

赵同甫信守承诺，答应过报酬会亲自送来便亲自送来。

【姜九过】：好，你等我下，我马上到家。

姜九过回完信息，催促滴滴车司机以最快速度回到家中。

衙门的报酬是他晋升关键，有着晋升所需要材料，如今材料送到，姜九过终于可以有望晋升‘入殓’，甚至后续要是顺利，能一举从‘入殓’再跨入‘入棺’。

怀揣激动心情。

姜九过回到家门见到赵同甫。

“姜先生。”

赵同甫坐在沙发上回头看进门的姜九过，当即站起迎上。

同时接过同行同伴手中纸箱子，赵同甫郑重其事交给姜九过，压低声音道：

“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谢，劳烦你亲自来一趟。”

“不麻烦，本来就答应你。”

寒暄几句，姜九过斜晲赵同甫身旁同伴，问出心中好奇：

“今天唐良弼没跟你一起吗？”

赵同甫沉默几秒：“唐良弼昨天殉职了，他跟我处理灵异事件，为了救几位市民被鬼杀死，我来不及救他，不说这个了，这是衙门新配给我的同事傅万。”

“你好，姜先生，我叫傅万。”傅万这时也友好与姜九过问好

“你好。”姜九过礼貌性握手，心思却全然不再傅万上。

唐良弼死了。

上一次见到明明还一同协助处理别墅，期间还有过几次微信交谈。

果然。

成为序列者的一刻，冥冥中注定与鬼序列不可分割，注定朝夕不保，过日子以天计算，过一天是一天。

谁都无法预料能不能活过明天。

或许今天活的好好的，还开心着，隔天就会死于鬼序列相关。

……

“好，路上注意安全。”李伯乐呵呵挥手。

目送姜九过离去。

除了跟陈道林医生见了一面，商谈手术事宜外，他两天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李伯店里，跟李伯学习扎纸手艺。

尽管还没走上一条晋升途径达到‘入殓’。

医院为了避免医闹，对于手术用具都有严格安排，向来使用医院自备的手术用具等等。

姜九过却自信以学到的扎纸手艺，实战水准有显著提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要是再次遇到蓝短裤男，他有把握不用偷袭便能轻松对付。

“先生你是怕我们医院用的鱼皮不好吗。”

“倒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我自备换皮的皮，我不打算用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