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凛，你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

虽然知道可能会被拒绝，不过辛格尔汗也没想到会这么干脆。顿时觉得，自尊受到了挫伤。

但是，君凛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和萧夜宸没关系……以前就告诉过你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遇到萧夜宸，爱上他……才是犹如恒星脱轨般的意外。

“不用了。”

长篇的诉说还没开始，就被君凛冷冷地打断了，“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不用浪费时间了吧？”

“配方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谈。”

那冷漠的眼神，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仿佛撞上一座冰山，让辛格尔汗的热情慢慢冷却了。

是的，她一直都是个冷血的人。

被这么干脆的拒绝，心情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点微妙的失落感，心头五味陈杂。

稍微……该怎么说呢？还是，有一点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

“……是吗。”

大楼外。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头顶乌云笼罩，一场夜雨，正在逐渐变大。

“嗯？有意思……”

一只精致美丽的小生灵，从虚无中现身。它长着虚幻而纯白的羽翼，漂浮在半空中，宛如幽灵一般。

“这种情绪，就叫做‘心痛’吗？”

银羽打量着萧夜宸，蛇瞳里满是冰冷的好奇心，“感情明明在脑海里，为什么连心也会痛呢？”

“你看够了吗？”

萧夜宸站在冰冷的雨幕中，不避不闪，“看够了，就从我眼前消失。”

“嗯？这是……‘愤怒’吗？”

银羽却更加凑近，好奇地打量着他，“除了影响理智，什么都做不到……怎么会出现这种无用的感情呢？”

它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头情绪剧烈涌动。愤怒之烈，犹如红莲之火。

“要不然，我再次取走你的感情吧？”

银羽淡定地说，“虽然对我已经没用了……不过，这样可以让你不再痛苦，恢复坚定的自我。”

“……”

萧夜宸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银色小蛇。

冷雨中，他的眼神幽黑空洞，仿佛地狱深渊。

“咦？”

银羽和他对视片刻，“这个眼神……你是想杀了我？”

但它并没有在意，打了个呵欠，兴致缺缺，“无用的愤怒。区区血肉生灵，连碰到我都不可能。”

“算了……对于人类的观察，也快差不多了。”

银羽一摆尾巴，消失在虚空中，“萧夜宸，你就好好享受吧……孤独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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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尔汗：“……”

……

在他背后，少女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爱——你——”

“你说什么？”

“不，我拒绝。”

辛格尔汗一怔，霍然回头。

他很确定，刚才那句话，就是君凛对着自己喊的。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好，回心转意了？

然后，就听君凛幽幽地说，“哎，你帐还没结呢。”

“凛，你听我说。”

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