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

露易丝脸上也浮出微笑，「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走吧，我下班了，我请你吃饭。」露易丝提着包招呼道。

现在，哪怕是布鲁斯想走，她也不舍得让他轻易离开了。

金色光芒透过窗户撒入房间，傍晚的阳光固然短暂，却比晨曦更令人感到闲适，也更使人珍惜。

「是的，我早就相信了。对了，刚才我接到了一位朋友的电话，她的研究证明，之前发生的一切和超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约了国防部的斯旺威克将军，我们明天一早就能向所有人揭示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

「一种直觉。」

「说实话，我也不知……」

但听到他的话，露易丝却笑了起来，「我记得我采访过韦恩先生，他也喜欢把一些不方便告诉别人的理由形容成‘一种直觉。」

「这不是恰好证明我不是在撒谎。」

正说话间，突然一个身影从露易丝背后冲上前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边拖着她离开。

布鲁斯见状眼睛蓦地一瞪，随即动作迅速地摸向背后就要拔枪。

然而他的手立刻被人抓住，一只大手跟着就捂住他的嘴。

事实上，当然是因为布鲁斯记得莱恩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肯定会特别的刺激。

然而，对方却并不理会她，继续指着布鲁斯：

听到这个问题，露易丝连忙转头，想要示意布鲁斯。

但布鲁斯很聪明，张口便道：「莱恩·凯尔。」

闻声，露易丝顿时松了口气。

「莱恩·凯尔？」一群人彼此看了看，纷纷摇头。

「不管了，带回去吧。」

两人被严密盯守着随车辆远离，片刻后，车辆停下。

露易丝被带走，临别前，她还依旧在用眼神安抚布鲁斯。

但布鲁斯脸上根本看不出多少惊慌，他被转移到了另一处地方，这里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两人都被各自绑在了椅子上。

布鲁斯感觉这个妇女的侧脸看起来很眼熟，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对方。

于是，面对一群持枪歹徒的沉默看守，布鲁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你好，我是莱恩·凯尔。」

闻言，歹徒看了他两眼便收回目光，显然对此不甚在意。

中年妇女闻言转过头来，「你好，孩子。」

看到对方带有伤痕的正脸，布鲁斯心头蓦然一惊。

按下震动的心神，他轻轻一笑，问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给抓来这个地方，你呢？」

妇女闻言轻轻摇头。

布鲁斯又问：「那……你叫什么？」

妇女温和一笑。

「玛莎。」

霎时，年少的布鲁斯瞪大眼睛，张着嘴，脑海中无数画面再度涌现，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以及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以干涩沙哑的声音道：「玛莎？」

「嗯，玛莎·肯特。」

这时，旁边有人呵斥：「够了，这里不是让你们闲聊交朋友的地方，都给我闭嘴！！」

玛莎给了布鲁斯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轻轻垂下头去，神色哀伤难掩。

布鲁斯则依旧望着她的侧脸，似乎想要从中瞥见一点儿不同的东西。

中心城。

巴里欲哭无泪地看着塞琳娜手里最后一块披萨。

「凉了吧？」

塞琳娜点头：「有点儿。」

「要不我给你热热？」

「好呀。」

巴里接过披萨走向微波炉。

塞琳娜则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瞳中映出挑动的秒针。

咔！

当秒针指向十二点，分针与之重合，时针也精准地指向八点。

塞琳娜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们走吧！」

巴里闻声回头：「什么？」

「带我去哥谭。」

巴里更加疑惑。

塞琳娜：「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这个时间点带我回哥谭。」

「可是，你刚才告诉我，你就是从哥谭来的。」

「是呀，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巴里震惊，「如果你本来就在哥谭，为什么又要离开哥谭让我送你去哥谭？」

塞琳娜当然不肯直接暴露莱恩，于是她眼珠滴溜一转就要开始胡说。

经过一整个下午的相处，巴里早就看明白了。

于是，房间里突然迸起一道黄色闪电。

巴里进入超高速移动状态，塞琳娜则如同定身一般僵在原地。

他轻轻地从塞琳娜口袋里拿出手机，用她的手解锁后，很快找到了那条短信。

「莱恩？」他挑了挑眉，思考一会儿，又把手机关掉塞了回去，转眼回到原地。

一切恢复正常。

塞琳娜：「因为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送你回去。但是你准备好了吗？」

「嗯？」

「算了，看得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走吧。」

巴里拉上外套的拉链，倏地移动起来。

塞琳娜很快便在他怀里发出尖叫。

一束灯光从哥谭市内升起，照破云层，巨大的蝙蝠标志哪怕远在大都会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露易丝和莱克斯并肩站立。

莱克斯指着遥远天空：「你看到了什么？」

露易丝拧着眉头：「蝙蝠侠。」

「不，是一只即将完成弑神伟业的蝙蝠。」

闻言，露易丝猛然回头，「你要做什么？」

莱克斯不答反问：「你对莱克斯集团的金属应该有些了解？」

「当然，你们留下了子弹，那是最好的证物，我已经查明了你的罪行。」

莱克斯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在你来之前，我临时修改了剧本，本来今晚只有三个主角。但你可能不敢相信，就在昨晚，我碰到了第四位主角，本来三个人的关系是最平衡的，但他打破了平衡，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儿，因为我相信一切都将因为他的出

现而变得不同。」说话间，他走到露易丝背后。

「这场戏就要开始了，作为女主角之一，你要听好我的指示。」

莱克斯双手搭上露易丝的肩头。

「现在……action。」

声音响起的同时，露易丝也被推下高楼。

对方见状，打开保险，将枪口贴在布鲁斯的额头上。

「不要！」露易丝惊呼一声，将布鲁斯拦在身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们想抓的肯定是我对吗，没必要伤害他。」

很快，两人被扔上一辆车，前后黑洞洞的枪口让他们不敢妄动。

「这个孩子是谁？」

黄昏。

「不知道，但他和露易丝在一起，而且……」说话之人伸手把布鲁斯藏在后腰的手枪取了下来。

布鲁斯目光漠然地注视着对方。

两人同行下楼，露易丝笑道：「一个下午，你喝了不少咖啡，今晚能睡着吗？」

布鲁斯勾起嘴角：「今晚我大概本来也没有什么睡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