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十分恶毒，身边的男人却面无表情。

从前抱着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去哪里了？

男主说一直以来都只是利用她而已，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殷家的力量。

现在殷家已经到了他手里了，所以殷月璃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

两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都让人觉得格外嘲讽。

孙嘉晴甚至又上来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看什么看呢？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我们面前嚣张吗？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东西了，再这么瞪着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孙嘉晴过来直接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都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面在这里待着，彦之让你滚，没听懂吗？”

孙嘉晴甚至十分嚣张地看着她说，和她相比，殷月璃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胜过她。

殷月璃心死了之后，眼泪落了下来。

这所有的凌辱，都让殷月璃在心里狠狠地升起一股愤恨。

她狠狠地瞪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对方却相当不屑。

“那从前的我对你来说算什么！顾彦之你告诉我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她朝着一直站着的那个男人大声喊道，“你说话啊，是不是从前那些都是假的！”

顾彦之冷笑一声，“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吗？你觉得你算什么？”

“从前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我所表演出来的逢场作戏，你还真的以为会有人喜欢你这种能够害死全家人的女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操劳，你早就变成了一个黄脸婆，如今更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什么资格和彦之在一起。”

这么清楚的感觉，却是让人觉得死亡来临的感觉。

自己，终究是失去了所有人。

“月璃，月璃！你怎么了？”

殷月璃感受到有人猛烈地推着自己，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顾彦之就在自己面前，紧张焦灼地看着自己。

他不是才说，自己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的工具人而已，怎么这个时候关心自己了。

“你管我？”

殷月璃一把把顾彦之给推开，然后继续回到了被窝里。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满地躲在被窝里。

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月璃，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顾彦之连同被子，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是不是做噩梦了啊，不要不说话，怎么突然生我的气？”

殷月璃听着这话，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刚刚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

所以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误会顾彦之了。

“还是很生气吗？就不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顾彦之的声音也逐渐放松下来，越来越温柔了。

左右都是自己刚刚做的一个噩梦，殷月璃松了口气。

但她这个时候还是要和顾彦之赌气，故意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嘛！”

顾彦之趁着殷月璃一个不注意，就掀开被子，躲到和她一起的被窝里，和她面对面看着彼此。

在幽暗的被子里，两个人看着对方，眼里也只有对方，被窝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殷月璃发现自己有点不争气地红了脸。

好在被窝里比较暗，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刚刚都不和我说话。肯定是做了噩梦，梦见我对你做什么了，才这么生气，对吧？”

他轻轻啄了她一口，然后把她抱住，从被窝里出去。

感受到清凉的空气，殷月璃清醒了不少。

她刚刚都在干什么啊？

因为一个梦对顾彦之发脾气。

可是刚刚那个噩梦真的很真实啊，她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亲身经历了这些事。

抽了抽鼻子，殷月璃一把扑进顾彦之的怀里，“刚刚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对我那么凶！还打我，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

“好了好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那都是梦，是假的。”

顾彦之微微勾起嘴角，还拍了拍她的后背，耐心地哄着。

也没有把刚刚她闹的脾气放在心上。

殷月璃越想越觉得委屈，都怪最近发生的这些糟心事，让她做了这个噩梦。

她松开顾彦之，定定地看着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孙嘉晴说话，我都以为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了。要不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不然我都不会做这样的噩梦。”

“这还能怪我了？”

顾彦之挑了挑眉，仔细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做过的事情。

昨天晚上殷月璃说butter是孙嘉晴，他否认了，不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吗？

殷月璃叫唤道:“你这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你说butter根本不可能是孙嘉晴，还说她有多好。这些话让我觉得委屈了。”

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噩梦，吓得她都信以为真了。

只是，殷月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自己不要多加猜测，我没有说孙嘉晴有多好。她就是我一个属下，她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工作上更顺利一些吗？你吃醋了？”

她吃醋了？

没错，她还就真的吃醋了。

只是在这个当口，殷月璃是不会承认的。

“反正我不觉得刚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赛车联赛开始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叫butter的人，你身边又刚好来了一个孙嘉晴，两个人刚好都在赛车上有造诣……”

顾彦之却突然朝着她走过来，一个抬脚，再次把她踹到在地。

她倒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流淌出的血液在她的皮肤上滑动。

“还有你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女人的模样，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你。”

从前的，都叫做逢场作戏。

她梦见男主出轨，和那个她正在调查的人在一起了。

身上，没有半分女人的样子。

她，害死了全家人……

殷月璃突然就看不清楚面前的所有东西，只觉得呼吸不过来。

“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在一起。”

顾彦之一把推开殷月璃，让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