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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为你打开

  • 作者:短发夏天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02 11:29:40
  • 字数:9026字

“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只是想醉,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了。”梅朵姐悲伤地说。

我抱住她,口气软了下来:“起码要为孩子想想啊,要知道,你现在担负着两个人的生命。”

烦!

有时候我会非常地惧怕下雨,因为那个我甩也甩不掉的梦,那场我无法躲避的雨,在生命的旅途中,随时侵袭。

许是淋了雨的缘故,我微微地发了烧,于是推开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地窝在房间里睡觉。昨天的雨一直缠绵到今天也没个完,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你不能再喝了!”我按住她的手,小开顺势抢过杯子。

直到小开打来电话,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说:“梅朵姐醉了酒,情绪很坏。”

“什么?梅朵姐有了孩子?!”小开大吃一惊,“那为什么还要喝酒?鹏哥呢?”

挂了电话,我胡乱地吞下几片退烧药就赶了过去。

一个很吵的酒吧,叫“sq”。酒吧的入口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我在焦急中走了好久才看到他们。梅朵姐大口地喝着酒,小开跟她抢杯子。见到我,梅朵姐随意地指了指面前的一个空位置说:“坐。”

“他不要这个家了。”梅朵姐说。

“怎么会?他不是这种人。”

“那他是哪种人?”梅朵姐冷笑一下,手又伸向酒瓶,我快她一步把酒瓶打到地上。

哦,上帝!

梅朵姐抱住我,拉住正在经过的一个服务员说:“再拿一瓶啤酒过来。”一只手拦住她:“梅朵,别再喝了。”

是鹏哥。

“你来干什么?”梅朵姐冷冷地问。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改过。”鹏哥恳求道。

梅朵姐看着他,一直看着,眼泪滑过脸颊,一滴一滴,令人心酸。

“锦鹏,你记着,这个唯一的一次机会。”她说。

鹏哥点头,然后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

我看着他们,心仍是隐隐作痛。小开问:“你没有事吧?”

“还好。”我低下头。

“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小开叹了口气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小开,你要理解我。”

“可是阿久,我觉得你不快乐。”

我不置可否,却有眼泪滴下来。

“让你快乐,给你幸福,一直都是我的一个心愿。所以我放你走,让你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放弃你的。”他说。

我不说话。

手机响了起来,一接通,沈珂雯便大叫:“姐姐,你说话不算数,为什么不来我家?!”

“我马上去。”我这才想起来前天答应沈珂雯去看房子的事情。

“你要是不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说。

“我一定去。”我说,挂断电话。小开问:“有事吗?”

“嗯,要去沈以年家一趟。”我站了起来。

“要不要我送你?”他问。

“不用了。”

“哦。”

走了几步,我又转过头,看着小开,由衷地说:“小开,谢谢你。”

他笑:“快去吧。”

沈家公寓果然被刷成了高贵的粉色,尖尖的房顶指向蓝蓝的天,更像是童话中的城堡。可是这个城堡中会有我的位置吗?我有些怀疑。

叩门进去,乔姨说:“哎呀许小姐,你可来了,珂雯正在发脾气呢!”

我向里面看,只见沈珂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摁。

我坐到她旁边,她扔下遥控器爬到沙发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

嗬,耍起脾气了!

我不理她,自顾自地看电视。没多久她就沉不住气了,大叫:“哎,好歹是你不守信用在先吧?”

我笑,问:“那又怎样?”

“道歉!”她义正词严。

“好,”我说,“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她又爬到我跟前,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姐姐,我好想你哦,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属于我呢?”

呵呵,有趣的“情”话!

我笑而不答,实际上这是个我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嫁沈以年,犹如红军长征般艰难。

手机又响了起来,打开,小绘急急地叫:“阿久姐,不好啦,小开的店被查封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苏雅芬的威胁再次在耳边响起。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还是快来吧!”

“好。”我挂了电话,沈珂雯问:“怎么了?要走?”

“嗯,有点急事。”

她撅起嘴巴,不满地说:“你是我妈妈哟,为什么别人不经过我同意就可以把你带走!”

我笑笑,亲吻她的脸,匆匆离去。

刚出门,就看到沈以年,他脸色很不好看。

“小开他……”我正要解释,他打断我说:“我知道。”然后拉我上车。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车开得很快,不停地打电话,渐渐地我听清了他谈话的内容,是关于小开的店,他在调动他所有的人际关系摆平这件事。

我自然感动得没话讲!

十分钟后,车在一座高级住宅区停了下来,进去才知道,是苏雅芬的家。

保姆打开门:“是沈先生啊……”

“苏雅芬呢?”沈以年直接问。

“在楼上,等我……”

“什么事?”苏雅芬穿着睡衣下楼。

沈以年把我拉到面前既气愤又坚定地说:“这个女人我是娶定了,我们下个星期就结婚,如果在此之前,她及她周围的人再出现任何麻烦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咬牙切齿,我打了个冷战。

苏雅芬装糊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明白!”沈以年皱眉,语气缓和了一点,尽量平静地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雅芬看着我,眼神凶险。

“不用看她,”沈以年一步挡住我,说,“这个城市我到处都有耳朵和眼睛,所以你的那些小聪明,在我面前应该收起来。”

苏雅芬咬着嘴唇,不说话。

沈以年继续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想要翻倒你简直易如反掌,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做。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的生活,我会说到做到,让你永无宁日!”

苏雅芬有些站不稳,扶住墙。

“我们走。”沈以年拉着我向外走去,身后传来苏雅芬刺耳得令人崩溃的尖叫声。

沈以年气愤未消,走得飞快,我紧跟在他身后,上车之前他却猛地抱着我说:“阿久,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微笑,有他这样爱着,再多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以年果真说到做到,推开公事筹备婚礼。

梅朵姐说:“这样不是很好嘛!”

我说:“怕!”

她笑:“我结婚前也怕,怕结婚其实是告别单身的一个形式,怕婚姻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可是真的结婚以后,你会发现,两个人有名有分地在一起,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她说着,又开始抚摩肚子。这是她现在的一个习惯,自从怀孕以后,她动不动就把手放在肚子上,好像那里面的生命能感觉到她的爱一般。

我摇头。其实我怕的不是这个,我怕的是苏雅芬,虽然沈以年已经警告过她,但我并不觉得她会轻易放过我,相反,后面的会更加波涛汹涌。

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沈以年告别单身的消息,他们称许念久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姑娘,也有人说,许念久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幸运儿。我看着那些字,笑了起来,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当祝福收下。有时,一个人可以快乐到不分褒贬,比如我现在。

还有沈以年的姐姐寄来的礼物,是一件曳地长裙,淡淡的粉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单,干净。在贺词上,她写:“虽未见过本人,但我猜,只有配得上这条裙子的女人,才真正适合我家以年。”

短短几个字,将她对他的偏爱、了解说透。

我把裙子换上,沈珂雯在一旁夸张地大叫:“天啊姐姐,你多像一个仙女!”

乔姨敲她脑袋:“还叫姐姐,应该叫妈妈了。”

“对,妈妈!”沈珂雯从沙发上跳到我面前,得意地说,“瞧,我有一个仙女妈妈!”

我笑着看沈以年,问他:“还合适吗?”

“简直就是为你而做的!”他环住我,在耳边轻轻地说,“姐姐一定在梦里见过你。”

我知道,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美貌聪慧,却最终都输于“合适”二字。

所以苏雅芬,才会败到没有一点本事的许念久手里。

而我也真的准备好,去做一个令人舒畅快意的妻子。

一个星期忙忙碌碌地很快过去,那一天,天很冷,可是满屋子堆砌的花簇很春天。新换的家具令人眼花缭乱,被宴请的人们欢声笑语,服务员穿梭其中,很热闹。

化妆间里,我和沈珂雯一人一个座位,见形象设计师给我打眼影,她大叫:“我也要我也要!”

我们穿着一模一样粉色缀着小熊的纱裙,这是沈珂雯亲手设计的。那天,她对设计师指挥来指挥去:“婚纱底下一定要有小花,鞋子要灰姑娘穿的那种水晶鞋。”又童言无忌地问,“我爸爸妈妈可不可以戴着皇冠结婚?”

呵呵,一群人被她逗笑,问她:“那你呢?”

她一本正经:“我当然是公主啦!不,我要做格格,穿底下带跟的那种木头!叫什么花盆来着?”

转眼,这些几乎都成了现实。

刚走出化妆间,碰到梅朵姐,她目光盈盈地看着我,道:“阿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我低头微笑。

沈珂雯记仇地说:“你不是说她不会嫁给我爸爸吗?哼!这就叫……”她一时找不到词语形容,卡在那里。我和梅朵姐一起笑了起来,小家伙聪明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岔开话题:“你看我跟妈妈像不像twins?”

梅朵姐笑得更大声,顺着她说:“哪是像,根本就是了!”

沈珂雯这才骄傲地抬起下巴。

我才比她大十二岁,她却叫我妈妈,真不知道算不算过分。

眼尖的我看到苏雅芬,确切地说,不眼尖我也可以看得到她,她穿着镶满钻石的玫瑰色晚礼服,这让本来就美丽的她更加光彩照人,每到一处,惊艳的目光便是一片。

我自知无法跟她比,找了个空一个人跑到阳台。

沈氏花园里停满了高级轿车,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彩色的气球,一不小心就会有一个飞上天。好听的音乐响彻整个街道,路过的行人都驻足观望,被好像节日的氛围吸引住眼球。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冬天。

正在发呆,沈以年从后面环住我,在耳边低语般地问:“这是个你喜欢的世界吗?”我转身抱住他,轻轻地说:“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不!”她握住我的手,“这不关你们的事,即使没有苏雅芬,也会有别的女人,根本是他心不稳。”

我咬着嘴唇,微弱地哭泣。

“阿久,你不要逼我,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样?”她捂住脸。

“我去给鹏哥打电话。”小开说着,拿起手机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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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梅朵姐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安慰她说:“梅朵姐,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消极的人,天塌下来你都会撑着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梅朵啊。”

“可是直到他向我坦白一切我才懂得什么叫做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她眼里有了泪水,指着胸口,“从这里,一直凉到脚底。”

我看着她,几乎是下定一切决心说:“我放弃,沈以年,我的爱。”

事实上我睡得并不好,因为我总是被一些梦吵醒,梦里有各种各样的喧噪的声音,每个人都大声叫:“许念久你逃不掉的!”

为什么大家都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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