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果然要拖累我。”

我们换上劲装，带上两天的食物和水，跟着虎子出发了。虎子并不会武功，但从小在山里生活，行动矫健得很！

再山前的苍茫小镇，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有人妄想攀上顶峰，在山上凿开路已有二十多天了！

我在小镇的福来客栈开了房。据说千百年来无人上到的苍茫顶峰现在居然有人开路？这人真是狂人！我拉过小二，：“小二，这不会是真的吧？”

对于南彦我已再熟悉不过，云祈是故乡，自然要放到最后。这第一站便是北彦的苍茫山。苍茫山临彦河，有天下第一奇峰的美称，山高秀美，且险且峻。传闻没有人登过顶峰，有仙地之称，意思是只有仙人才能驻足。我仗着无上轻功，也想做一回仙人！

“少主！”鸣翠央求道，“那可是天下第一奇峰！你就让鸣翠见识一下吧。而且少主不是打算在山上住一晚吗！”

“自然是我们小店每天赶早给他送上去。和您说，上苍茫山再下来没一天的功夫不行！客官你若想上去不妨明早和虎子上去。”

“虎子？”

来到山脚，天已经蒙蒙发亮。虎子说这山是越往上也陡峭，眼前这山头看是很高，但到了那山头你会发现前面的山更高。

“好！”我定下主意，“小二你明天叫我。”

第二天，天没亮就被叫醒了。我问：“鸣翠，你真要和我一起上山？”

果然如此！才过了两个山头，天已大亮，小镇已经尽收眼底，视野已见开阔。青灰色的各式山石，伴着坚韧挺拔的青松野草，别有一番风景。本想休息，虎子却说：他一向都是上到第三座山峰才休息。我咬咬牙，带着喘气嘘嘘的鸣翠继续前行。爬山果然是累人的活啊。

通往第三个山头的路径沿着山势蜿蜒而上，看似不如前两个山头高，但路程却比较长，我们穿梭其间，或林荫遮道，清凉舒爽；或怪石嶙峋，东走西绕；或崖边羊肠小道，惊险刺激！最后抓着铁索，攀上了第三座高峰。而虎子早就休息够了：“公子，小的就先走了又这上山下山，也就这一条路，你们沿着山路上就对了。一路小心。”说着继续上路了。

“少主！鸣翠拖累少主了。”鸣翠火红的小脸满是汗珠，喘气不止，而我呼吸还算平稳。

“虎子是我们店的伙计，再我们当中也就他体力最好，这上山下山自然交给他最合适。为了保证他的体力，我们掌柜许他下山就休息呢！除了这个，他啥也不用做。”

一直往下走，过了小树林依旧往下，便是一边峭壁、一边悬崖了！鸣翠虽然是女孩，但一点也不怕，跟着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幸而峭壁边钉着条手臂粗的铁链，抓着它，一步步走来。

往下之后，就是往上，之前也走过，但未见一条有这次那么长的，也没有一条蜿蜒向上幅度那么大的！虽然惊险，却领略了非凡的风景！这边外围的山石比另一边矮得多，何况此处地处甚高，视野也宽阔至极，滔滔的彦河延绵数百里，集汇入海，各条支流配之，像极了一片巨叶的纹路，遍布着星点山村，碧绿湖泊、青翠田野，山已不成山！果然是一览众山小啊！

上头传来敲打的声音，我和鸣翠对视一眼，收回震撼，继续向上。没一会，来到那个平台，正是苍茫山所能到的极点——苍茫台！

“苍茫台上观天下，试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苍茫台一边峭壁上刻写着那么几个字，署名“曦阳凤清”，正是曦阳宫第五任宫主，那个把曦阳宫威名拓展至天下的人！正是他的全力辅佐，才有了一统天下的大周王朝。天下也因此传言天下任一果若能得曦阳宫必能得天下。我记得凤清曾写过一篇名为《观苍茫》的策论，把当时的天下大势说得丝毫不差。我看着这几个字，定然是凤清真迹，挥剑而就，剑意深刻，气势恢宏，岂是一般人能做到？

“少主，凤清宫主好厉害啊！”鸣翠感叹道。

“我听虎子说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他婢女上山，说的是你们？”

在第四座山峰用过午餐，休息近一个时辰，早过了中午！刚要往上就遇到下山的虎子，虎子笑呵呵，又嘱咐我们一路小心便匆匆下山了。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人，感慨如果这山放到现代，那一定是旅游胜地！哪里像现在那么荒凉？山上至少也该有个小卖部吧？

千辛万苦，看着前方最后一峰——那整就个巨大山石！有着近乎与水平面相互垂直的峭面。可以看到山顶，山顶没有一株植物。轻功？你有轻功也无从借力！第五峰的顶端，有一个斜坡下来，小路隐在其间，还没有看到那个狂人，也没听到凿动的声音，看来在另外一头，而且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傻瓜！我胡话你也信！”我扶着她，“虎子是要工作，我们只为赏景，天黑前赶到山顶就好了！”看着前面的亭子，我笑道：“半山亭？停半山，看来我们走了一半了。”

鸣翠坐在亭里休息，享凉风习习，感极目千里。我坐不住，在四处转着品古今来客感悟题诗。毕竟是天下名山，而山上的人也有意识保留前人足迹，几百年前的题诗仍清晰保留。我想往上还会有更多吧，我乐颠：要不我也来个——某某某到此一游？寒！这简直恶俗！我转看前方广阔天地，咱也题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呃……前两句忘了。

第二十四章 苍茫

“鸣翠，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留字啊？”

鸣翠扫了一眼这些诗作，道：“少主，我们曦阳宫是什么身份，要留字当然是在最高处啦！”

我有些哭笑不得，在鸣翠眼中，曦阳宫是天下最厉害的，不过我看过历代宫主传，其中有三位宫主在苍茫山题诗，具流传下来，皆被世人称颂。看多的便是史册野史，对诗词歌赋没怎么去看，后来专心习武又挖空心思经商，哪有时间去看。

小二刚接待过我，知我是外地人，热情解释道：“那自然是真的！那位公子俊逸非常，姓丰名千里，一个月前来到我们这里开房，至今未退！我估摸着他在山上也有二十五六天了。”

“那他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