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露出一个释怀的表情，“嗐，早知如此，咱也不用脱裤子放屁，我这人连课都上的少，班更是有一天没一天，让我去喝酒应酬，比杀了我还难受。”

父子俩抚掌大笑，“这样吧，小范出院，到商会容我们好好招待一次，顺带签署协议，五一上线，我们赶紧做配合工作。”

范式给丁士良打个眼色，人家不抽烟，不抽白不抽，自己点。

“小范，吸烟有害健康！”

介于他的身体状况，梅晓佳和宋先才直接与方家的法务到陪护室谈详细条款。

“小范多虑了，原来我们还有这个疙瘩，无须会费，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季氏、杨氏、李氏，都在商会，他们每个人也不止一个商会，商场就是圈圈相套，你的优势是学术圈，我们当然不会稀释你的身份。”

“明白，说到底，我和方兄只是需要各自的人脉，他需要我的工科人脉，我需要他的上层金融界人脉，当然，国外的人脉也包括在内，股份、几亿，就算我输了，给您几个亿又怎么样，渠道是金钱买不来的东西。”

“敞亮，希望三五年后，商会能借小范上一个台阶。”

“也好，我也想去方兄的公司学习一下，老实说，我就是沾了出身的光，现在还有师傅背书，他老人家的名声是无价之价，多有得罪，还请商会同仁海涵。”

方家父子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商会资金投资，自动入会。”

“啊？我可不缴每年几十万的会费，更没时间频繁参加酒会。”

父子俩站起来同时伸手，“那就不打扰小范休息，以后我们多的是时间。”

范式没有握手，掐灭烟，与父子俩用力拥抱，“好，现在我们是战友了，还请方兄给我瞅瞅漏洞，这是你的长处，咱还真得和人家国外学学。”

“好说，好说，那就静候范兄！”

“呃我没准备入会呀！”

范式在会客室等来的第二批客人是季宇飞和杨英，五一他的酒店开业，招待的客人全是参加上线仪式的贵宾。

但是……

季老板很生气，“我去，算盘，总共半个月，你还住院一周，竟然不知道什么人参加？”

“什么人参加我当然知道，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研究所、设计院和联合实验室就能把酒店撑爆，别让他们去了。你那里招待记者和外地的朋友吧。”

“哦，说来说去就是瞳瞳谈的那七家和山里的前辈。”

“不是，香江和江口也有很多客人，还有…人真的无法确定，到时候再说吧。”

“大概呢？我得准备宴会的规模啊大哥。”

“大概也不好说，提前三天让秘书通知你。”范式瞧瞧杨英，讪讪一笑，“季老大的事，瞳瞳不知道吧？”

杨英翻了个白眼，季宇飞学他瞧瞧一旁的郭怡，“你师傅和我爹说，让你们赶快确定成婚，娶…娶谁都一样，不要影响别人，免得他老人家八十了，还天天听你的破事。”

“我后半年就和郭怡领证，你们再哔哔，我们寒假就成婚”

咳咳咳

郭怡被呛着了，坚定摇头，“别胡扯！”

“你别躲！”范式一把搂住她，“二飞，你应该明白，我不想和瞳瞳没完没了，没意思。”

“你这样子没用……算了，咱们都是兄弟，我真不知道该在你们两个中间处于什么位置，说正事吧。”

“正事没什么好谈的，老子现在对割洋葱更感兴趣，我的笑脸和客套很贵。”

季宇飞拉起杨英就走，一刻也不想和神经病待一起。

郭怡挣脱他，“你确实不能做正事的时候，时刻想感情的事，季宇瞳是你的心魔，我上课去了。”

范式再次搂住她，对着眼睛一字一句，“你别学她，我们周末去看看师傅，我正式介绍你。上线仪式后的晚宴，你也要出席。”

“看朱老可以，晚宴不去，你用强也不去。”

“好……”

“哎呀！抱歉，抱歉…”梅晓佳和宋先才猛的推门，再出去已经来不及，拿草稿佯装堵脸。

范式整整病号服，帮郭怡也整整头发，一边整一边说，“我说过，你不能变。”

“我不会变，你谈正事吧。”

郭怡站起来到病房，范式白一眼梅晓佳，接过手里的草稿。

“老板，我得告诉您个消息，您住院的消息传到香江，夏小姐立刻到机场，半路听说小手术，才又返回学校…”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这话很有人情味？”范式头也不抬的问宋先才。

“呃是创投那四位的消息，黄老板托他们转告，您别怨我多嘴。”

范式把草稿一扔，指指梅晓佳，“你们在纠结什么？”

“当然是对赌协议，设置明确条件。您说牵连对方有任何损失，这个必须说明，包括名誉、法律、财务…”

“不错，还有呢？”

“第二份协议也是如此，对赌的前提是两家顺利合作，合作项目得韩功成韩总列出详细计划，我们需要…”

“用不着，就说全面，只要是他们的业务，我们就合作，同理，反过来也一样，就这么写吧，但双方不能有违法行为，否则作废。”

“这个自然！”

“嗯，梅姐做事，我很放心，你联系他们成稿吧，我出院后到商会签署。”

……

梅晓佳还在和对方抠字眼，他们今天必须有一个结果。

范式热情把两人送到电梯里，临别依旧一脸笑意挥手。

电梯里父子俩与几位助理同时沉默，方展飞低低说了一句，“神经病。”

现在见范式需要预约，可以陪方家谈很久，可惜他没耐心。

方庆宝听到了，笑着摇头，“这就是圈子不同的原因，他死板，他讲规矩，也有深厚的人脉，同时也有点奸诈，不过，依旧还是死板，沾了天赋的光，这一点我们得承认，真的无法打败他。”

“爸，我发发牢骚罢了，对赌协议，谁输谁赢都无所谓，只要我们背靠双方的人脉，都可以迅速做大，这才是根本，大概上线仪式可以见见学术界的专业高人，搭桥认识后就好了。”

“我儿看的明白，建材是实业，酒店是服务业，都没有从别人口袋掏钱的猎企长久，方家得考虑退出一些其他项目，贪多嚼不烂。”

“谢谢方叔。”

“呃小范，我们都明白对赌协议的目的，也知道你不缺钱，这只是给商会的创投管理一个交代，合作平等，希望我们会成为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