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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圣地龙泉

  • 作者:张三的剑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3-03-05 22:50:21
  • 字数:13720字

七星湖之畔,再铸龙泉剑。

右图下方云;

瓯江之源,凤阳山巅。

越州之南,神州绿谷。

东南有绿洲,凤阳百山祖。

门前湖泊明,湖底藏乾坤。

欧解仲领着老少一齐跪在墓前,“爹,孩儿不孝,一晃十五年过去了,直到今日才来看您老人家,孩儿生前未尽孝,死后亦未守孝,日后还要违背您的遗训插手江湖事,交结官府人,还望您能够宽恕。”

女子多愁善感,欧翊文跪在父亲墓前异常伤心,哭的不省人事,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爹,女儿不孝,累您生前烦心,死后亦不得安心,可是女儿别无选择啊!那时候煜儿还小,我又如何忍心放下他不管呢?爹,世事变化莫测,这么多年过去了,煜儿也已经长大,您就莫要再生女儿的气了好吗?”

泉坑对墩头,江河过溪口。

虽不知外公音容笑貌,然而听得外公生前事迹功德无数,苏煜打心里敬爱外公,三祭三拜过后,苏煜拿起剩余香柱往墓案上的空隙中插入,就再这时,只听见墓碑上传来“咯,咯,咯……声响,墓碑缓缓的往边上移开,里面露出一块石匾,匾上左右两方均刻有图案,左方;刻着两副画面,画一是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泊,水底有一暗室,画二上则有七口井,呈北斗七星式排列,井边七名工匠赤膊上阵烧炉、打铁、铸剑。右方;画上有一村落,一河一江于村中央交汇,不远之处有一座挺拔的山峰矗立于云间,半山腰中闪耀着点点星光。

左图下方书;

八宝山中客,黄白此处寻。

欧解仲盯着石画目不转睛,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深怕一转眼图画便会消失不见了,良久……

“爹啊,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究还是转变了思想向现实妥协了,不管是顺心也好,逆心也罢,总归是不想让技艺埋进地下吧,孩儿当接过接力棒把您精神传承下去,是非对错等闲视,功过自有后世评。”欧解仲伸手抚摸着石匾,心中百感交集。

欧夫人董秋吟点燃一把香,递给跪在后方的欧龙阳、龙馨和苏煜三小,众人拿起香三柱一祭插在墓碑左右两旁。

欧翊文只有在兄长面前才彻底卸下伪装和防备,活出了自我,“哥,妹子大不孝啊,违背了父意,伤了父亲心。”

“阿文,人都是在不断的接受教训和失败中才能成长的,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父亲他老人家临终前一定是原谅你了,不说往事了,说说眼前之事吧,妹夫苏冠为何突然暴毙,你可理出些头绪?”

“哥,恕妹子愚蠢,事发时,冠正在前线统军,却突然毫无征兆的病故了,事后还是勤务营的百名官兵组成敢死队突出重围才把冠之遗体送回,待妹子得到信

报时,遗体已匆匆下葬,妹子当时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可是接下来越军节节败退,最后以越王被俘为奴而告一段落,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根本没时间容妹子细想,之后就有杀手潜入府邸行凶,妹子和煜儿便在府中管家等人的保护下逃了出来,紧接着又被连番追杀,又幸得故人舍命相救。妹子敢断定冠之死,死于他杀,却一时无法理出头绪是何人所杀,为何行凶。”

“苏冠乃是军方之人,又在两军决战之际遇害,定是与战事相关,恐吴国亦有人谋划此事,越国内奸为执行者,双方里应外合行凶是也。”

“哥,妹子也曾想过这些,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内奸是谁?行凶加害我夫的动机是什么?”

“朝堂上尔虞我诈之事太多了,军队里也是如此,人心本难测,为仇,为权,甚至无冤无仇仅仅是为了嫉妒都有可能害人,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冠生前身边离得最近之人,先知晓当时发生的状况,才能再进一步往下查。”

“哥这么一说,妹子倒是想到了苏铭和羽三,苏铭是冠的贴身勤务,凡有信均由他送回,羽三则是随军厨子,由他负责冠之饮食,事发后,妹子曾多方打听未果,此二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唉!也有可能是战死在沙场了。”

“苏铭乃贴身勤务兵,战死倒有可能,两军交战且不斩来使,那厨子羽三不在战斗之列便不在斩杀范围,如今越王还在吴国为质,朝廷之上何人是友,何人是敌一时难以分辨,只有设法找到羽三再见机行事了。”

“哥,妹子是医者,曾想过如无他法可想,便开棺验尸打开突破口,可又实在不忍心……”

“糊涂,怎么能有如此想法,死者为大,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来欧府已经三天了,孩子们把府上角角落落都游荡遍了,又嚷着要欧夫人董秋吟做点好吃的解馋,董秋吟天性善良,对孩子们的要求一一照做,还乐此不疲。

是夜,欧解仲叫来欧龙阳和苏煜二人闭门长谈,欧翊文则唤来欧龙馨,黄霖,西施三女倾吐心话。

欧解仲看着站立在面前的二子,“从明日开始煜儿搬往东厢去住,以闭关式的毅力和决心练习剑术,阳儿陪练。”

欧龙阳吐了吐舌头,幸灾乐祸的看着苏煜。

苏煜性格温和,不似欧龙阳那般调皮捣蛋,向来是大人说什么便做什么,更不敢有违舅舅之命,“煜儿听舅舅的,明日便搬去东厢,只是辛苦阳哥了。”

欧龙阳又开始提要求了,“爹,要孩儿陪练也可以,只是我们搬去东厢居住,谁来给我们送饭呢?还有,陪练是真刀真枪的练,还是手下留情的做做样子?”

欧解仲双目一瞪,“就你话多,你的内力和剑法都比煜要强上许多,如此明知故问显得你能耐大是吗?”

苏煜见表哥面露窘态,心里暗笑,“舅舅莫要责怪阳哥,他是故意逗煜儿玩来着。”

欧解仲微微点头,随后又再次怒瞪了儿子一眼,“你俩就以树枝做剑切磋,切记,龙泉与千帆剑只有相辅才得益彰,一旦对峙便将玉石俱焚。”

欧龙馨、黄霖、西施三女围坐在欧翊文身边,气氛温暖欢快。

欧翊文柔声道;“馨儿,你博采多学,要为家乡做出些贡献啊,姑姑觉得你应该就地开办学堂,招收适龄孩童教习文字,播种知识。”

欧龙馨知书达礼,心知姑姑所言也定是父亲之意,便道;“姑姑此言甚是,馨儿也没别的本领,就取己所长施之于人吧。”

欧翊文点了点头,有此知书达礼的侄女,心甚慰,随后又伸出双手分别握住黄霖和西施,道;“霖儿,施儿,你二人虽与我没有血肉亲情,可是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你们当做亲闺女看待了。”

二女出身乡野,性情柔弱,不似欧龙馨那般自强,闻声双双依偎在文姨肩头。

欧翊文接着道;“霖儿跟着文姨日久,对医学多有理解,你要虚心上进,更要耐心带领你西施姐姐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都说小姑娘家的身体如雨后春笋般一日三变,此时小黄霖已经长成了大姑娘,显得更加大气了,“霖儿谨遵文姨之命是从。”

欧翊文伸手抚摸着西施的头梢,“施儿,你父亲与你伯父兄弟情深,伯母希望你与煜儿也一样兄妹情深,伯母也没别的本领,只能教你学医,引你入世长些见识,你和馨儿,霖儿都一样,归根结底将来的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走。”

西施人美心善,涉世未深更不懂得人情世故和世间冷暖,却心知伯母是真心爱护,便道;“伯母,施儿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爹娘,也从未走出过村子,但施儿懂得真心二字,施儿当不负伯母厚爱。”

欧解仲语重心长的对苏煜说道;“煜儿,你阳哥生来散漫,也没有人会给他的生活施加压力,但你不同,你出身将门,况且你父之死又死因未明,你的肩上担着很重的担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无论你接不接受,你都必须要去面对和承。”

苏煜目光异常坚定,道;“煜儿深

知身上背负责任和担当,请舅舅放心,煜儿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只是劳累舅舅和阳哥了。”

安排好孩子们的事务后,欧解仲终于腾出心力去谋划其他事了。

龙泉县衙,县大人早就接到线报,欧解仲已于数日前回到家乡,也未差人传信过去,知己之交交于心。

这日,县衙外传来三声怪异的鸟叫声,县官大人会心一笑,放下手中官文,入后院换上便服悄悄的出门去了。

棋盘山上,红豆杉下,欧解仲与县大人叶不机正在下棋。

“再杀一盘如何?十五年过去了,没想到欧兄的棋艺更加精湛了。”县大人叶不机意犹未尽。

欧解仲手拿棋子,眯眼望着叶不机,道;“堂堂县大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呀,摆棋。”

叶不机低头摆棋,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只有你老哥还有如此定力,如此沉的住气了,老弟我道行浅,没有这种修为。”

“你就安心的当好你的县太爷吧,大将军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人在追杀阿文母子,这些事你都不要去管,如今他们母子已在你的管辖区内,若有人来你的辖区内行凶,你依职权行事便是了。”

“这是自然,可是于公,我是下官,大将军是长官,于私,我是阿文的娘家人,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做点事情才能心安。”

“有此心意足以,目前尚未到大张旗鼓抓贼寻凶的时候,如今越王尚欠自身难保,敌在暗,我在明,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我会暗中进行调查,待时机成熟自会揪出真凶的。”

“如今越王被质吴国生死不明,朝廷虽然还在运作,却与傀儡无异,倒不如推煜儿出来,高举大将军的旗帜起兵反了痛快!”叶不机压低语气道。

欧解仲抬头环顾四周,低下头,轻斥道;“糊涂,断不可行如此荒唐之举,此时若起事将会众叛亲离,就等同于反了越国又反吴国,如此岂有成功之可能,煜儿迟早是要站在前台之上的,但不是现在,待三年期满,若吴王毁约,越王遭遇不测,到那时再举复国旗帜招旧部起事不迟。”

叶不机拿着手中的棋子举棋不定,又输了,悻悻道;“老兄可查出一些眉目?我方明面上可以做到置身事外,但是暗中协助总是可以”

欧解仲摇了摇头,又微微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勤务兵苏铭和随军厨子,我已派人前去办理,你的人留有他用。”

欧府,剑池湖边,欧龙阳、苏煜兄弟俩以竹条为剑,练的风生水起。

欧龙阳手握竹条虚晃一剑刺向苏煜左胸,苏煜不知是计急忙回剑去挡,欧龙阳手中竹剑也不回位,只见剑身向左一偏,剑尖已抵在苏煜右胸口。

“哥,你的剑法怎么总是不按招式出啊?明明已经猜到你要出的是哪一招,刚计划着应对和反击,你又变招了,不按常理出牌,这剑法还怎么练啊!”苏煜生气道。

欧龙阳哈哈一笑,玩世不恭的道;“苏煜啊,苏煜,看你倒是挺聪明的,可是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呢,敌人与你打斗时,你死我活的厮杀,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出哪一招,会按常理出牌吗?”

“知道你剑法高超,你就臭显摆吧,待我剑法超过你时,看你还得意不?”

“苏煜,不是哥自傲,所谓武学,学以强身健体,用以防御护卫,则勤即成,若要练得上乘功夫,于千军万马中能取上将首级者,则要有天赋,你哥我就是这种天赋异禀之人,我爹,你的亲舅舅教我习武时也是照本宣科,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天下所有的师父也都是如此,能教给徒弟的只有基本要领和普通套路,至于更高更深的技能则靠自己去领悟,看你小子勤恳有余,天赋亦不俗,才和你说这些独门诀窍,要不然,就算是亲兄弟也别想本公子破例。”

苏煜被欧龙阳几句话逗的开怀大笑,道;“哥,知道你天赋异禀行了吧,可弟弟我目前的本事就这么点,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总不能还不会走路就先去学飞不是。”

欧龙阳一本正经,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学着父亲的口吻,道;“理倒是这个理,孺子可教也。”

兄弟俩又提起手中剑开始练了起来,苏煜所学的八问剑法,乃是欧解仲与行西道长共同谱创。

当年,还未入道的行西已是绝顶武林高手,听闻欧解仲首创剑法独步天下,人称剑宗,便上门约架比试,二人以棍法对剑法,在凤阳湖畔打了两天两夜硬是未分胜负,二人英雄惜英雄打着打着最后却成了忘年交,后来,行西看破红尘悟道去了,欧解仲在隐居之前与行西见过一面,欲留下一身所学留与后人,二人一拍即合,共同谱创出八问剑法,由行西道长保管,日后赠与有缘人。世事难料,未曾想行西道长已驾鹤归去,欧解仲也重返越国,剑谱托付给了曲眉,最后又赠予苏煜,如此也算了机缘天合了。

中午,西施姑娘送饭来了,看到苏煜一身是汗,从怀里陶出帕巾递了过去,苏煜刚伸出手欲接过帕

巾,便听见欧龙阳起哄道;

“西施姑娘貌似天仙,我这傻弟弟真是好福气啊。”

苏煜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急的脸都红了,道;“哥,你别乱说话行吗?西施妹妹该不高兴了。”

西施倒是未见生气,从篮子里抓来一只鸡腿扔给欧龙阳,道;“堵住你的臭嘴巴,看你还乱说话不。”

叶子淳,县太爷之公子,年方十三,长的像个小精灵,才智更精灵,属实人见人爱。

清晨,叶子淳站在欧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也不伸手敲门,而是扯起嗓子大喊;

“黄霖姐姐、西施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出来办正事去了。”

欧府巷前坐着一个邋邋遢遢的老乞丐,满脸污垢牙齿发黄,大约在一年前,老乞丐便来到龙泉不走了,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过问老乞丐来自哪里,只当是世间多了一个老来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老乞丐朝叶子淳这边看了一眼,两眼放光,满脸污垢下的褶子动了动。

黄霖和西施听见门外的喊叫声,知道是叶公子来了,二人赶忙开门出去。

黄霖捏着叶子淳的脸蛋不语,西施则咧着嘴笑道;“叶子淳,姐姐说今日出门办事,可没说叫你这么早过来叽叽喳喳的大声喊叫啊!”

叶子淳伸手摸摸被黄霖捏过的脸蛋,道;“唉!女人,真的是捉摸不透啊!”

老气横秋的一句话逗的两位姑娘咯咯大笑。

溪口村,位于龙泉城以南六十里地处,两面环山,瓯江水自村中穿插而过,坑墩支流在中央与瓯江水汇集,故名溪口。溪口水陆交通发达,名人商贾云集,官府在村尾建造了埠头,商人们进山购买毛竹杉树等原料,在埠头扎捆成列,聚列成排,由一名老把头和数名排工组成的放排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沿着瓯江一直往前,直到入海口那些更大的城市才算到达目的地了,年成好时便能把毛竹杉树卖个好价钱,留下本钱为下一趟排资,赚的利润便采购咸鱼海货回到家乡出卖谋利,如此一来一回,短则半年长则一载。

埠头边上盖了足够多的房屋,名曰埠所,供往来商贾歇息住宿,埠所里有乐坊、酒馆,有马车、有向导,可谓吃住行面面俱到。

埠所向南,沿着江边走上一里地,有一凉亭,说是凉亭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除了夏天人们在此乘凉,冬天雨天也照样不缺烟火。更贴切的说这里应该叫情报中心或者风云所,大到谈论天下大事,小到捣鼓鸡毛蒜皮都能从这里找到知音,越败吴胜,兔死狗烹,今天下谁主沉浮,张穷李富,家长里短,狗熊也有真好汉。有事迅传广,无事编三编,一边同情他人弱小贫穷,一边又见不得他人过的比自己好,世人本如此,小小乡野折现人间百态。

村里住着陈、李、余、郑几大姓氏,氏氏人丁兴旺。

陈建北,陈氏高不成,低不就子弟,少年时师从剑祖欧冶子学习冶炼之术,学得半打水铸剑术。后来欧老先生封剑熄炉,遣散门下弟子,陈建北便回家务农了,说是务农却又不种地,而是天天往山里钻,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倒是时不时的拎几只野鸡回来叫卖,换点铜钱过生活,久而久之,人们似乎忘记了他曾师从一代宗师,还以为是一个以打猎为生的普通猎人,不过除了野鸡也没见打过其他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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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榭里,兄妹俩十五年来第一次倾心交谈……

欧解仲看着妹妹憔悴的面容和单薄的身影,一阵心酸,道;“父亲是有大智慧之人,他老人家所有的预言最后都一一成了事实,少时不懂父母心,如今年长方知父母恩啊!”

待到记下石刻上的画面,欧解仲便伸手拔出插在鹅卵石中间的三柱祭香,墓门缓缓关闭……

龙泉城南,欧府的老主人已去世多年,少主又远走他乡隐居海外,老管家欧旻依然忠心耿耿的守护着家门,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深渊龙灵住,仙泉自天降。

欧府后院有一人工湖,湖边有七口呈北斗七星阵排列的井泉,当年老主人每铸出一把宝剑的胚形,便依次放进七口井里吸日月之精华,七星井之天殊星落在天殊井,天璇星栖身天璇井,各就各位对号入座,待剑胚吸收了日月精华后,便在湖边以寒石研磨,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八年十载,方能铸得旷世之宝剑,湖名曰剑池。

老管家欧旻见少主携家人归来,激动的老泪纵横,急忙奔向伙房准备膳食去了。待用过晚膳后,孩子们东奔西走在府内到处乱窜,欧龙阳兄妹俩自幼便跟随父母远行了,对自家的府院没有了半点记忆,苏煜出身大家眼界开阔一些倒见多不怪,西施、黄霖出身乡野见识甚微,更是对府里的一花一木都感到好奇。

无风的夜晚,大地一片寂静,多少年来,欧府的夜晚都是特别安静的,今日,孩子们的嬉闹声带来了活力,老管家坐在院门口欢愉的笑着。

龙泉,越国最后一片净土,传说在上古时期,九天灵龙飞游巡视到此,被山地间秀丽多姿的景色所吸引,于是便盘卧在凤阳山上歇息,本想打个盹后再起飞,却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深睡,睡梦中口水流了一地也浑然不知。待一觉醒来,身侧一股清泉源源不断的喷出,天龙见状龙颜欢喜飞入清泉涧戏水嬉闹,不一会便又觉得清泉之水太浅难以尽兴,于是又在旁边的石壁上化出两道天泉,三股山泉汇聚成渊,始成瓯江之源头,故又名龙渊。

龙泉,天赐风水人杰地灵,凤阳山巅之黄毛尖乃是越吴第一峰,置身山顶远眺,一览众山小,凤阳山中凤阳湖畔,一代宗师欧治子便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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