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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怪事再现

  • 作者:悠然风声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2 07:47:09
  • 字数:10354字

“来吧,牙牙,我们出去散散步。”哈利说着,拍了拍牙牙的后腿。牙牙高兴地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小屋,朝禁林边缘跑去,并在一棵大西克莫无花果树旁翘起了一条腿。

哈利和托尼点亮了魔杖。罗恩也想这么做,但是被托尼阻止了,他只想看清道路,而不是看一场花火表演。哈利示意他们闭嘴,并且指了指草地。两只孤独的蜘蛛正匆匆逃离魔杖的光亮,钻进阴暗的树影。

至于那个日记本嘛…应该是在卢修斯·马尔福把他亲爱的小德拉科接走后就发现并销毁了吧?毕竟那玩意儿差点要了他儿子的命不是吗。现在只要弄清楚隐藏在学校里的怪兽究竟是什么,而后再交给麦格教授处理掉。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结束困扰他们一整个学年的密室事件了。

托尼认为自己已经将谜题解开,并且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走起路来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但是令他扫兴的是,斯内普匆忙地从对面走了过来,这让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突然想起了自己干的好事。要是被查出克拉布中了夺魂咒,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于是,他悄悄跟在斯内普身后,又返回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伏地魔制作了这个邪恶的日记本,然后交给了卢修斯·马尔福,让他想办法带进学校,害死哈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绝对不会想到日记本居然阴差阳错地落到了自己亲儿子的手里,所以便有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哈!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他们来到了海格的小屋前,悲哀而忧伤地看着那几扇黑洞洞的窗户。哈利把门推开,牙牙一看见他们,顿时欣喜若狂。他们生怕它低沉浑厚的狂吠吵醒城堡里的人,赶紧从壁炉架上的一个罐头里拿出糖浆太妃糖给它吃,把它的牙齿粘住了。

返回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后,他和哈利、罗恩一同前往礼堂。在路上将这些事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把他们两个笑得前仰后合。当然,夺魂咒与日记本那一部分肯定是要加以隐瞒和修改的。

吃过晚饭,他们一边和弗雷德、乔治玩噼啪爆炸牌,一边等待。直到屋子里空无一人,他们才出发前往海格的小屋。

“好吧,”罗恩叹了口气,似乎只好迎接最坏的命运了“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别害怕,罗恩,”托尼以为他害怕蜘蛛的毛病又犯了,好言相劝道“黑暗的生物都怕火。如果那些蜘蛛要攻击你,就放火烧它们。”

罗恩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认为找到的希望很渺茫。

于是,他们走进了禁林,牙牙在他们周围蹦蹦跳跳地跑着,一路嗅着树根和树叶。就着魔杖的光亮,他们跟随着持续不断地在小路上爬行的蜘蛛。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侧耳细听除了树枝折断声和树叶沙沙声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然后,树木越发茂密,头顶上的星星也看不见了。这时,透过魔杖闪烁的微光,他们发现那些蜘蛛向导偏离了小路。

哈利停住脚步,想要看清蜘蛛移动的方向,但是却被托尼所表现出的异常吸引了目光。只见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身体不住地颤抖。

“你怎么了?”哈利关切地看着他。

“当然,”当他们大步穿过黑黝黝的草地时,罗恩突然说道“也许到了林子里以后,根本就找不到东西可以跟踪。那些蜘蛛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去那儿。”

这时,牙牙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吠叫,在林子里回荡不绝,把他们三个吓得灵魂出了窍。

“什么东西?”罗恩大声问,他一边朝一片漆黑中张望着,一边使劲抓住哈利的臂肘。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哈利喘着气说“听…像是一个大家伙。”

“看那边!”托尼指着右边,那里有个很大的东西正从树丛中辟出一条路来,折断了无数根树枝。

“哦,不,”罗恩说“哦,不,哦,不,哦——”

“闭嘴,”哈利狂怒地说“它会听见你的声音。”

“听见我?”罗恩用一种很不自然的尖声说“它已经听见了牙牙!”

他们站在那里,手握魔杖,惊恐万状地等待着,黑暗似乎压迫着他们的眼球。突然,一阵清脆的咔嗒咔嗒声响起,有什么东西把哈利拦腰抄起,让他脸朝下悬在半空。

“哈利!”托尼惊呼一声。他刚举起魔杖瞄准那个东西,就感到自己也被倒挂了起来。他的内心极度惊恐,唯一的一丝冷静使他还知道使用魔法,可惜惊恐使他施放的魔咒全都扑了个空。这时,他又听见了咔嗒咔嗒声,看见罗恩的双腿也离开了地面,还听见牙牙在哀鸣、咆哮——接着,它就被拖进了漆黑的树丛。

他们三个都被吓得大喊大叫。但是很快,托尼就意识到那根本无济于事,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再施放魔咒,因为他被眼前呈现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他看见那个抓住他的家伙迈着六条长得离奇、汗毛浓密的腿,前面还有两条腿紧紧地钳住他,上面是一对闪闪发亮的大黑螯。

八眼巨蛛!看来禁林里不止有阿拉戈克,它还在这里繁衍了不少子孙!他们本来是寻找它的,结果却成了送货上门的外卖!不过看样子这些大蜘蛛似乎还不急于享用这免费的外卖,似乎要把他们带去哪里。托尼努力使自己镇定,并且安抚眼睛向外暴突,无声嘶喊的哈利和罗恩。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带到了一片宽阔凹地的边缘。蜘蛛们停住脚步,把他们扔进了凹地里。托尼第一个爬了起来,他一边扶起哈利和罗恩,一边点亮魔杖环顾四周。微弱的光芒被点亮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两辈子以来最可怕的景象。

凹地的边缘爬满了蜘蛛,不是那种他见过的小蜘蛛,而是每一只都有拉车的马那么大,八只眼睛,八条腿,黑乎乎、毛森森的,像一个庞然大物。其中一只蜘蛛似乎正在说话,不容易听出来,因为它每说一个词都要咔嗒咔嗒地摆弄它的大螯。

“听!”哈利突然说“它们好像在说话。”

“你还有心思听它们聊天。”罗恩紧紧攥着哈利和托尼的胳膊,瑟瑟发抖地说。倒不是胆子小,只是蜘蛛在他小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大了。

“我猜它是在叫阿拉戈克,”托尼说。他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把哈利和罗恩下意识地挡在身后“如果真是这样也好,等我们得到了答案就…”

哈利和罗恩没有注意听他后面说了什么,只看见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它身体和腿的颜色黑中带灰,那长着大螯的丑陋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它说,咔嗒咔嗒,两只大螯飞快地动着。

“人。”刚才抓住哈利的那只蜘蛛说。

“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张望着。

“是陌生人。”把托尼带来的那只蜘蛛咔嗒咔嗒地说。

“把他们弄死,”阿拉戈克烦躁地说“我正在睡觉…”

“我们是海格的朋友。”哈利喊道。他的心似乎要离开胸腔,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阿拉戈克迟疑了。

“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的凹地来。”它慢吞吞地说。

“海格遇到麻烦了,”哈利说,他的呼吸非常急促“所以我们才来的。”

“麻烦?”年迈的阿拉戈克说。它的大螯发出咔嗒咔嗒地响声,似乎十分关切“但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呢?”

“他被带走了,带去了阿兹卡班。”托尼真的受够了慢吞吞地一问一答,他要加快一些进度“魔法部认为他又一次打开了密室,放出了里面的怪兽。他…”

咔嗒咔嗒,阿拉戈克愤怒地舞动着大螯,好像是生生掐断了他的提问。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恼火地说“很多很多年前。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当时才让他离开学校的。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所谓的密室里的怪兽。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把我放了出来。”

“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托尼大声喊道“密室里的怪兽到底是什么?海格说只有你知道,但是你不肯告诉他。”

“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连海格都没有告诉过,又怎么会告诉你们。”

“操!”托尼忍不住骂出了几乎已经快要忘掉的词。既然这老蜘蛛不敢说,那就由他直接问吧“告诉我,是不是蛇怪!”

哈利和罗恩哑口无言地瞪着着他。阿拉戈克则害怕地瑟瑟发抖,凹地上的蜘蛛也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不要提那个名字!”阿拉戈克愤怒地说“那是一种我们蜘蛛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曾恳求海格放我走。”

“很好,我们现在终于弄清楚了。”托尼小声对他们说。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罗恩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哈利也点了点头,不顾一切地对阿拉戈克喊道“谢谢,那我们走了。”

他们身后的树叶突然沙沙作响。

“走?”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我看不要...”

“你要做什么?”托尼拧眉喝问。

“我的儿女们听从了我的命令,没有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阻止它们去享受。”阿拉戈克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奸笑“别了,海格的朋友…”

阿拉戈克的话音未落,凹地上的蜘蛛便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高耸的铜墙铁壁,大螯咔嗒咔嗒响成一片,许多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他们,俨然做好了集体享用的准备。

哈利和罗恩掏出魔杖,想要拼死一搏。可就在这时,他们的周围出现了腾腾的火焰:只见托尼高举魔杖,大幅度在空中挥动着,一道又一道金红色的火环从他的仗尖蹿出。这些火环围绕在他们周围,渐渐地形成一张交错在一起的巨大火网,将那些对他们不怀好意的蜘蛛焚烧殆尽,一股股烧焦的刺鼻味弥漫在整个凹地。

“不,不!”阿拉戈克躲在它半球形的蛛网中,惊惧交加地哀求道“住手,快住手!”

“住手?我看不要!”托尼怒吼道,他把这句话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阿拉戈克。

或许还应该感谢那令他悲伤的记忆,他想起来这些该死的蜘蛛最后倒向了伏地魔,作为他的军队进攻了霍格沃茨!既然今天来到了这里,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部杀光!

怒吼化作实质成为了怒火。愤怒的火焰立刻由交错在一起、星罗密布的火网结成一张巨大的火幕,铺天盖地地燃烧着除他们之外的所有生物。要不是此刻需要集中精神、专心致志地施展这个,从邓布利多的笔记中学到的强大的火焰魔法,他真想疯狂大笑着高喊一声:让火焰净化一切!

可是最终也没有这么做,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怪事又发生了。

就在阿拉戈克的子孙死伤殆尽时,托尼的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当视线清晰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条长廊里,只是依旧没有纸和笔。

他的内心极度恐惧,无助地哭喊着哈利和罗恩的名字。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喊声结束,那熟悉的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刮擦声再次响起。与上次不同,这一次要刺耳得多,也响亮得多,而且持续了数秒。

刺耳的声音停止了,长廊的景象消散了,怪事也结束了。托尼感到撕心裂肺、敲骨吸髓般的疼痛。他扔掉魔杖,在凹地里翻滚着,疯狂地大喊大叫。这一次他是真的在躲避那些触碰他的利爪。虽然那实际上是哈利和罗恩的双手,可是在他看来,他们的手就如同无数只撕扯自己身体的爪子一般。

一分钟后,疼痛停止了,托尼昏了过去。

他不敢再去练习守护神咒。

“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不如…”罗恩瑟瑟发抖地说,他似乎认为可以回去。

“没什么,”托尼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这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人在黑暗的地方就会害怕,我这是本能反应。”

其实哈利也没好到哪去,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托尼终于搞清楚了马尔福中夺魂咒的原因——高尔口中的那个黑色的日记本。一定是有人在日记本上施加了一个极为强大的黑魔法,不但控制了马尔福打开了密室,还使他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至于罪魁祸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就是伏地魔。

黑暗确实会带来恐惧,但于托尼而言不止如此。因为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在那个“梦”里看到的,让他最悲伤的一幕。更糟糕的是,已经不仅仅是在深入禁林时才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来。

得到邓布利多的笔记后,他第一个想要学会的就是守护神咒。无论是出于未雨绸缪的目的,还是好奇自己的守护神形态,都迫使他必须掌握那个咒语。然而,在试了几次后就不得不放弃了。

在练习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或许和他在这个世界只生活了三年,获得的美好记忆过少有关,最好的一次也只是从魔杖顶端蹿出一团模糊地银白色气体,并没有具体的形态。当他拼命回忆那些和哈利一起拥有的快乐、美好的记忆时,“梦”中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中。快乐的记忆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惟有哈利倒下的那一幕不断在眼前重复。

万幸,斯内普没有去深究这件事,只是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送去校医院交给庞弗雷女士治疗而已。因为其他学生提供的证词对托尼非常有利,他第一次深深地喜欢上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为之感动。

有人告诉斯内普:大概、或许、没准儿、可能是因为马尔福抢了克拉布的冰耗子才被打。那克拉布为什么会因一只冰耗子就胆敢去殴打一个马尔福呢?有一句话叫化悲愤为食欲,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因为于克拉布而言,没有食物就会使他感到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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