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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二

  • 作者:潇家丫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2 07:31:47
  • 字数:5282字

撞了南墙,见到棺材的徐德安总算弄明白了自己什么处境,不说,不看,多做是唯一能够保命的方法。什么御前告状,伸冤诉苦全是狗屁不通!那些人敢肆无忌惮地把他放到这个看似离皇帝最近的地方,为了就是要折磨,逼迫他。只要他胆敢如同疯子一样告上御状,徐德安相信届时死的就不会是一个人,连同他的父族,母族,亲戚朋友通通难逃灭门。初登大宝的皇帝,木如傀儡,真正掌权的人,是他如附骨之痛一般存在地国丈慕容涟。

不敢报仇,甚至想都不敢想,人性里面的懦弱只有大无知和大无畏能够压倒。像陈菀这种既有决心,又不放弃,还时不时得贵人相助的人,哪里可以满地都是呢?

男人们对“太监”自然是万分不屑的。传宗接代,延续血脉千万年来都是一个男人对父母,对家庭最重的责任。那些为了金钱,财富,权利,而舍弃身为男人标志的太监们,不论起因如何,不论事实如何,在真正男人的眼中,太监就不过是一个舍弃尊严,愿意屈埋地底的蝼蚁罢了。

女人们对“太监”的看法是深深的厌恶。太监已经不能算做是男人,但他们更不可以说是女人。可就是这群“不男不女”的存在,日日奔走与皇帝和妃嫔,朝臣和富贾之间。挑拨生事,谄媚阿谀,总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博取宠爱和赏赐。在真正女人的眼中,太监根本就是一个腐烂无用,可恨无耻的蛆虫罢了。

当徐德安还不过只是一名下掌太监时,每日都如同随风摆动的细草一般,卑微可怜地求存于各位上殿妃嫔的尔虞我诈之中,求存于朝堂权臣的诡道横行中。太监,这种已经算是近乎扭曲的存在,却无人能够确确实实回忆起到底是哪位先祖皇帝异发突想而“创造”的。后宫中尽是女人总会让人看的有些“腻味”,更何况断子绝孙的太监单就气力上也要胜过宫女许多。当一种景象歪曲到一定程度上的时候,人们就会从表面上去习惯它。只可惜习惯却永远不会是真正的认同,就好比鱼目混珠,不得不能。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也要你有毅力逼得苍天开眼呀。

太过明白也是一种痛苦。尤其是像徐德安这样,埋藏着远比墨汁深浓过去的可怜人。徐德安本名自然不是徐德安,但他真正地名姓似乎也已经不再具有意义了。

一个官家子弟,一个前途无量的秀才,一个即将迎娶新妇地得意青年,朝夕之间却风云变色。老父官场上政敌发难,设计诬陷年已六旬的老人入狱且折磨至死。母亲受不得打击一病呜呼,家仆见风转舵走的走。散的散,所谓的亲戚朋友哪里还有往日的热络,各个乌门紧闭,谢不见客。

每日如行尸走肉,如有影之鬼,沉默地做着所有以往他认为卑贱的事,徐德安以为就会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化为一掬尘土。直到他遇见初初入宫,清丽堪比芙蓉的萧琳时,那软侬细语,不带丝毫厌恶,不带丝毫怜悯,不带丝毫轻蔑,就这般在脑海中深深印刻,生了根,无从挥就。

这些话本意是劝诫。谁想本来没了生气的秀才听了把仅存的点点气力都化成了怒火。也不管自己只身一人,无权无势,不管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刀也不会枪,便硬往死路里头闯。结果不但被人抓了关了,甚至被下重药,悄悄丢进深深宫墙中,莫名阉割成了一名太监。

宫墙深,蔓藤几许,点光不漏。这些都不是说说而已。任凭你什么仇深似海。任凭你什么苦难悲痛,这是个权势当道的世界。就连九五之尊都不能随心所欲,又何况是你区区一个徐德安呢?世间本来就不公平,若人人都得心所为,随意而动,又何需创造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话来安慰自己?

“本宫不论你心里憎恨什么,仇视什么,但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既然已经万念俱灰,还不若为本宫效力。从今往后,所有你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够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想要报复什么人,也迟早会有机会的。”

话不言多,点到即止。萧琳毫不掩饰地把利用之心摆在徐德安面前,是要权财,抑或孤老一生,多么简单的一道单项选择。徐德安无从拒绝,也无法拒绝。那一刻他压根没有任何想法,他没有想过日后的权重位高,也没有想过萧家势力堪比慕容氏,只是心悦诚服地低下头颅,拜服在这个女人脚下。

因为她不同于常人的尊重,因为她不同于其他宫妃地直白,还因为那时她莫名绽开了一丝绝望和忧愁,只有经历过至亲至爱离去伤痛地人,才能有体会到。虽然天之骄女若萧琳,初进宫廷,位份尊贵,又得圣宠,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呢?

就连未来岳丈也争先恐后地提出解除婚约,临走还自觉有良心地赏给早就万念俱灰的徐德安一记重雷:“你爹也是老糊涂了哟,居然惹上了那些人。他们后头地靠山…”比了比遥远的帝都:“可是国丈呀。”

女主笔的比赛开始鸟,希望大家能支持支持丫头o(n_n)o

偶不希望扫地厄TAT

话说排名随时都在变动,貌似现在在第二十八位,大家看书名来投票哈

要是亲们可以再码个一百来字的小评就更好了,

厄,偶似乎有点得寸进尺爬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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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能而执着。是愚蠢,是勇敢,抑或说是情不自禁,徐德安想不透,陈菀也想不透,萧琳也一样想不透。

随在德妃身侧,从回事到掌案,再到首领,直至殿阁总管,徐德安果然一路晋升,无所阻挠。曾经藐视他,欺辱他,憎恶他的人,多数都得卑躬屈膝。然后他却不再在乎,唯有帮助德妃早日入主凤翔殿,获得所有荣宠才是徐德安心中最大地期望,甚至远远盖过了他日渐消散的仇恨。

第三卷扑朔迷离第六十八章二》

任何会阻挡德妃脚步的人,在他看来都是罪无可恕。萧琳一而再,再而三莫名放过陈菀,甚至损害到自身的利益,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但德妃的做法永远是对的,是以在徐德安心中,陈菀不除不可。

当一个人,应该说一个不完整的人把所有情感或作疯狂的迷恋与忠心而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时,谁又能苛求他双目雪亮,看到那些深深埋藏在暗处的东西呢?

“娘娘,若不趁机除去陈美人,奴才以为,迟早会误了娘娘您的大事啊。”

所以,不论外庭禁卫。或者各处宫女表面上对大内总管如何恭敬谨遵,眼底眉稍总会不经意地泛开不屑和憎恶。是嫉恨,是排斥,或者只是随大流的不屑,不管是对位高权重地大内总管,还是对奴颜婢膝的初等太监,那些禁卫和宫女在心底都会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自尊”与“自信”。

若像徐三儿这种每天混沌过日。没什么脑子的人还好,看得不清楚。瞧得不明白,自然也就不会觉得难过。但徐德安却不一样,他有一颗聪明得不行的脑子,起码把太监的地位是看得通通透透。对大多数太监而言,这是异类,对于大多数“正常人”而言,他更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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