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草心头一跳，也不知道奶奶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含糊的回答，“他都很好。”

“那就好。”冉婆婆和蔼的笑了笑，继续摆弄花草。

“出去看看。”顾清墨回了一句，就开门出去了。

陌初黎站在浴桶里有些失望，本来还想表演个美人出浴来着，看来只能下次了。

“师父，你去哪里？”

“回来啦，左辽那小子怎么样？”

冉草在门前站定，伸手去敲门，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她打算在周围走走，现在她的脑子有些混乱，需要平复一番。

冉草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奶奶，我回来了。”冉草温和的笑道。

冉婆婆对自己的孙女不甚了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冉婆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草草，你去看看大家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的，奶奶。”冉草把嘴里打转的话咽了回去，没有问出口，转身离开。

推开门时，恰巧遇上准备敲门的顾清墨。

走了一圈回到她与奶奶的房子，正好看到摆弄花草的奶奶。

“诚意？”冉婆婆装傻充愣，“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交换了吗？”

顾清墨不说话，指尖轻点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两个人都是活了很久的人物，虽然顾清墨没有冉婆婆那么久，但也是个大佬。

现在是一个心理博弈过程，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结果，还未听到对方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冉草的声音。

“顾前辈，奶奶，宴会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来了。”

顾清墨掀了一下眸子，没出声。

冉婆婆慈祥的应声，让冉草先去，他们要等一会儿。

“顾峰主，我们赶紧过去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冉婆婆顿了顿，又道:“你的小徒弟应该准备出来找你了。”

顾清墨听到冉婆婆拿陌初黎当挡箭牌，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她。

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既然是合作，那么总是要本座知道情况的，不然你还要本座如何相信你。”

顾清墨没有给冉婆婆拒绝的余地，“到时候，你家这些小辈也会冲在最前面吧，本座可保证不了他们凭自己的能力，真的能活着回来。”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就算那几个孩子实力了得，天赋卓绝，但如果顾清墨想要下黑手，他们又如何能躲过去？

相处了三年，冉婆婆对顾清墨的性格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说实在的，真没想到修真界竟然出了他这么一个无赖，而且本人与传闻中相去甚远。

顾清墨与其说是他们的助力，倒不如说是一个隐藏的不确定因素，而且还是可怕的未知因素。

就算冉婆婆懂得如何测算天机，也预测不到顾清墨究竟下一刻会做什么。

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冉婆婆妥协了，“圣子的事老身说不得，此乃天机，峰主可信？”

顾清墨冷着一张脸，“本座自有定夺。”

说完，顾清墨也走了。

冉婆婆说的话可信度很高，三年来相处，不知冉婆婆了解了她，她也看出了几分不同。

冉婆婆对那几个小辈很是珍惜，尤其是冉草还是她的亲孙女，虽不知是为什么，但只要知道那是她的软肋就足够了。

只要把这软肋抓紧了，就不怕她不说真话。

而且，顾清墨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上一次说不可泄露天机，还是她向冉婆婆询问她师父飞升的事。

这一次木木也是不可说，说不定与虚空之上也有联系。

另外，失落之境的宫殿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顾清墨隐隐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一件大事，大到足以撼动四界的地步。

顾清墨眸中多了几分凝重，然而却在看到陌初黎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时，烟消云散。

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子……她身上穿的不就是之前在玄武国，她买给陌初黎的女装么！

事情还要从几刻钟之前说起——

顾清墨离开后，陌初黎就从浴桶里爬出来穿衣服。

他才把里衣穿上，就见木木的房门开了一条缝，探出来了一颗脑袋。

“峰主走了？”

“嗯。”陌初黎应了一声，继续穿衣服，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

木木松了一口气，从房间走了出来，“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陌初黎嘀咕了两句，抬头一看，“卧槽！”

只见原本还是孩童模样的木木，已经长成了娉婷少女，那张脸长开了一些而且更加柔和，一双秋水剪影般的眸子让她看起来更加娇美柔弱。

最重要的是，木木根本没把衣服穿好，只是随随便便在身上的重要部位进行了遮挡，这样看去反而更加魅惑。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材好的没话说。

陌初黎看得想打人，更是震惊到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我去！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不知羞耻啊！”

木木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笑容可憎，“怎么，就许你能在峰主面前脱衣服，就不许我香肩半露，你这就太过分了。”

“屁！我和师父都是男子，看一看与什么关系！”

“哼哼，我这样很漂亮吧。”

木木朝陌初黎抛了个媚眼，陌初黎该死的脸红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陌初黎捂住眼睛，不行，再看下去他眼睛就要脏了。

师父，弟子对不起你啊！

冉婆婆转过身，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椅子上坐下，“顾峰主想说什么？”

顾清墨在她对面坐下，冷淡的眸子越发冰凉，“既然要合作，你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顾前辈来找奶奶吗？”冉草失落纠结的神情还没有收起来，笑容有些生硬。

顾清墨扫了一眼，并不关心，“嗯。”

顾清墨把陌初黎的储物袋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就出门了。

两个人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就错开了。

顾清墨没少来找冉婆婆“聊天”，所以对她们祖孙俩的房子还挺熟悉。

“你应该知道本座为什么来。”

……

冉草从左辽那里离开之后，心烦意乱的门头向前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走到了栾翊和栾时的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