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干涩的痛苦的回应，疼痛的抽搐的反应，还有男人狰狞的蔑视的笑意，每个午夜梦回都会在他的耳边回荡着，盘旋着，让他时时刻刻都将刻骨的恨意记得清清楚楚。

身体好疼啊，疼的他想要杀人！

司鸾噙着漂亮的笑意，眼底却还是坚硬的冰，慢悠悠的走出来电梯。

顶楼安静，悠长，还带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闻久了就会有一种让人反胃的感觉。

漫长的声音响起。

只是无人发觉。

房间里，穿着白色大褂的老头听到声音后没有动弹，手指却飞快的组装着手中的木仓支。

男人的皱纹深刻显得刻薄孤苦，眼睛却隐隐带着疯狂的红意，亮的惊人。

司鸾最后一丝理智宣告破裂，他不耐烦的收了手，伸出舌尖舔舔掌心的血迹，后退一步。

敲门的声音不紧不慢，而司鸾眼底的冰寒却犹如风暴卷过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浪潮。

他的情绪，在渐渐失控。

然后，一脚将房门踹开！

明明厚重的房门，在所有人的眼前晃了晃，不堪忍受的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司鸾身后的海盗们集体达抽搐一下，二哥又开始暴躁了！

“咚咚咚！”

“对对，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个一个试！”疯老头激动无比。

司鸾的神色却骤然冷了下来，举着木仓就搬动了扳机：“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他射击的是疯老头的膝盖。

然而，意外的是子弹却被另外一发子弹打偏了出去。

司鸾抬头看着对面的老头，还有他手中的木仓，痴痴的笑了起来：“原来你会开木仓啊，也是，你是组织里的人，怎么能不会开木仓呢！”

他找了借口，自说自话。

“对，我会！”疯老头回答。

司鸾高兴起来，会反抗才有意思。

他几乎二话不说就拿着木仓一次又一次的射击出去，然后一颗有一颗子弹在房间里弹飞，直到疯老头的木仓里没有了子弹。

然后，他被司鸾一木仓击中膝盖，半跪在了地上。

司鸾一步一步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过去，伸手拽住老头的头发，呵呵笑的渗人。

“老头，你现在落我手里了，你说我要怎么回敬你呢！”

老头被扯着头发却依旧不闪躲，不逃命，反而顺势抱住了司鸾的腿，嘴中呢喃道：“抓到了！”

抓到了，就是他的，这么好的实验体为什么被他放过了。

老头的表情好像是错失了几个亿。

他的手指在发抖，那是兴奋的，要不是还警觉司鸾眼底的恨意，疯老头此时恨不得整个人都扑过去！

司鸾舔舔嘴角，呲着一口尖利的小白牙：“对啊，我回来了，博士还想在我身上做什么实验呢？唔，我想想……病毒实验，异化实验，还是返祖实验？”

他们好像离开。

然而，他们的想法丝毫没有被司鸾捕捉到，因为此时司鸾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上。

“叮……”

“疯老头，我们好久不见啊！”司鸾踏步走进去。

组装好手木仓的疯老头慢吞吞的抬起头，然后眼睛又一次亮了起来。

“11号实验体？你竟然回来了！”

他却像是没有闻到一样，走过长长的走廊，目标清晰的走向最后一间房，那里是那疯老头藏身的地方，他无比的肯定。

“咚咚咚！”他笑眯眯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