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红衣大主教明显不相信，但当他回想当初圣斯琳带来的队伍从神迹中归来后就对神迹中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再回想进入神迹后看到的尸山血海，难道……

“你是说……”红衣大主教一脸震惊。

圣斯琳摇摇头：“我很抱歉，主教，但为了整个舰队的安危，我不得不这么做。”

“至于原因，真实情况恕我无法告诉您，但我确定，即便是你，也没有能力去抗衡张烨。”

“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红衣大主教看着圣斯琳说道。

圣斯琳摇摇头，微微叹口气：“是的，那样的兽潮只有倾尽拳全教廷之力才能抵挡，但张烨他一人就足以了……”

“他所掌控的力量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给你举个例子吧，你觉得我们的飞舰队能正面对抗什么程度的兽潮？”

圣斯琳苦笑了一下，不敢摇头或点头，因为这已经触及灵魂誓约边缘了，如果她再过多透露，必然受到灵魂反噬。

“千万级别么，那上亿级别的呢？”圣斯琳问道。

红衣大主教冷哼一声：“那样的超级兽潮只有倾尽全教廷之力才可以抵挡，可是那样的兽潮十万年不遇一次，你说这又有什么意义？”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红衣大主教眉头紧皱，呢喃着。

“有什么不可能？”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飞舟的舱室之内。

顿时众教廷高层一愣，随后大惊失色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闻言，红衣大主教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不算上我，至少可以对付千万级别的兽潮。”

明明魔杖对准的是张烨，但刚刚他们分明感觉下一刻死的一定是自己。

“你有事么？”红衣大主教朝张烨问道，声音尽可能地显得平淡。

“当然有。”张烨点点头：“我是来找你们谈谈的。”

“谈什么？”

“就谈……你们对至暗的态度和作为。”张烨说道。

一众高层面露惊容，而红衣大主教也是脸色微变。

“你们抓了那么多天骄，不惜大代价将其培养成神子神女，为的是什么？”张烨很直接地问道。

“为的自然是对抗至暗，拯救世界！”红衣大主教立刻说道。

“就你们？”张烨冷笑一声。

“既然你知道至暗，那也应该知道这关乎到全人类乃至全世界的命运，而教廷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自然有资格担当这一伟大的职责！”红衣大主教扬声道。

然而张烨却不耐地摆摆手：“吼那么大声是为了欺骗自己么？”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你们也配？”

“三大超脱势力都没敢说自己是最强大的，你们教廷也敢妄言？”

“三大超脱势力已经超脱世间，这个世界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所以这责任自然需要我们教廷来承担！”红衣大主教说道。

“我们教廷有能力将那些天骄培养成绝世强者，最后我们会集合所有强者之力，对抗至暗！”

闻言，张烨看着红衣大主教的眼神如同在看傻子一般。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至暗只是针对我们世界吧？”张烨冷声说道：“看来你们的教皇还瞒着你们什么啊。”

“又或者，他也同样无知！”

“至暗的覆盖范围可不止我们这个世界，而是所有世界！”

“你说超脱势力超脱于世间，那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哪儿都躲不了！”

“因为其他世界已经沦陷了，只剩下我们这个大世界和与其连接的小世界还尚幸存。”

“你说他们不管这个世界的死活？”

“可笑！”

“你知道他们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么？”

“神界庇护着这个大世界，而如今至暗到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因为神界也没了！”

“你们信仰的光明神死了！”

“被至暗杀死的！”

“神界都沦陷了，你认为区区一个小小的教廷，又能如何？”

“超脱势力是这个世界最后一道防线。”

“等到他们也倒下了……”说到这，张烨看向众人，目光锐利：“就轮到我们了。”

张烨一连串的话语如钢针般扎入所有人的内心，让他们感到颤栗，感到恐惧。

神界……神界沦陷了？

他们信仰的光明神……死了？！

“一……一派胡言……”红衣大主教怒道，但他的声音却是那么颤抖。

不知为何，他们能感觉到张烨所说的句句属实，只是他们自己几乎不愿意去相信那残酷的真相。

“立刻停止你们愚蠢的行为，别再拉拢什么天骄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立刻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入侵之战做准备。”

“入侵之战？”圣斯琳一愣。

“我说过，至暗的范围是所有世界。”张烨说道：“而现在至暗临近，与这个大世界连接的小世界也感受到了危机。”

“深渊世界，黑暗之地，还有许多恐怖异界，他们也都能够感受到至暗的临近和世界的毁灭倒计时。”

“到时候至暗会先吞噬掉那些小世界，而受到至暗影响，世界屏障也会变得薄弱，所以为了求生，那些异界生命将会不顾一切的入侵我们的世界，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惨烈。”

“你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黑法师。”

“光明教廷的职责是守护这个世界没错，所以你们真正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深渊生物，黑暗生物，还有界外异族，统统抹杀！”

说完，张烨摆了摆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你们要怎么做就看你们了。”

“你叫圣斯琳是吧。”张烨看向圣斯琳，圣斯琳微微一颤，然后点点头。

“灵魂誓言作罢了，你们可以将神迹中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也省得你们不了解我的实力，愚蠢地来找我麻烦。”张烨手一挥，一张由魔力组成的契约卷轴就消散无踪了。

“好了，就这样，再见。”说罢，张烨撕破空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沉寂的众人，面面相觑。

……

……

顿时，一众教廷高层面面相觑，手中的魔杖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随后红衣大主教示意众人解除武装，他们才放下魔杖，同时心中竟然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见张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身边，正靠着墙壁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红衣大主教也是冷汗连连。

“圣斯琳，你知不知道这一退，想代表着教廷向他示弱？”

要知道他可是半神啊，感知无比恐怖，可就算是这样，张烨已经到身边了自己都还没发现他，如果刚刚张烨想杀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他信了，张烨绝对如圣斯琳所说的那般强大无比，不是他能对付的。

“你们好。”张烨笑了笑，然后压了压手：“别紧张，别把魔杖对着我脸，走火就不好了。”

“你说我不是那小子的对手？”红衣大主教瞪大眼睛，激动道。

“是的，不只是你，甚至……我们教廷也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