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任由他。最后他缓缓地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失去焦距般的眼睛，像是看着怪物一样急促地喘着气。

她只是缓缓地开口问:“完了吗？”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霍启宸看着眼前的圆盘大脸，看着灵波水润的眸子，还有她眼底漠然的情绪，他眼神微眯，望进她的眼底，眼中，有种情绪，一晃而过。

实在是太快，程灵波看不清晰那是什么。

惊悚感霎时揪住她的心，想呼叫也不能，那火热的唇舌瞬间烫得她全身发热，心中惊恐万分，却不敢过多的表现，反而更防备地瞪大眼睛。

霸道而粗鲁的吻慢慢变得缓慢而轻柔，最后他只是轻轻地咬着，舔着，吸着，像是在安抚。

他咬了下她的唇，似乎在警告她专心点，她觉得自己瞪得眼睛瞪得都酸涩了，可她也依然一动不动，不回应，只承受。

他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她粉嫩的唇瓣，轻轻地啃噬让程灵波的唇瓣很快就红肿透出妖艳的红来。

霍启宸没有回答，看着她。然后再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唇狠狠地堵在她的唇上，将舌头把她的舌头卷入口中用力地吮吸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觉得就想这样拆了她的傲骨，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居然这么一副傲骨，不为所动的傲骨。

灵波不动，她继续默默承受，似乎，他们在较劲儿，大有谁先结束谁就会输的味道，又似乎，他们都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三分钟过去了，程灵波一动没动，任由他用尽全力地吸取一切，无动于衷得像是失去魂魄一样。

看着她这么冷漠得了暴食症又抽烟叛逆的要死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忽然觉得有一把无名的火从心底烧起，那种五脏俱焚的灼烧让他觉得难受的很。

灵波又被霍启宸搂在怀中，紧紧地，他的声音在唇齿间响起透着刻骨的沙哑:“小胖子，不求饶吗？”

她的唇就在他的唇瓣间，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新气息，那好像是属于同类的气息。

霍启宸正半眯着眼睛，上翘的眼角带着妖艳，一闭一合之间，仿若千万朵桃花绽放与枯萎，泛着魅惑的光华，看得出，他很投入这个吻，似乎在品尝着什么好吃的糕点！

感觉灼热的气息即将笼罩她，那一刹那，她似乎感受到他又想吻她，蓦然睁大了眼睛，眼疾手快，揽住他脖子，对准他的下巴颌儿啃了上去。

霍启宸一个吃痛，想分开她，她却让他走投无路，啃住他的下巴不松口，小舌头跟着搅合上去。

霍妖孽发出“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

你以为我是白白被你吻的吗？程灵波用眼神，挑衅地告诉他。

霍启宸半垂着眼定定瞧她半分钟，她与他对恃，绝对不松口，小舌头更去跟着软磨。

只听得头顶上忽而传来一声低笑，下一刻，她再被一股刚健而强大的炽热男性气息淹没。

他抱她是那么紧，吻她是那样深，她只能乖乖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逗弄她，她心虚，心慌，却依然不敢动，任他为所欲为，任由他君临天下般将她困在怀里……

最终，他们喘着气彼此分开，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他放开！

霍启宸胸膛起伏，他俯首，埋在程灵波脖子根侧儿，轻声，用愛昧而沙哑的声音道:“丫头，你该庆幸，你只有十五岁。”

“你口味还真是独特，来者不拒，你是不是饥渴了太久了？”程灵波的一句话，让他再度发出大笑。

“哈哈，你还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程灵波十分不解，自己到底又哪里取悦了他？“你是不是缺女人？亢奋？”

霍启宸气喘吁吁松开她，然后邪肆地笑着，看着她，想将她看到心底去，那黑钻似的眼眸，隐隐有夺目光彩，“呵呵，这个话题，你不该跟教官讨论，你该跟我讨论如何军训或者学习，而不是我是不是缺女人！”

“刚才我赢了吗？”程灵波问。似乎霍启宸的反应，有点……失控，对，应该是失控！

“你说呢？”他眼神灼灼地反问。

程灵波的手一僵，眼底飞快地闪烁过什么！

霍启宸笑得平静:“在你被我吻了五分钟后，又如此这般蹂躏我的小葡萄，心就没有快跳一下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十五岁。”

“这跟年龄有关系吗？”她冷声反问:“况且你的唇也不是第一次吻女孩子，你的小葡萄早已有了抗体！”

他眼眸深处流动着暗光:“没有，小葡萄这个待遇是第一次。”

程灵波漠然道:“如今的教官个个都这么猥琐吗？”

他笑得无波无澜，话语字字清晰:“我不猥琐，我觉得我很高尚。”

程灵波又是用力掐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她冷漠地抬起目光对上霍启宸那一瞬间鹰隼般的黑眸:“你的行为却不这么显示！”

薄唇微微的扬起，他继续微笑，眼中风流无限。只是那一抹笑在整张俊脸脸上扬起，倒多了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就因为我亲了你？而你十五岁未成年而已？”

程灵波微扬起樱唇的唇角，带着讥讽的冷意，“难道不是？”

霍启宸一直在微笑:“那又如何？你想告我猥亵啊？”

“你自找的！”她语气依然淡漠。

他倏得再度压住她，眼神灼灼地望着她。“丫头，你这是在调戏我！”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地狱的魔在引诱:“还是你喜欢我吻你？”

“你很自恋，”她将头抬起来，眼中闪动着冷漠的光:“你的吻也不过如此。”

当霍启宸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时，她知道了接吻的味道——热烈的窒息。舌尖和舌尖的纠缠，可不是她之前胡乱冲撞那样的霸道和强势。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便重重地捏住了他胸膛上的小葡萄。

那一瞬间，霍启宸原本带着慵懒笑意的脸，僵硬了，疼痛让他额前的青筋都跟着突突的跳动了起来。

程灵波捏着他小葡萄的手指使劲儿用力，掐得他小葡萄一阵钻心的疼，但霍启宸先是一愣后，继而不急不慌地说道:“看来你不只是有暴食症，还是虐待狂！我的胸你也不放过！”

这个吻，一直不停，他的舌尖一直描绘着她的唇，与她的舌尖纠缠。

他们的眼睛一直睁着，望着对方，程灵波看到他下眼皮眼线间一颗泪痣，她的神色恍惚了下，这个男人，居然有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