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顾玄尘问道：“交给衙门和刑部，有用吗？”

江云照一时语塞，是啊，他是安国公之子，怎么可能有用？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救人者没有得到被救者只言片语的感谢。

顾玄尘质问着自己，真的值得吗？值得吗？

顾玄尘眼神古井无波的提着手中的剑，那个被他救下的妇女已经仓皇离去。

江云照震惊的说道：“不行！你杀了人，按大周律法当凌迟啊。你杀了那个侍卫，凭子爵的身份不会有事。但是杀了刘恒岳，事情可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把他交给刑部或者衙门也好，你怎么能杀他？”

刘恒岳已经吓傻在了原地，不远处是钱广丰鲜血横流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

往日之时，刘恒岳也杀过人，不过都是他下令，别人动的手。杀人方式还比较柔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身在通务司许久的江云照清楚，这位刘恒岳是个无恶不作的人，罪行够凌迟八百回了。

刘恒岳看着顾玄尘冰冷的眼神，如芒在背，竟是不敢和他对视。

“杀了吧。”顾玄尘淡淡的说道，一语便给刘恒岳判了刑。

最大的爱好是强抢民女，奸淫掳掠，在京城横行无忌。

每次被带到衙门以后，很快就会有人把他保出去。事后，和他作对的人就会被报复，杀你全家那种。

刘恒岳此刻终于惊慌了起来，这位可是真的敢动手的主啊，没看到钱广丰是个什么下场吗？

江云照牵着马走了过来，静静的站在顾玄尘的身侧：“那个安国公之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此剑当诛有罪之人，此剑一出，但求无愧于心，但求还世间一个公道。”顾玄尘目光如炬的说道。

刘恒岳此时已经夺路而逃，顾玄尘手中长剑嗡鸣作响，呼啸而出，直入刘恒岳的后背。

刘恒岳直到死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让开，让开。”有红衣捕快喊着，快速的包围住了顾玄尘和江云照。

崔捕头扫视了一眼现场，深深的咽了一口吐沫。看到刘恒岳尸体的时候，更是一脸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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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完的，天底下那么多有罪之人。你杀不完的，顾玄尘，你一定要想清楚！”刘恒岳认真的盯着顾玄尘，激动的喘着气。

顾玄尘依旧的平静，就像他当初在黑虎山上斩出的那一剑，终是无悔。

他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只有被冷风卷起的灰尘。那群狗腿子，在钱广丰败的时候便已经跑了。

刘恒岳癫狂了起来：“你不敢杀我的！我父亲是安国公，你怎么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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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尘慢慢的举起剑，剑身反射着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

刘恒岳害怕的不断后退，嘴里呢喃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顾玄尘语气凌厉了起来：“衙门和刑部判不了你的罪，我来！我来诛灭你的罪恶，杀了你这个有罪之人。”

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现在问值不值已经没有用了，但求无愧于心。

恍惚过后，顾玄尘转过身来，面对着刘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