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道：“如果没出来呢？”

张青道：“那就继续找。”

张青踉跄着倒退，站定以后看着袁战，懵了。

袁战不理他，来到李志跟前，先蹲下身往他身上拍了两下，不能动弹了，这才招手曹顺宋魁过来给他包扎断腿。

虽然是轻巧松软之物，却蕴含了强大的劲力，把张青的剑连同他本人，都给推到了一旁。

张青道：“杀了他，主谋就出来了。”

袁战道：“案子还未查清，不能杀他。”

张青冷笑道：“暗卫杀人，什么时候需要看人脸色了。你的职务太低，还阻止不了我们。”

程平过来打了个圆场：“此人已经上报校尉府，现在杀了他，不合适。”

张青道：“祸乱内城，难道不该处死吗？”

袁战道：“可他未必是主谋。”

张青哼了一声，指着袁战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着走进旁边书舍。

袁战想了想，便跟了进去。

袁战道：“你为什么非要杀他？”

张青道：“收也不要全收，袁兄弟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袁战道：“你跟兵曹大人说吧，我去叫他。”

说着推门出去。

等到程平再从房间里出来，事情就发生了逆转，国院的案子到此为止，不让往下查了，除了袁战和苗、江两位捕快，其他人敛了尸体、带着人犯回了校尉府。

然后张青和谢秦也走了。

苗捕快询问缘由。

袁战回道：“不查更好，咱们乐得清闲。”

三人出了学院，在就近弄了些酒菜，回到院里，找了个空房间，开怀畅饮，喝的酩酊大醉。

袁战只醉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便搬了一把藤椅横放在门口，人躺在上面正好把门堵住，眯着眼睛假寐。

零时左右，阴气变得愈发强盛，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由祠堂开始向外蔓延，迅速弥漫至整个国学书院。

书舍如同一座座孤岛，湮没在阴气海洋之中。

这时，如果有人从屋里出来，有九成的机率是活不成的，阴气侵蚀，阳气衰竭，除非是修士，普通人浊骨凡胎，没有人能够与之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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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高看我了。”

袁战自嘲道，然后又问：“那接下来收兵还是怎地？”

刚一进来，张青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陪笑道：“袁兄弟，方才态度不好，你莫要见怪。”

袁战就问原因。

卷宗后发先至，在长剑砍上李志的脖子前，撞在剑身上面。

张青道：“这都是家父和皇后的意思，要你们校尉府莫要多管国院的闲事，只要安抚好学子们即可。”

袁战道：“既然这样，你不该跟我说，兵曹大人就在外面呢。”

张青揶揄道：“我知道，程大人也得听你的不是。”

谢秦好像并不介意袁战刚才的行为，一言不发收了剑，退后两步，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直到曹顺扎好伤口，张青才又过来，说道：“为什么阻止我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