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袁战一愣，没想到他有这样一问，就赶紧推辞道：“这怎么能行呢，太子是有师傅的，还都是当朝大儒，我一个外人，怎么敢给太子当师傅呢。皇上你这是在说笑了。”

惠帝脸上立刻露出喜悦，道：“没错，就是我的宝贝皇儿，等我老了，就全指望皇儿了。”

小皇子听到说他，就滚进了惠帝的怀里，趴在他的腿上开始撒娇。

袁战听了微微一笑，看着小皇子道：“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吧。”

惠帝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异常，盯着袁战看了一会儿，道：“你能收我的皇儿做徒弟吗？”

可越是这样，越让袁战生出一种悲凉之感，不觉之中，对这一对悲情父子有些同情。

“哎，你是干什么的？”

惠帝却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说笑。别看我们只说了几句话，但我能看出来，你不是普通人，只要你愿意收下皇儿这个徒弟，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袁战微一沉吟，道：“我是一名剑客。”

“剑客？”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只要别牵扯到皇后……”

袁战是真的愣了。

他看得出来，皇帝说的都是心里话，尤其最后这一句，就证明他一点儿都不傻，而且还很聪明，现在就想着给儿子找个靠山了。

惠帝忽然停下引逗小皇子，问。

惠帝道：“因为你不向我下跪，也不喊我皇上，我说皇后泼妇你听了只是笑笑……这些还不够吗？”

袁战不禁挑了挑大拇指，佩服的点了点头，别说，他观察的还真挺细致入微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两个宫女取了水回来了。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人，有太监，有宫女，浩浩荡荡的，足有一二十人。

惠帝一看，失望的瞧了瞧袁战。

袁战便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臣领命。他日进宫，定多备一些民间流传的轶闻趣事，讲给陛下和太子听。”

惠帝会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宫女侍候小皇子喝完水，惠帝便准备回去了，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对执事太监道：“你去库房支取五千两黄金，赏给这位……你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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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战恍然大悟，难怪就他们父子两个，身边连个太监宫女也没有，敢情是抽空跑出来的。

想了想，就道：“你凭什么认为太子拜我为师，就比当朝大儒好呢？”

袁战干咳了一声，问：“朝中有大儒，他们不能教太子吗？”

惠帝哼了一声，道：“别提他们，他们都听皇后的，不听我的，所以我……你到底愿不愿意？”

泼妇？

袁战犹豫道：“你说的这事儿太大了，得容我好好想想，毕竟太子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孩子，认我为师，我就要对他负责的。”

惠帝朝门外了一眼，语气突然加速，说：“可是我不能耽搁太久的，那泼妇……皇后正和大臣们商议楚王的事情，我是偷空跑出来的，他们发现了，马上就会来人寻我了。”

“哦，这样啊。”

惠帝则用手挠着他，一起玩耍起来。

袁战看他玩闹的样子，哪有一点儿皇帝和太子的架子，分明就是天底下最普通的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