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那些人的表情和眼神，读出了一种情绪。

那就是——

网线和电线散乱的纠缠在地上。

投影仪幕布随意架在角落里的。

电脑设备胡乱安放在周围。

而且！

正在处理的事情已经让人们顾不上其他了。

盗跖不禁吞了口口水，他只觉得看了这样的画面，让他感到压抑。

他们已经尽力了。

汪淼走到了外面，众人发现外面的空气中飘着一层烟雾。

而汪淼看到的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疲惫不堪。

此时，他们想要放弃了！

没人说话，因为众人都十分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让人们如此绝望。

画面还在继续。

而是人们犹豫过于绝望，而选择了放弃。

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绝望，也让众人看了觉得恐怖。

如果他们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当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像杨冬那样。

如果绝望到了极点，那还不如选择解脱。

始皇帝却不这样认为。

他认为画面里的人们无能！

是的，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想到放弃！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感到绝望。

为什么要绝望，为什么要放弃，努力去战胜它，克服它不就好了吗？

当前的绝望，无非是科学还不够发达。

那就努力发展科学啊！

自从知道了科学后，始皇帝心里便有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没有什么是发展科学所无法解决的事。

就连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长生，都可以通过发展科学来解决。

始皇帝对于画面里人们的不满和愤怒，让书楼里众人不由得一颤。

因为，始皇帝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了威压。

好在，这威压马上消散，因为秦宵开始继续说书。

【但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一年整个世界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一个角落还存在着战争的热点。】

【在平静下面是暗流涌动，很多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在加入一个神秘的学术组织后，在两个月里先后自杀。】

【这个神秘的组织叫做科学边界。】

【自从上个世纪下半夜以来，物理学的理论图像越来越模糊复杂。】

【很难以验证像牛顿的力学定律，爱因斯坦的智能方程式这样的简洁有力。】

【消失的物理学的探索，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和障碍。】

【似乎间接的接近一条不可逾越的底线。】

【而科学边界的宗旨，就是找到这个底线。】

【现在人们似乎隐隐约约的触碰到了这条底线，物理学似乎不存在。】

【军方不能理解，对于这些追求宇宙终极答案的科学家来说，物理学不存在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所有人类都不敢想象，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两年前地球上突然多了两颗智子。】

【在平静安详的郊区大院里，军方却处于绝望的紧张中。】

【因为他们现在还搞不清楚敌人到底是谁。】

【谁也不会想到，四光年之外的某个外星文明，已经在地球上装上了两颗幽灵一样的眼球。】

【更不会想到，两颗微观粒子竟能叫人类文明陷入恐怖的阴影中。】

【但是，每个人都意识到，世界即将迎来巨大的改变。】

【意识到，每个人平静的一生，即将结束。】

秦宵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书楼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因为众人此时还沉浸在那还没有消散的画面里。

书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来之画面里的沉重和绝望。

以及，画面里暂时宁静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过了一会儿后。

始皇帝第一个醒过神来。

他沉声开口的质问，将所有人都唤醒过来。

“他们为什么绝望？”

众人从那种绝望的心情里醒过神来后，立即开始了思考。

是啊！

画面里的人类为什么会绝望？

是因为三体文明杀死地球科学的手段吗？

是因为三体文明过于强大吗？

始皇帝直接开口给出了他们回答。

“是因为他们的科学不够发达！”

众人顿时恍若惊雷，顿时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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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懂网络用语，他一定会说，这不就是摆烂吗？

众人都觉得，画面里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和平安定。

画面在继续的同时，秦宵的说书的声音也是响起。

【结束吧，我们要看看窗外春天的阳光下，街道上如织的车流，草坪上遛狗的人和玩耍的孩子，这是一个多么平静安逸的时代。】

汪淼所在的画面里……

【于是人类迎来了从有史以来和平安定的时代。】

“这真的是和平安定吗？”

盗跖一脸的无语。

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和杂物。

众人从这样的画面里，可以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