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言不搭后语终于说到了重点。

“然后我就看到小哑巴跟疯子似的，上去就把人给捅了，那血流的快啊，我都吓呆了！”

“我告诉你们啊，顾夏她啊……”

在观众们越来越震惊的眼神里，张晓花咬牙切齿把当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回忆起当年的事，张晓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群人一出现就要带她走……推推搡搡就打了起来……”

“那要是个普通的要饭的就算了，偏偏不是个好东西。”

“当时我看那小哑巴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果不其然！”

“受伤的那个人眼看都快没气儿了，顾夏把杀人犯放走就算了，还吓唬我！”

张晓花继续添油加醋道:“发现那个小哑巴的时候，我们本来是想把人送到附近的警局去，我也是好心想帮她找到家人，哎谁知道她不领情啊！”

“把我家弄了个鸡飞狗跳不说，很快还引来了一群不正经的人！”

顾夏回忆起当初，警方来到后，说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自古小老百姓怕见官，尤其是张晓花这种本身就不太规矩的，她被吓得全身都在哆嗦，警务人员就安抚她“别害怕，只是问问当时的情况和伤人者的模样而已”。

那时顾夏还小，她只知道小哑巴的确动了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顾那张沉稳的脸孔有一瞬间真真切切的呆愣。

张晓花接连被戳中痛点，后来果然就哆哆嗦嗦告诉警察:“我们不认识她，他们就是路过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就那群男人忽然冲过来抢我家孩子，说要卖了她！然后他们就自己打起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清楚！”

“我们都是无辜的！”

但这一段，顾夏不打算承认，问就是害怕，问就是不懂事瞎问的。

她只是个孩子，做决定的是大人，于她何干？

张晓花还在说:“我是个没文化的，听她说会犯事儿就真没敢说实话，在警察面前就没提那个小哑巴的事儿。”

“但这可是杀人罪！”

场内一片安静。

然后有人问:“胡扯的吧？”

“就是，这女人满嘴谎话，谁信谁傻！”

“你有证据吗？”

张晓花得意地一笑。

“都出人命了，人家警局能不留案底吗？只要你们找人去查，肯定能查出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听说医药费好贵，我们家付得起吗？”

“我们会坐牢吗？”

张晓花嘀嘀咕咕地说话，小小的顾夏就听清楚了一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她很害怕，怕小哑巴被抓走。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帮顾夏说话，还什么她善良？我呸！那都是假的！”

明明是为了保护她才伤人的，怎么能让她为那种人渣“偿命”？

所以在录口供之前，她对张晓花说。

“妈，如果让人知道我们认识她，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杀人犯的同伙？”

“当初我看顾夏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好心好意带她回家，供她吃供她穿，没想到她是个小没良心的！”

“拿着我辛辛苦苦挣得那些钱，捡了个小叫花子回来藏在家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