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沃尔：“是。”

“你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你的家人啊，你这个……”马卡洛夫听后也是有些怒火中烧，他虽然对于希拉并不熟络，也没有什么过深的情感，可是他和尼基熟啊，一想到那个老相识死后，最宠爱的女孩还被捡回来的弟子变成了魔偶，这种事情让马卡洛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公会发现的超大型魔水晶矿脉其实是“龙墓”，经历漫长的岁月，龙的身体渐渐地被同化成了魔水晶，那晚那条魔龙出现的原因就是被矿脉开采时泄露出来的毒龙气息吸引，其证据就是那条矿脉被完全的损毁了，甚至连一丝魔力都没有剩下。”马卡洛夫道出他所猜测出来的真相，也是最贴合现实的猜测。

阿沃尔在听到这些之后，其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生动摇：“也就是说，这场灾难是我们自己招引来的，并不是巧合……”

“龙的魔水晶和我们公会有什么关系，现在说的不是阿库诺洛基亚吗？……不对好像我们确实找到了龙的魔水晶。”阿沃尔本来还觉得马卡洛夫讲的和自己的问题无关，可是在他那优秀的记忆力加成下，他马上想到了之前杜尔康说过的发现了“毒龙”的魔水晶。

马卡洛夫：“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名为薇薇安的魔偶真的是你把希拉炼成的产物了吧。”

阿沃尔起身，准备离开，转身后只说了一句：“谢谢你，马卡洛夫会长，还有纳兹那里我会道歉的，毕竟这次貌似真的是我太冲动了。”

“好，既然这件事情解释明白了，那么阿沃尔，坐下，我们接下来需要谈谈你的魔法还有那个名为薇薇安的魔偶。”马卡洛夫一反常态，他身上开始出现大量的魔力，压迫力也在攀升。

于情他们之间是老相识一场，于理自己的孙子拉格萨斯是尼基给治好的，现在他面对的就是一个选择，是尼基走上歧途的徒弟阿沃尔，还是和尼基亲如成女儿希拉。

“实话实说吧，你的魔法就是当年那本魔法书上记载的魔法吧。”马卡洛夫眼神犀利的看向阿沃尔，语气来已经不是之前的探寻，而是一种不由分说的审问。

阿沃尔咽了咽口水：“是。”

“可能和您想的有些不一样，希拉的灵魂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只是希拉的肉体和魔力组成的魔偶，至于灵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阿沃尔出于求生，还是打算说出真相。

阿沃尔的话成功的将马卡洛夫的思路打断，并且为他自己赢得了转机，马卡洛夫心痛的表情暂缓，睁开眼睛重新的看向阿沃尔的方向：“什么意思，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别想继续隐瞒了。”

“啊，我会说的，我所经历的一切。”阿沃尔感受着身上渐渐减小的压力，冷静的说道。

阿沃尔被这压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

看着经历了难以想象灾难的幼小男孩轻松的笑容，马卡洛夫已经完全相信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能够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如果会是炼成灵魂的恶魔的话，那么可能世界就真的是疯了。

（本章完）

问出了这个问题的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阿沃尔打断放弃这最后的底线，马卡洛夫就会杀掉阿沃尔，然后自己再自杀，以此来结束一切，如果阿沃尔选择继续遵守，那么他就会承担起教育阿沃尔的责任，用尽全力将阿沃尔变成一个正派的人，不管是哪个，他都已经准备好将这件事情了结了

然而听到了马卡洛夫问题的阿沃尔却是露出了意外轻松的笑容：“为什么不呢，约定就是约定，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希拉姐姐的，就算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人，我也依旧会是她存在的证明。”

在这个静室，源自阿沃尔心里从来没有告诉过希拉意外任何人的秘密，终于在马卡洛夫的逼迫之下全盘托出，包括魔法的效果，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魔法可控的程度，尼基的猜想以及最后希拉变成薇薇安的过程，一切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希拉的事情……阿沃尔你还真是……算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管是你还是“魔偶的心脏”都是受害者，而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可能还是我这个粗心的老头吧。”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马卡洛夫无话可说，态度也是变得矛盾起来。

“在记载里，龙的魔水晶是每个龙都有的魔力源，既然如此那么龙的魔水晶应该很多，可是在历史上龙的魔水晶数量简直少的可怜，其原因很简单，有人在销毁这些魔水晶，那个人就是阿库诺洛基亚。”马卡洛夫如此说道。

虽然他想要为老友做些什么，可是却做不到，本来以为收留阿沃尔算是一种弥补，但是阿沃尔偏偏因为自己的疏忽，把那个危险的魔法学会了，归根到底自己的弥补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同样是自己将阿沃尔的魔法前途给改变了。

所有的事情都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而偏偏将这团乱麻系上的还是自己，事已至此马卡洛夫也无法在说什么，尽管阿沃尔可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但是马卡洛夫也不能就这样将这个没有错的孩子杀掉，或者说他有些不相信尼基教育出来的阿沃尔会变成将人的灵魂炼成的恶人。

马卡洛夫在最后的最后只是做出了一个最简单的确认：“阿沃尔，你说过你和希拉约定过不会炼成灵魂的吧，这个约定你还会遵守吗？”

“虽然这么说很不合适，但是很遗憾就是这样。”马卡洛夫心痛的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阿沃尔的脸色，毕竟他和尼基的交情是真的不浅。

面对着这样的真相，阿沃尔的眼神里出现了茫然，但是很快就被他隐藏了起来：“就算是这样我的复仇对象依旧不会改变，阿库诺洛基亚是吧，我记住了，我不会贸然的复仇的，但是这个仇我会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