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外面，她担心不可收拾，才说进来的。

抬了抬手臂，带着点小心翼翼说：“沈律师，我疼。”

就，成了？

周奚有点懵，在她设想里，无论她说的话有多色，他都不为所动，义正言辞拒绝她才对的。

将她呼吸夺得彻底。

周奚目光闪了闪。

如火般立即被点然。

哐当一声，大门被重力撞上，周奚只觉得背部一痛，手臂上的痛感跟着也袭来，她推开沈西辞，怕自己没支撑点，四肢立即紧攀住男人。

她也不想扫他兴，只是她伤口好像在出血。

身后大门又是哐当声。

沈西辞按住门，呼吸又急又粗：“又想换地方了？”

沈西辞瞥向她手臂，衣服的颜色变了，目光继而落在周奚红润的双唇上：“先包扎伤口。”

处理伤口时，周奚很不安份。

沈西辞看起来没半点异样。

刚被推开的沈西辞又被拉周奚抱得往前一压。

“你是第一个。”

————

怡源医院。

周奚来到住院部六楼，护士长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小奚，你妈这段时间状况挺好的呢。”

“谢谢护士长。”

周奚弯眉浅笑。

来到603号病房前时，她看着门上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来来回回将笑容调整到最好角度才敲了下门，再推开。

“药我听话地吃了，没丢马桶里。”

许雅茹以为是护士，头没抬，专注手里的针线活。

看着她手里织了一半的小手套，周奚心脏不由一缩，脸上调出来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许是没听到护士回话，许雅茹看了过来……看到是周奚，温婉又慈爱目光瞬变，里面是不掩饰的厌恶：“你来做什么？”一句话令周奚要开口的声‘妈’堵在喉咙里。

许雅茹继续说：“是人拿了下来，所以过来告诉我你要帮你爸翻案了吗？”

说这话时，目光紧落周奚身上，没温度，清冷无比。

明显是副不相信的姿态。

周奚挰紧手里钥匙，再松开，走上前，伸手，露出手心的钥匙，挽唇微笑道：“妈，这是我们家的钥匙。”

她虽还没说服沈西辞帮她……但念过白日一事，她认为离那天不会太远。

古铜色的钥匙安静躺在周奚掌心，许雅茹看了下，抬手就将周奚手挥开。

钥匙跟着落地，那声音也像周奚也破碎的心声音。

“没用的东西！”许雅茹红着眼呵斥：“半个多月，就拿到别墅钥匙！我让你学的那些东西，你有一一用到徐闻沉身上吗？”

周奚脸色蓦地一白。

身体微微颤。

“古代李惜儿为什么能得到朱祁钰宠爱？不是她漂亮，是她有本事；你为什么不学学她？你想你爸这辈子都出不来，想把我们都给逼死吗？”

周奚浑身冰冷无比。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那句‘把我们都给逼死’和之前的‘扫巴星’‘周家的灾难’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是罪人！

“奚奚！”

顾牧之声音猛地出现在耳边，周奚抬头，果然看到他人。

罪人除了她，还有他！

顾牧之没发现周奚不对径，带着急切的口吻说：“奚奚，你爸的案子先别急着……啊！”

话还没说完，胸口突然一阵痛楚。

周奚手握刀扎进了他胸膛。

刀尖下，温热的血染红了白衬衣，也染红了周奚的手。

“奚奚！”顾牧之握住周奚颤抖的手：“这样是不是……”

“不是！”

周奚猛地抽回手，往另一边跑开。

“奚奚！”

顾牧之想追上去，却因身上伤被迫停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奚消失在视线里。

他还得再快些……

再快些……才能保护她。

————

周奚站在别墅前，用衣服裹紧的手，一遍遍按门铃。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才缓缓打开。

看到男人瞬间，周奚上前抱住他。

“沈律师，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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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辞握住她手，目光又深又沉。

周奚突然想到什么，低声笑了笑。

周奚却感受到了他的反差。

她唇角徐徐挑起：“沈律师，冰箱里有冰吗？”

伤口被震痛，周奚刚吸一口气，他的唇便覆了过来。

说完，停了下，娇俏的接着问：“厨房有热茶吧？”

沈西辞挰着棉签的手，手背青筋迸出……

伤口刚包扎上，周奚就将男人推到沙发，有些事嘴上说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察觉到她走神，沈西辞惩罚似弄疼她。

周奚回神，立即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