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没办法不将心肠硬起来。

“抱歉，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暂时没有辞职的念头。”

她浑身上下都湿了，一进来，衣服上的水就开始湿答答地往下滴。

阿善脸色不太好看，找了一双拖鞋扔给她，又扔给了她一条毛巾，而后就自顾自往里面走，没再管她。

阿善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杜欣怡语气里带着柔软的祈求，若是在以前，阿善一定舍不得她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自己。

阿善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杜欣怡就站在原地等，直等到他同意为止。

“杜欣怡，你说清楚吧，你究竟想干什么？”阿善真的受不了了。

就算他有一天真的干不下去，他也不会再回到杜欣怡的身边，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无论到什么情境下都适用。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做过那些事，却死不承认，简直要气死他。

“我真的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来而已。阿善，我们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走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你辞掉你现在的工作，重新回来帮我化妆好不好？”

不是他清高自命不凡，这些年，杜欣怡能在各大红毯和颁奖礼上艳压所有女明星，其中有一部分功劳来源于他。

但是他们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和朋友关系，都被杜欣怡一手毁掉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她身边忍气吞声。

随着杜欣怡名气水涨船高，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阿善能明显地感觉到，杜欣怡已经逐渐脱离所有人的控制了，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在网上黑他的人是她，如今把自己淋成一个落汤鸡站在他面前求原谅的人也是她，她怎么就那么多事儿？

“阿善……”

阿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伸出手指向浴室：“浴室在那里，里面有干净的浴巾，你自己去洗吧。”

他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了。

杜欣怡在原地站了几秒，眼睛始终不移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她垂下眼眸，点了点脑袋，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阿善浑身才慢慢地松懈了下来，整个人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吊灯。

想他跟在杜欣怡身边这么久，她什么脾气他没忍受过？可是这一次，他们真的彻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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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可能了。

裂痕已经摆在了那里，永远都无法再修复。

这样的她是可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明明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人，可她很多时候却表现得像是有几重人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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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们明明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可她又要以这种方式闯进他的生活，妄图将已经心灰意冷的他拽回去。

可他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就算他真的回去了，他们之间，还能回到最初的样子吗？

不多时，杜欣怡跟了上来，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但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湿的。

“阿善，我身上黏哒哒的，很难受，我能不能在你这儿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