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消灭敌人，而非拯救民众。

似乎，在这一刻成了最美的守护。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山庄要守护着什么宝贝”

“为什么不给我们点生存的机会！”

“为什么？”

“面对死亡，这就是众生！”

不知怎的，一夜之间流言到处都是。

添油加醋，以及人人相传。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将全心全意的守护当一回事。

巨大的死亡，让整个却月山庄蒙了阴霾。

本就摇摆不定的民众，更是在这场威胁中出现了诸多的不安。

就比如，老钱。

“燃大人啊！我老钱去看了看我藏钱那地方，已经变成了焦土，一点钱也没有了”

“不是老钱我不守承诺啊！实在是没办法去守承诺啊！”

竟然有很多的普通人都相信了，甚至争相的去投靠敌方。

“家都没了，钱也没了，我可怜……呜呜……”

“他在干什么？”对于眼中垂下的水滴。

燃有些好奇，捅了下一边的罪。

“他在哭泣”

“一种最廉价，且最无作用的表达感情的做法”这时，巫咸过来了。

“而会哭泣的，是最懦弱的人”

“不过，他在用更虚伪的方式来表达”

……

“来了一群蠢货，应该怎么出理？”舞问仇彦。

“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除了暗子，还有招募的那二十五个才引气的还有点价值，其余的只能来做血祭”仇彦拨动手中的铃铛。

一个黑影随即而至。

“血阜，去做吧！”那人也不言语，转身便离去了。

“还是于心不忍？”仇彦冲舞一笑“一群背叛家园并向敌人卑躬屈膝的废物，是远远没有利用的价值，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大人，您也瞧不起这些家伙吗？”舞不解。

“看起来，你一直将我们当做了坏人啊！”仇彦看了看自己的脸，犹豫片刻取下可鬼面具。

灼伤的痕迹在眼角清晰可见，五官分明又显得妖异。

“也是！杀人、炼血，我们行为似乎已经个秦州魔人无异，传闻魔人也是这么做的”

“嗜血！制造不安和恐惧，夺走了无数的生命”

“可是……”话锋一转，扔掉了面具，砸在了山涧中，顺着水流就被冲走了。

“这些人真的值得守护吗？他们自私！他们傲慢！他们会为了一己私利而争夺仇杀”

“甚至，是最爱最关心他们的认，也都会被他们视为仇敌。一旦有人质疑，并失去了实力”

“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咬上去，如同疯狂的狗一般”

“道德、同情、感恩……，他们通通都会忘掉！”

随后，垂首道“曾经，我的家乡也在这里”

“我也曾热爱着这里啊！这里的人，这里的同袍，这里的一切……”

“并且为了他们去战斗，到血液干涸、汗水枯竭，我也没有放弃他们任何一个人”

眼角微红，继续道：“有一个蠢货，曾经告诉我，越是守护失望也会越大”

“不如随波逐流，做一个爱自己，守护这片热土而非每一个人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告诉他，我可以当上巨首，我可以改变一切……”

“可最后，因为一些傲慢与偏见，以及所有人的流言蜚语……我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并且，被他们所杀！讽刺吗？”

“这样说起来，守护的意义在哪里？无非是残缺而不成熟的呓语罢了”

“谁又是正义？谁又是邪恶？谁又分的清？”

“哈哈哈……”

舞已经无法言语，深深地震撼在那里。

眼前这妖异的男人，丑丑的伤疤都在诉说着他的过去。

而且，从来没有欺骗他。

……

“怎么样？慢点！”燃搀扶着最。

都晕过去了，唯有罪伤的最重，却也是收货最大的。

“喂！你为什么老是拆我台，你这家伙……”

“可是你骗人了！”

“……”

罪气的甩开了燃的手“这不叫骗人，这叫说话的艺术，懂吗？你知道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吗？”

“你想想，你要是说自己有多差劲，多窘迫别人还会相信你吗？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并且树立一种良好的形象，你是不是该修饰一下语言”

“可你说，我不是上了老钱的当吗？被老钱骗了”

“并且说老钱畜牲不如，他这种人就应该被拉去活活打死……”

罪气的翻了白眼。

“艺术和骗人能一样吗？一样吗？你看看虽然都是两个字，但笔画和意思完全是相同的”罪反问。

“不都是……”

“我这是艺术！说话的艺术！这不是骗人”

“……”燃一转头“可我怀疑，你现在就在骗我唉！”

“想用艺术的名义，掩盖欺骗的事实”

……

“练习开始！”偌大的演武场，宁师也不在了。

那夜，凶兽击穿可他的心脏，已经没法施救了。

在痛苦中，结束了他的生命。

再然后，他被埋在了一处荒林里，一个简单的小土丘。

跟着他的苦酒，苦的像个泪人。

因为他曾经像老师一样指导苦酒，并让她成功的掌握了气，一步迈入了先天武者。

但对于山庄来说，则显得微不足道。

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苦酒的痛苦，以及所有人说不出的悲痛。

他摸着心口，慢慢的感应着生命，却依旧没有能领悟出什么。

牺牲几乎一直都在，也不断有新人的加入。

新来的叫铁熊，壮的像头熊一样的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被袭击的猎户。

也许是祭奠死去的袍泽，也许是欢迎新来的队友。

这一次，所有新人都来参加了这场演武。

共有燃、罪、苦酒、炎、卫兴、铁熊。

其余的，都是不用来的前辈。

靖说：练习是一种总结，得与失的总结。

人的一生，总是在得与失中找平衡。

因为得而欣喜，因为失而悲伤。

如果能够从练习中学到，并变得更强，无疑是最大的得了。

就比如，还不能引气的罪通过战斗……

这里是小队日常驻所。

除此之外，也是保命的最好的地方。

“这……”

不等他再说什么，不疑却过来道“你该走了！”

“听说了吗？山庄已经放弃我们了，巨首大人也放弃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会被敌人袭击”

“走？我老钱该去哪里啊！”

原是这老钱，自被救就一直厚着脸皮跟他们来了半山腰的住所。

也是一处，被唤作鸣鸟阁的地方。

“苍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