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厂长：“额...”

刘福生：“不方便也没事啦。不提也没关系呀。款我已经安排财务打过去了。程厂长再见，再见。嘟...嘟...嘟...”

业务员也很纳闷，如果说一个木材公司需要一万千米的工业级电缆还算合理的话，为什么一个服装厂也需要一万千米的工业级电缆了。难道他们都要自己建厂房吗？现在电缆的订单这么好签吗？如果非要说有点难度的话，这些客户都差不多有一个诉求，就是程厂长亲自打一通电话。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这一通电话能直接多百分之五十的业绩。

这让业务员无比佩服，程厂长虽然是技术出身，可谓是营销鬼才啊，到现在还没有拿不下的订单。

上任前人人都说程江华干不了多久，当初蒋兴国厂长把市电缆厂办得有声有色，业绩再创新高。然而突然把蒋厂长跟弄走，来了个程厂长。这种人搞关系搞阴谋是一把好手，但是搞业务绝对外行，市电缆厂要倒霉了。但是现实狠狠打了这群人的脸。自从程江华厂长上任以来，订单像纸片一样飞来。市电缆厂的业务员根本不需要出去跑业务，只需要坐在电话前接电话就可以了。

刘福生：“没有关系呀。只是哦，如果方便的话哦。那个可以在家人面前，嗯稍微，方便的话哦，提一下我们公司和我小刘就可以啦。”

程厂长：“您好，您好。贵公司订的一万五千千米电缆，现在已经没货了...”

刘福生：“木有关系啊，你们可以生产呀，我们先把款打给你呀。”

过了半小时左右，外面大办公室一阵欢呼。

刘福生：“木有事啊木是事啊，我们不着急，你什么时候生产好什么时候要啊。”

程厂长：“那怎么好意思，这.....”

秘书拿着传真件敲门进来道：“厂长，又签了一大单啊。某州渔业，付款单的传真件已经发过来了，款大概三到五个工作日到账。”

程厂长无奈躺倒在他的老板椅上，自从他上任一年都是如此。他真的没想到当一个厂长竟如此容易。

.......

程厂长：“刘总刘总，我们排产已经排到两年后，恐怕......”

程辉一激动满屋找人，最后在师父的茶壶下压着一张纸。

展开后，苍劲有力的字引入眼帘：

程辉，你好。应严老请求，不时过来照看。来时寻不见你的身影，因急事又要速离。下月我会再来，届时在大门左上插一白花，代表我已在屋内。插红花代表我将在马上就要离开。请看到后速来，有令师消息。张迎风六月九日

程辉读后开心的跳了起来，太好了。看看时间，需要赶快回去吃饭，再去补习。

马上折好信放到书包里，关上门跑回家去了。

......

这个世界上人跟人之间是有不同的，比如女生就比男生更加容易成熟。

十二岁的年级很多女生已经情窦初开，而很多男生还是个幼稚的孩子。

程辉可能练武原因导致，六年级就已经开始发育。比一般同龄儿子高大，而且经常练武，他自己也有意无意保持身材匀称，又是体育健将，打破了多项校记录，学习一直拔尖。这样的人物很难不让女生心动。

最近全班成绩第一的学习委员汪晴总是找程辉麻烦，借口也多得事：作业潦草、卷面不整诸如此类。更有一次程辉模拟考试只考到第三名，也被汪晴找机会嘲笑一番。

随后汪晴借口他成绩退步找来了很多模拟试卷让程辉做。程辉平时上课也是卷子，补课也是做卷子，又来个学习委员也给自己做卷子。好在汪晴学习好，人也漂亮，这让程辉并不讨厌。本来程辉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也就接受了。

两人本来成绩差不多，又是同一个补课老师，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虽然补课人数有十多个，但是全班第一第二名经常在一起讨论题目，也理所当然。

在离统考的前一个星期补课后，他们补课很多顺路的一起回家，汪晴就问了程辉：“你们想考哪个学校？”其他同学都表示自己的看法。但是此时汪晴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她想知道程辉要考哪个学校。

程辉摇摇头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汪晴说：“一中是最好的学校。我要考一中，程辉你成绩也很好，肯定也要考一中。”

程辉在汪晴眼中看到了期待、询问、不安。

然后程辉鬼使神差的点点头，道：“嗯，我也考一中。”

待看到汪晴眼中的光芒，程辉笑了。

回到家.....

老妈许娇：“这个几个重点中学都是单独招生，统考成绩只是参考。考哪个比较好呢？一中比较近也是最好的，但是太多人考了，太难了，还是附中比较好，三中也是重点也可以。这几个学校都是同一天招生考试。我看还是附中稳一点....或者”

“妈，我要考一中。”坐在旁边听了许娇说了半天，程辉终于插话了。语气坚定有力。

许娇点点头，说：“好，儿子，咱们要考就考最好的，有志气。听说后天就报名了，我要抓紧去看看。”

......一个星期后，统考结束。三天后各重点中学招生考试开始。

程辉已经提前准备好铅笔，钢笔，准考证，各类尺子圆规之类的。

考试当天早上，程辉习惯性的绕到师父院门口那条路去参加考试，待路过院门口，赫然发现门左上角插着一枝红花。其实张迎风昨晚就到了，但是昨晚是考试前一晚，所有考生都早早回家休息，刚好错过了白花的时间。早上六点，张迎风把白花换成红花，待到程辉起点经过时，离张迎风要走只剩一个小时。

程辉暗自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去见张迎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父母对自己期望，个人的前途，还有一个眼中散发光芒的女孩。他不能去他不能去。

他不知道恍恍惚惚的就走到了到了一中校门口。那个女孩早已在哪里等待着，她恬静可爱，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他们相视一笑，隔着人群一同走进了校园。他们看了看自己考试所在的教室，不在一栋教学楼，可惜。于是他们分别走向自己的考场。女孩走向自己考试的教室过程中，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少年已经转身奔向一中门外，消失在人群中。

程辉见到了张迎风，本来他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心里却很难受。

张迎风孤僻不善言辞，不会照顾谁的情绪，就告诉程辉：“你要不来，我马上就走了。你师父现在在西边，暂时回不来。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床下有个隔层里面有本书，没事可以照着练。不练也没事，等他回来教你也可以。一万元伙食费已经交给我了，我可以找一个饭馆，我充点钱进去，你每天自己去吃饭就行，不够可以欠着，下个月我过来再帮你还上。......本来这些话一年前你师父跟我说得，但是我有事，几次来都没见到你，所以现在才告诉你。”还有一些师父交代的闲话，说完张迎风离开院子了。

只有沮丧的程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程辉已经把师父教导融入到生活中，不知不觉就把武功给练了。亏得程辉内功日益精进，他休息起来都是深度睡眠，恢复极快，不然也承受不了这么繁重的学习。

今天放学，程辉特地加快脚步绕了一圈，来到师父的小院打扫卫生，几日没来。不知道积了多少灰。到了院内发现已经有人打扫过，水杯凳子也有人使用过痕迹。

此时程辉正在师父的小院内打扫卫生，最近他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主要是母亲给他报了很多补习班，天天睁开眼睛就开始学习。严师父当初给程辉父母定的三条规矩都忘到脑后了。

什么练功，练功有什么用？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比什么都重要，考好大学前提是考不得考一个好高中，考好高中的前提不得考一个好初中。所以学习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程辉母亲许娇的理论。

一年后......

每天下课玩都还要到老师家单独辅导，周六周日也要到老师家上课。早上语文，晚上数学。虽然程辉成绩一直不错，但是全班第二，年级第五还不够稳妥。

唯一能满足的就是程辉的吃饭了，天天五大碗饭，肉菜齐全，也亏得程父厂里效益不错，才能养得起这么个饭桶儿子。

虽然程母不让程辉继续练武，但是程辉究竟怎么练他是不知道。

此时程厂长正在跟一个客户电话。

客户：“程厂长呀，您好呀。久仰大名呀，我是某州渔业的小刘刘福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