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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年代文里的男知青16

  • 作者:甘米儿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3-12-28 14:37:04
  • 字数:8594字

他抱得也特别不自然,能看出肢体僵硬,但的确已经尽了很大努力,低头看着女儿不断在哄。

“她是不是饿了?”冯巧兰也担忧问。

“你说说....”

她是又着急又无奈。

杨月和冯巧兰都被送了回来,屋内时不时传来小婴儿的哭声,杨母抱着孩子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手脚无力,不知道第几次感慨,“又是女孩,怎么就生不到男孩呢?生个男孩怎么就这么难?”

“你先躺下。”季淮扶着她,让她睡下来,随后伸手轻轻去抱里头哭喊着的女儿,对方扯着嗓音,脸蛋通红。

另一头。

冯巧兰也醒了,她身子有些虚弱,但气色恢复得还不错,见身侧的孩子开始哭,她慢慢转过身子,动作略带笨拙无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抱。

季淮看了看手上捧着的女儿,又看了看她,把女儿放在她床边,去找护士了。

季淮拎着水壶从门口进来了,加快脚步走过去,“我来。”

冯巧兰见他来了,一颗心慢慢落下来。

半个小时后,在护士的指导下,冯巧兰通了奶,正在喂女儿。而一旁的杨月还是一动不动,任凭孩子哭得再厉害,她也没有作声。

杨母抱着孩子,试图说服她,她还是没有理会,哄着哄着,孩子可能哭累了,也就没了声。

冯巧兰怀里的孩子也睡着了,她看着女儿小小的脸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眼里染上了柔和。

初为妈妈,对这种事也是一窍不通,还带着一丝害怕。

从脸颊到脖颈,再从脖颈到手臂,然后拉着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帮她试擦,耐心至极。

“毛巾太干了。”她还会提醒。

“湿乎乎的不好。湿了感冒怎么办?”季淮又把她另一只手拉过来,继续替她试擦。

冯巧兰闭了嘴。

“渴不渴?”季淮问她。

“渴。”她点了点头,“嘴唇都累了,喉咙有点哑,不太舒服。”

“多喝点水。”他把水杯拿过来,往里加了点温水,试了温度,端给她。

冯巧兰微微撑起身子,就势喝了几口。

季淮:“饿不饿?你现在得吃清淡的,喝点粥可以吗?我去买点粥。”

杨月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神算是有了点变化,僵住身子转着头,面无表情看着那头,正对着季淮的背影。

冯巧兰生的也是个女儿,上一胎她生了女儿,季南和季母都没看一眼,季浩更没有当父亲的自觉。

她承认,她开始觉得冯巧兰好命,能被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那是她不曾想过的场景。如果这一胎生了儿子,她最想的就是可以昂头挺胸,不再憋屈做人,狠狠的教训季家人,把仇都报回来。

“不饿。”冯巧兰摇头。

“这么耗体力,一点都不饿吗?是不是饿过头了?”季淮语气有些担忧。

冯巧兰还是摇头,伸手去拉他的手,有些小紧张,“你别走,等下女儿醒了我不会哄,也不会抱她,万一弄疼了。”

闻言,季淮轻笑出声,就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反拉住她的手,取笑道,“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这可怎么办?”

杨母已经出去,杨月没动静,冯巧兰以为她在睡觉,哼哼唧唧两声,拖着尾音,语气就有了点撒娇的韵味,“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哪有人生下来就会当妈妈?她那么小,碰坏怎么办?”

“怎么可能碰坏?是不是傻?”季淮语气十分无奈,伸手帮她把乱的头发又理了理,“真不饿吗?我快去快回。”

“不”

“还难不难受?疼不疼?”

“你在就不疼也不难受。”冯巧兰说得特别小声,看着他,瘪着嘴委屈巴巴。

季淮含着笑,微微起身,“又流汗了,我给你再擦擦,不然一会又说难受。”

“女儿好像你,鼻子挺挺,眉眼也好像。”冯巧兰看着女儿,满怀欢喜说着,说完又看看他,然后再看看女儿,眼底都是愉悦。

“皱巴巴一团,怎么看出来的?”季淮又用温水洗了毛巾,走过去帮她擦汗,嘴里时不时说着话,声音被故意放轻,

杨月以前也觉得他声音好听,现在觉得好听中带了那么一丝刺耳,凸显她的狼狈。

同在一个病房,季淮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从来没打过招呼,饶是与她对视,也会像个陌生人一样别开眼。

两人许久没见,她是生了两个孩子,但不至于变样到他认不出来吧?

心中就像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冯巧兰累着了,没多久后也睡着了。

季淮替她盖好被子,拿着饭盒快步走了出去。

他前脚走,杨母后脚就进来了,冲着杨月道,“他们家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还不来?季浩去打零工我理解,他妈呢?看都不来看啊?”

杨月闭上眼,没有说话。

“还不知道你生的是女儿就已经这个样子,如果知道是女儿,这次又准备怎么做?”杨母越说越急。

杨月垂落的手揪着被单,死咬着唇瓣,用力到手指泛白。

杨母熬了一天,见杨月生的是女儿,着急上火又烦躁,也没顾及得上照顾对方的情绪,一心只想着季家那头,还有这个孩子如何解决。

季淮回来时拎了个饭盒,杨母才问杨月要不要吃点东西。

杨月没胃口。

从家里出来时,冯母准备了十几个鸡蛋,就是用来给冯巧兰补身子的,季淮刚刚拿了两个鸡蛋去小餐馆加工,煮了红糖鸡蛋,还买了粥。

香味在屋内蔓延,季淮把红糖鸡蛋盛出来。

冯巧兰已经睡醒了,被他小心翼翼扶起来靠在床头,他坐在床边,手上端着碗。

“我自己来。”她不好意思让他喂,伸手要接过来。

季淮也没强求,把碗递给她,见女儿醒了,倾身过去抱女儿。

杨母看到这一幕,心底更来气,对着冯巧兰,“你生孩子不遭罪,这小伙子又会疼媳妇,哪像我女儿?你看看,生了孩子,婆家人全都没来,你说说,这事过不过分?”

冯巧兰也尴尬,“可能一会就来了。”

杨母重重哼了一声,有些火冒三丈,“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女人嫁人啊,真的是第二次投胎,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冯巧兰也不知道回些什么,倒是季淮催促着她,“再多吃点,里面还有。”

“你说....”杨母还想说什么,被杨月怼了回去,她语气阴沉,“能不能别说了?巴不得别人不知道吗?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杨母止了声,见外孙女哭得厉害,不情不愿哄着。

冯巧兰和季淮装作没听到,他一手抱着女儿哄,另一只手指了指饭盒里的粥,让她吃点。

下午。

杨大哥来医院,听说季家没人来,他也火了,当下就冲到了季家。

而昨天被季庄说了一顿,季母今天早上是忍着肉疼带着钱来过医院,还没进病房,一听说生的是女儿,血压飙升,当下就扭头回来了。

在她看来,若是生的是孙子,那些钱花了就花了,现在跟她说生的是女儿,又要付一大笔住院费,她当然不愿意。

不仅不愿意,还觉得是累赘,上一次的那个女孩已经引来一堆麻烦事,这一次又是女儿。

季家如今也只有季庄在家,季浩没回来,季母躲出去了,而季庄给的理由是:娘家出了大事,天都没亮就赶回去,麻烦他们多照顾,等季母回来,他有空了,都会第一时间去看。

杨家人见此,还能说什么?

据说人家发生的是人命关天的事,嘴上也保证得很漂亮,只能放下爱狠话,黑沉着脸回去。

次日。

季庄带着季母还有季浩一起去医院,还买了不少东西,该准备的也准备了,用他的话来说,还没到离婚翻脸的地步,杨家在厂子里还是有点关系,闹开了还影响他工作,两人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总得解决。

三人进门一看,杨家两兄弟都在,面色也不怎么好。季浩缩了缩脖子,躲在他爸妈身后,都不敢抬头,生怕被打。

季母短视,但经过季庄的点播,立刻就变了嘴脸,看向床上的杨月,一脸道歉,“妈昨天是真有事,小浩又工作忙,以为你还没生,亲家母又在,这才放下心。你受苦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对了,妈又去交了医药费,你就好好养身子。”

“亲家母那天垫了多少钱?我得把钱给你。”

因冯巧兰没多少奶水,女儿一直哭,季淮没办法,只能去找瘦猴买“华侨券”,去华侨超市给女儿买奶粉。

季淮一走,冯巧兰就独自面对这么大家子,这也是她第二次见季母,不就是那天她在走廊看到和医生护士争吵的人吗?

这两家子人分明都不满,却假惺惺迎合对方,看的她怪异无比,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一颗心柔得很。

杨母本来就觉得吃亏,钱拿了,又守了两天,见季母来,找了个借口回去,说明天再来。

她一走,季庄也有事走了,只留季母和季浩在。

杨月压根就没看她,冯巧兰也觉得气氛凝重,这个时候,门口又走来一个人。

冯巧兰望过去,眼底惊喜,“妈?”

冯母也连忙过来了,一脸心疼看着她,“生了呀?妈还以为没生,生了就好,妈看看。”

女儿在市里,她是时刻牵挂着,今天一大早就起床进市,火急火燎来的。

冯巧兰把女儿抱高了点,笑着说,“睡着了。”

“哎哟,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冯母目光慈爱。

季母站在一边,也有些羡慕往那头走,开口问,“你们家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啊,男孩还是女孩?”冯母高兴得都没先问。她看到两人都平安,大半颗心就放下来。

冯巧兰:“女孩。”

冯母脸色顿了一瞬,随后挤出笑,“女孩也好。”

“你们家也是女孩?你儿媳妇是第几胎?”季母找到了点平衡,“我们家也是女孩,又是女孩。”

冯母遭受过这些恶意,她知道有多难受,失落的神色也收起来,笑道,“这是我女儿,生的第一胎,女孩挺好,女孩子是小棉袄。”

说完,对着冯巧兰又说,“妈今天煮了猪蹄,不油腻,还能下奶,妈给你盛一碗。”

“谢谢妈。”冯巧兰看着对方拎了一路的饭盒,眼底渐渐湿润,颇为感动。

“她婆婆没来啊?”季母像是抓住了把柄,反倒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时候还看向杨月,“妈一会也回去给你熬点汤,得多补点才能下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所以更得有点少啦,正在收尾啦。

“不臭。现在还不能洗澡,实在难受,我帮你擦了擦。”季淮说着,拿着盆走到一边,从水壶里倒出水,又兑了一点凉水,把毛巾放进去浸湿,再取出来拧干,走到床边,“闭眼。”

冯巧兰轻轻闭上眼,他轻轻把毛巾覆上来,帮她擦着脸。

这是她和季淮的孩子啊。

“睡着了?”季淮压低声音,也凑过来看。

病房内。

“嗯。”她嘴角又勾起不少。

季淮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扶着她睡好,冯巧兰看着他,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一脸嫌弃,“我浑身都是汗,好臭。”

感觉头发都是黏黏的,身上也难受得很。

至于杨月,她一动不动躺着,也不闭眼,就盯着天花板看,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若说之前是气鼓鼓的球,现在渐渐瘪气。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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