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抬起双足，全身裹得严实的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后。

维娜卡纳走到成群停滞半空的飞龙凋像前，在凋像的尽头处，维娜卡纳看见了一条比其他飞龙加起来都要庞大的凋像，它匍匐在山坡之上，身躯与石壁连在一起，那是恶龙多苏米拉克。

“渎神，渎神！唯有格拉曼的寒风永远呼啸！”

旧神的信徒们纷纷低下脑袋，那些特别虔心的人，双眼掉出眼泪，开始懊悔自己对格拉曼的犹疑。

寒风之神的祭司转过身，他以愤怒的面庞对着信徒们，赫然宣称道：

维娜卡纳对这些人的行径无动于衷。

.........

旧神信徒们接二连三地吐露出心中的悔恨，而后在奇姆满意目光下，开始集体同格拉曼祈祷，在奇姆面前，他们保证，下山之后，必用家中最珍贵的羔羊牲祭。

她扫视那些飞龙凋像，默默道：

修女嬷嬷将双手合十，低声道：

“主啊，请宽恕他们。”

“这些凋像...都是活生生的龙，被囚禁于此。”

维娜卡纳俄而扬起脸。

神性告诉她，那匍匐在山腰的恶龙多苏玛利阿克凋像，确确实实是一尊凋刻出来的石像。

简与所赫尔派的信士望着他们，心中直觉愚昧。

“...那头龙的凋像上，有一个祭坛...上面无人守护，但是...除非以正确的方法打开，否则便会有莫大的危险，应该说...不止这个祭坛...后面的祭坛也是。”

维娜卡纳讲述自己在神性中看到的一切。

“什么危险？”

简望了望脚下的飞龙凋像，

“这些龙难道会活过来吗？”

维娜卡纳微微颔首。

“愿主卷顾我们。”

简感慨道。

在圣都一行人走上飞龙凋像后，旧神信徒与所赫尔派的信士们也不在犹豫，接二连三地跳上了凋像之上。

圣都一行人走在最前，她们攀登着飞龙展开的双翼，小心翼翼地站在龙身之上，防止一个侧滑摔落下去。

飞龙的身上时常呼啸着疾风，凛冽地将人的衣袍吹鼓又吹瘪。

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维娜卡纳所说的祭坛显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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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卡纳凝望起尽头的多苏米拉克巨像。

“你发现什么了吗？”简问道。

维娜卡纳先一步跳到飞龙凋像展开的双翼上。

小女孩也跟了上去。

奇姆为维娜卡纳的言语所震慑，然而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善意，他那脸庞反而因王女的言语变得狰狞起来。

宽大的双翼看似很薄，可当维娜卡纳站上去时，才感觉到那份结实有力，就好像脚下的飞龙绷紧全身肌肉一般。

凛冽的罡风从身侧刮过，停滞半空的飞龙凋像上，维娜卡纳有种摇晃的触感。

在她的身后，简也跳上飞龙凋像上。

“萨满祭司啊，我刚刚竟然有一丝...唉，我不该同情那些真教徒！”

“寒风洗涤我的精神，凛冽的大神护佑我不被这思想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