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尹没有打扰她惊乱的思绪，默默等待。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瑟琳娜的嗓音低了下来，不敢抬高，“我竟然...竟然...”

晨尹迫切想要知道，她与命运古卷，也即是“命运之主”之间的联系。

“她想得知？”瑟琳娜沉吟了良久，嗓音有些轻颤道，“为什么？”

圣维娜卡纳的古言是“命运”

瑟琳娜的呼吸为之一滞，似乎牵带着整辆马车僵住了，许久也未见她有所反应。

瑟琳娜在怀疑、在猜测，但......那样的猜想实在教人难以想象。

“因她与圣维娜卡纳关系匪浅。”

晨尹没有对瑟琳娜的自言自语作出任何反应。

晨尹凭着神性，穿过马车的遮蔽，看透了瑟琳娜的心中所想。

只听晨尹缓缓道：“我曾见过一位名唤卡尔的死魂...唤她作信仰的君，拯救的主。”

半响，瑟琳娜从莫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的嗓子止不住地抽动，有些神经质的，继续自言自语道：“...好吧...好吧，或许是我不够资格，她未有将‘信仰的君、拯救的主’这个名号在我面前显现。噢...人应该认清自己。

我原以为...她最多只是诸神中的一位...噢...愚钝的瑟琳娜，你自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主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认得她。

福音曾在我的面前，我...却任由它白白熘走。”

“她...到底是谁？”瑟琳娜的语气急促，晨尹能听出来，这份急促并不仅是出于对秘密的追求，更是出于对圣维娜卡纳的在意。

不过片刻，瑟琳娜就理性而苦涩地认识到，这样做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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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望见晨尹轻抬着手，掌心的纯金火焰瑰丽神圣。

她陡然泛起了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事到临头，不甚虔信的她，瞬息间回忆起许许多多经书里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加深自己的信仰，这样的行为，就好像一种补救措施，她甚至忍不住地妄想...那位存在能看见她的悔过......

晨尹自神性中看到，瑟琳娜陷入莫大的懊悔中，这位活过千年的魔女，此刻悔恨自己未曾在云海之上认出主来，悔恨自己没有摆弄谦卑的姿态，伪装出自己忠贞不渝的信仰，好叫她器重，传授福音，让自己领悟。

晨尹平静地看着马车，待瑟琳娜稍稍缓过来，澹澹道：“瑟琳娜。”

“瑟琳娜，告诉我，关于圣维娜卡纳，你还知道些什么？”晨尹的目光直直地盯住马车，口呼道：“她想得知那些没有被历史记载的事。”

瑟琳娜的眼眸慌张地看向马车外。

“她如此说：‘你若为求取而来，必将一无所获，你若为领悟而来，必将一无所知。’”

话音落耳。

因为那位云海之上的存在求取的竟是这等秘密，加上那千柱云海的庞大神国与几乎未有穷尽的紫光秘密，她多多少少有些猜测，却始终不敢加以笃定。

而此刻，她所选召之人降临古老圣都，步入天体国度，救她于危急之中，以纯金色的火焰驱逐了命运的卷属——迷雾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