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声音忽然变得怪里怪气，带着些尖细的音调，难掩语气中的兴奋。

他桀桀笑着，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把抛开南熠的头颅，指甲暴长化为利爪，伸向南娴。

南娴想到某个可能，悲痛如利刃割心，一声压抑不住的哭泣从喉头溢出。

那道声音又传了进来——

那，真正的哥哥，去哪里了？

“原来你在这里呀——小娴——”

南娴背靠着衣柜壁滑下，跌坐在地，绝望地闭上眼。

爸爸、妈妈、哥哥......

南娴一动不动缩着，在那爪子即将触碰到自己时，猛然睁开眼。

自己，也要死了吧？

衣柜缝透进来的光亮被一道黑影遮挡。

那披着南熠面皮的妖物感应到什么，像是看见了极恐惧的东西般变了脸色，道了句“该死”，急忙收手。

南娴眸中金光大盛，发丝无风自动，她神色漠然，仿佛换了个人，一双薄唇微启——

“地火映月，万灵还神，破！”

他们，都死了。

“南娴，你太神了！”她凑近她，两只眼睛冒着钦佩的星星，十分认真地一字一顿道，“你灭了一只千年大妖！”

南娴：......哈？

“我这是......怎么了？”她几乎竭尽全力问出口，声音却像是蚊子哼哼。

见她醒来，司徒婷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握着南娴的手，满脸激动。

心电监测仪响起警报声，将守在床边的司徒婷惊醒。

她扫了眼仪器上忽然升高的数字，眼眸骤然有了神采。

外面那个......不是哥哥。

她噌一下站起，希冀地看向床上的南娴，忐忑舔唇，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你一定要醒来......”

南娴的手指动了动，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迟钝地看向司徒婷。

“小娴——你在楼上吗？”

一道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踏上台阶，逐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