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裴佩强装镇定地点头。

“你们这是把我们射箭队当儿戏呢？”

钱赟把他的保温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脸上染着愠色。

第二天上午，她们挑了个时间就跑去体院的办公室，和钱赟说明了情况。

“真是这样？”

“教练，你这可真的是冤枉好人了啊！”宋雨眠抢着回答，“你看啊，咱射箭队的比赛暂时告一段落，但摄影社这边要开始忙了啊！不说别的，校内的运动会，我们得派人进行拍照、供稿；校外，那还有个摄影大赛等着呢。”

“裴佩她这也是忙不过来，所以我先顶一下。”

“那行吧。你俩自己交接一下。”

她本就睡眠浅。这几天半夜，她总能看见从裴佩床铺的方向透来的亮光。不用猜，肯定是在熬夜出方案报告。

钱赟没好气地瞥了宋雨眠一眼，然后扭头看向裴佩：

“得嘞！谢谢教练！”

宋雨眠回答的声音格外响亮。

裴佩和宋雨眠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宋雨眠这段理由不算胡诌，最近摄影社的事情确实多了起来，压在裴佩身上的担子也变重了。

宋雨眠猜出了他的心思。

“废话！人家女孩可比你靠谱。”

无端一口大锅扣在脑袋上，宋雨眠眼睛里写满疑惑：

我这是做什么了？我不靠谱……我怎么不知道？

“那、那人家靠谱，这不还是让你的人气跑了？”

因为这口大锅，宋雨眠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我的人？哪个臭小子？”

钱赟抓住了关键词。

“具体是谁你别管……反正我只是‘暂替’，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满意的领队带回来。”

听到想要的保证，钱赟便也不再追究：

“那行，我可就等着了。还是那句话，……”

不等钱赟说完，宋雨眠就抢先说了出来：

“知道，只要不影响他们成绩，剩下随便我。”

钱赟的这句口头禅，她耳朵早就听出茧子了。

“知道就行。他们皮糙肉厚性子还急，多磨磨没坏处。”

听着钱赟对射箭队众人的评价，宋雨眠在心底暗自吐槽：

这还真是亲教练。坑起自己的学生，真是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

“还有件事儿。”

正当宋雨眠以为他已经交代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他给喊住。

“你跟沈听舟的关系不错，最近帮我多关注下他的状态。”

“这小子是个倔脾气，我刚停了他的比赛，他心底肯定怨气不小。我听方泽说，他昨晚在靶场待到快十二点。你有空多开导开导他，看着他点。”

这会儿人要走，他是想尽了办法拖延。可谁知防了半天，却忘了宋雨眠这个变数。

“教练，你这是不舍得裴佩走啊！”

正当两个人准备离开，钱赟突然出声，喊住了宋雨眠。

“教练，还有啥事儿吩咐？”

裴佩和宋雨眠就这样达成共识。

钱赟看裴佩走远了，这才板着脸说：

“你们这玩的到底哪一出？你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当我们射箭队是什么地方？”

裴佩当领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深得他的心意。

昨天晚上刚说好，让她再撑一段时间。

结果这24小时还没过，她就扯着宋雨眠过来，说是打算让宋雨眠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