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之哑然，思索良久之后说道：“估计是因为控制力吧。逼真不是全真，至少是能控制的。要是梦境真的变成真实的世界，那就和现实一样难以控制了。就比如我的遭遇，还没有出新手村就遇到了大魔王，而在梦境中因为造梦师的刻意营造，就算逼真，大魔王也不会出现在新手村。”“要是梦境变成了真实世界，那一切都失控了，梦境就和现实一样无法被控制了。”

“你果然是很像老院长，能想到这些确实是不容易。”“但梦境世界的潜能是无限的，追求可控只是限制梦境的潜能。造梦师已经落入窠臼，越发局限，为了扭转这个错误，激发梦境的更多潜能，必须把梦境变成真实的世界。”姚远山是支持老院长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已经知道老院长制造了招魂法器，而且还是以女儿轻月作为钥匙，发不发动法器的主动权在她手里。”林茹之说道。

“你竟然比院长知道的还多，九龙学院也是堕落了，他们应该邀请你去做院长。”显然姚远山对现在的院长很不满。

“还行，过几天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不会是特地来关心我的身体健康吧？”姚远山知道林茹之肯定也是来问问题的，因为外界已经风云变化，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既然所有造梦师都寻求逼真，那为什么不把梦境直接变成真正的世界？”姚远山继续反问。

“啊？”林茹之听到这个反问，立刻意识到老院长或许就是希望发动法器。“老院长不会是希望唤醒更多的梦中人吧？”听起来，这好像是反派的想法。

姚远山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非常坚定，他是无条件相信着老院长的理念。

“所以这就是你为老院长守护了数十年的秘密？你也是参与者？”

“这是他用尽后半生策划的计划。”姚远山终于对林茹之说出了老院长的终极计划，他真的是希望唤醒梦中人。

“可是为什么？”林茹之不理解。

“没错，这是为了天下，不得不做出的改变。”姚远山义正言辞地说道：“寂影仙人已经行动起来，已经没有对你保密的必要了，只要寂影仙人找到轻月整个计划就能实现。斗天斗地斗人斗己，而可控性就是造梦师逃避斗争的自我保护，必须被破坏，你应该能理解。”

“我非常理解，不过一个现实已经很累了，偶尔做做梦，我还是希望能轻松一些。”林茹之表示两个现实世界就太过分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在梦中寻求安逸么？

姚远山说道：“这说明你的斗争性还是不足。总之我相信老院长的计划会实现。”

老院长真的希望女儿发动法器啊。林茹之傻眼了，完全不能理解老院长的想法。

林茹之心想轻月是不是会配合还不好说，显然老院长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理念对不对，所以最后安排了一个听天由命的环节。如果轻月使用了法器，那就是天意，要是没有，那也只能算了。

倒是姚远山一直相信老院长没错，所以相信真实的梦境一定会到来。

林茹之闪亮变身，小猫变活人，问候道：“老师，身体恢复得还行吧？”

“如果最后失败的话，又如何？”林茹之好奇地问道。

“失败？”姚远山没想过会失败，毕竟老院长算无遗策，什么都安排好了。从结草社开始，到和寂影仙人合作，包括自己死后，寂影仙人会如何行动，全部在计划之内。

“刚才院长的话，我也听到了，我觉得院长说的也没错，如果寂影仙人成功的话，确实很危险。”林茹之说道。

姚远山却反问道：“真的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