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眼眸眯着，俊眉拧紧。

……

姜瑀沉默，自顾自地倒酒。

杨珣的眉心皱起，“两个星期后，你的脚才可以拆石膏，你就这样走路了，不怕自己真的瘸了？我在酒店门口看到嫂子的助理了，她的秘书也在酒店里，我相信嫂子不会贸然去见南枢寒，她应该只是想谈成合作，毕竟靳氏集团很需要钱。”

“瑀，你这样喝，不要命了？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姜瑀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杨珣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时不时地吐出淡淡的烟圈，他复杂的眼神还盯着自顾自地喝闷酒的姜瑀。

五年了，他特别希望姜瑀能走出来。

夜，无眠！

纠结中，杨珣也拿起杯子，仰起头，一口干完杯中的威士忌。

杨珣拿出烟盒，示意姜瑀抽根烟。

靳雪一直站在阳台，吹着晚风，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这一晚，姜瑀也没有回来。

吃过早餐，靳雪去仁心医院递交辞职申请书。

别的话，他也不敢乱说，但又看不下去。

话音落下，靳雪整理荷叶边高领，故意露出姜瑀留下的吻痕。

靳雪的手轻轻地放在小腹上，微挑眉，微歪头，浅浅一笑，看着错愕中又愤怒的向芙。

“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一条小生命了，还是我自己怀孕比较实在。向小姐，恐怕你连姜瑀的床都还摸不着吧，你怀孕，更没有指望了吧，吃再多的补药也是浪费。”

靳雪的嘲笑逐渐加深，她的表情还是那样优雅、从容！

她杏眼里流转的锐光，仿佛能射穿向芙的心机。

恼怒成羞，也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压迫感，向芙凶恶地瞪着靳雪。

她双手握成拳头状，怒不可抑地抖动着，手骨抓得泛白。

向芙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姜瑀才不要你这种贱女人，你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靳雪再走近向芙，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荡开，“你一定不知道姜瑀最喜欢主动的女人，我勾勾手一撩他，他就完全失控了。他就像一头狂野的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节制，我想，你永远体会不到我的幸福。”

忽然，向芙伸出手要打靳雪，却被靳雪牢牢抓住手腕。

靳雪厉眼锁住向芙，仍然在她耳边温柔挑衅，“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摸到姜瑀的皮带扣，他就任由我摆布。我想怀孕，指日可待的事情。你成了没用的棋子，姜家的门，恐怕你这辈子是进不了了，偷摸恐怕也不可能了。”

她冷冷地盯瞅着向芙，缓步走过来。

靳雪的声音很平静，却充满了压倒般的挑衅，“我想清楚了，不应该任性，我要养自己生的孩子。”

离开医院的时候，靳雪偶遇向芙。

靳雪不想搭理向芙，径自走过。

杨珣坐在姜瑀的旁边，眯着眼，看着他。

蓦地，向芙回眸，笑着叫住靳雪。

“你现在很得意，很高兴，是吧？别人死了爸会哭天喊地，你倒好，装清高，还成了女总裁，名利在握，恭喜你！”

靳雪听得出向芙的嘲讽。

昏暗的灯光映衬得姜瑀的脸更加冷峻、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他阴鸷的眼风淡淡一扫，霎时，杨珣识趣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