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老鼠，周身覆盖着鳞甲，看着有点像某种小型恐龙，又有点像穿山甲。

“应该是初代山海的形象吧。”林溪道。

我抱起小男孩，和林溪等人后退了十几米，鲸神则钻入小地洞，几秒钟后，轰的一声，所有覆盖在遗址上方的双层原木，全都飞到了天上，散落如巨棍星雨，将周边活着的大树，给砸倒了一大片，这威力，丝毫不亚于胧月的那招“如来神掌”，而且，鲸神还是从地下往上使的劲，更为难得——但兴许，即便效果如此骇人，鲸神也并未出全力。

我不知道瑶瑶的木系法术，能不能到达这个境界。

“你们后退些。”鲸神道。

“这玩意，就是山海？”我问，林溪不是说，这里是山海妖族的祭坛么？

木叶落定后，我上前查看，原来原木覆盖的位置，是个很深的坑，圆形，直径大概二十米左右，中间有个类似许愿池的石头堆砌的圆圈，池子外围，矗立着八尊雕像，看着雕像的材料，有点像石雕，还有点像木雕，是八种动物，雕的栩栩如生。

“噫？”鹰妖诧异，“这不是我们八个么？”

“这是什么时代的产物？”我好奇地问。

我再走到近前，看向池子中间，因为那里还有个小雕像，被巨大的熊妖雕塑给挡住了。

不是瑶瑶，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小野兽的样子。

“大概两万年前吧？”林溪也不太确定，转向鲸神求助。

鲸神看着中间的小穿山甲正出神，林溪问了第二遍，鲸神才说：“差不多。”

“不能吧，”陈珂摸了摸熊雕像身上细腻的毛皮纹理，皱眉道，“这些雕像，手工都不错的样子，两万年前的远古人类，能有这么厉害的雕功？”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雕刻的八个动物，分别是蛇、鹿、虎、熊、鹰、狐、貂、鼬，和九仙洞的八妖，一一对应，连顺序都是一样的！

“也即是说，这个小玩意，其实是……初代白泽！”

“哦？愿闻其详！”林溪恭敬道。

“初代山海妖族，不是九个，而是八个，白泽用的，也不是点妖为石，而是用它自己的力量，将八妖化石，它也一并牺牲于此。”鲸神幽幽道，看她的表情，仿佛她亲身经历过那一场旷古大战似的。

“雕功？”我笑了，“依我看，现代人也没有这种雕功，除非是3打印，你觉得两万年前，会有3打印么？”

“肯定没有啊。”陈珂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胧月之所以大老远赶来抓这个小人参妖，并不是因为他是胧月的同族，而是因为他刚刚人参化人，让胧月误以为，或许是“山海”转世了——近期只要有妖精降生，都会有这种可能性，尤其是人参这种稀有的妖物，但很显然，胧月也鉴别出来了，这个小人参，并不是山海转世，甚至都不想把他带走，就留在了这里，妖就是妖，没有人性，这地下森林里的其他妖族可不少呢，如果不是我们前来，这个昏睡中的小男孩，保不齐就会被别的妖物给吃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用手戳了戳熊妖的眼睛，硬的，“它们并不是雕像，而是，整个身体全都保存下来的，化石！”

“不愧是你！”林溪拍手道，“这都能被你猜到，根据山海图记载，它们这九位，是山海妖族的初代九大首领，被初代白泽击败，点妖为石，摆放在山海妖族的祭坛上，以震慑其他山海妖族，对吧，鲸神？”

鲸神微微摇头：“只说对了一半。”

估计够呛，能量是守恒的，瑶瑶操控玉米杆子还行，操控这么重的原木，太损耗能量了。

随着鲸神这一击，整个地下森林中的妖物，包括不少鸟类，都被惊动了，四散奔逃，我们几个人得益于站在一颗巨大的杉树下面，才没有被从天而降的树干雨攻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