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赶紧跟上我，我和她出了乱坟岗子，步行回到帕杰罗里，驱车回之前经过的一个镇子。

路上，郑冰冰通过我的“单口相声”，大概猜到了双方的对话内容，也猜到了我想表达什么。

当然，我指的实力对比，是在鬼和鬼之间的比较。

鬼VS人，我不知道会是神马情况，但听马娇娇的意思，鬼VS人，应该是降维打击，她觉得黑山堡子这些鬼，足够碾压靺鞨集团，具体怎么碾压，我不知道，但我选择相信马娇娇的说法，毕竟人家常年游走在阴阳二界，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此言非虚，最高不过五个绿气而已，别说是紫气的指挥使大人，就是蓝气的其他阴差，这点实力也完全不够看。

“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你们买烟！”我拍拍皮鼓上的坟头土起身，我不知道这种转化方式，是我首创，还是以前阴差们就知道，但我估计，实际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谁见过巡捕给小偷买烟的呢？

“可以吗？”中年汉子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笑道，老子也是第一天做阴差好不好，什么经验都没有。

“高啊，哥，你这招，高！摆事实、讲道理，让他们自己去悟道，还有小恩小惠，你这比‘传道受业解惑’更高明！”

一时间，群情激粪！

不是愤怒的愤，是兴奋的奋！在那个年代，香烟早已成为流行品了，村民中很多人都是烟鬼，他们纷纷围拢过来，中年汉子也很大方，给大家发烟，不过那半包玉溪只有十三根，很快就没了。

这帽子给我戴的，比较舒坦。

到了镇上，刚好各个商铺开业，我去买烟，让冰冰去买几件衣服，因为衣服是载体。

这家烟店的烟还不少，我有点挑花眼了，老板问我买烟干啥，我想了想说：“送礼。”

少女疑惑地掏兜，真的把打火机和香烟给掏了出来，递给中年汉子，汉子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疑惑地闻了闻，表情露出惊喜之色，赶紧放在嘴里，学我的样子，摆弄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表情从惊喜，变成了陶醉：“哎妈呀，一百多年了，终于又抽上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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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民国时代的人。”

老板不亏是附近居民，立即联想到了正确答案：“你是要去祭司黑山堡子那些鬼吧！”

“送礼肯定软种花啊！”老板笑道。

我摇摇头：“他们未必认同，这个大前门，是什么时候的烟，您知道么？民国？”

“所以说啊，武器在进步，时代也在进步，”我锁了手机屏，朗声道，“如果在一百多年前，你们就进入地府的话，那时候的杜立三势力还不是很大，你们或许有一点机会报仇，可是，一百多年过去了，地府的杜立三，已经成了封疆大吏，势力就跟冬天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强，而你们呢？一百多年，只不过出了几个等级不太高的‘鬼修’，这种实力，连一个阴差府指挥使都打不过，怎么去跟人家杜立三斗啊？”

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一盒，翻过来：“喏，这不写着么？民国5年，也就是……额……”

“1916年，那应该正好，”我笑道，“给我来十条，再来二十个打火机。”

老板疑惑地给我搬下来一箱子大前门：“送什么人啊，非得要民国的烟？”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中年汉子问，看着我手里的香烟，他咽了一下口水。

“来一根？”我指了指少女身上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