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猎妖，目的是利益。

各取所取，无需纠葛。

“原来是这样。”我听完，感慨不已，没想到这江湖中，还有这么一大坨我不知道的神秘组织，金老先生说，“靺鞨”只是东北最大的猎妖人组织，除了他们，东北还有不少其他的猎妖人组织，以及数量更多的独立猎妖人，而除了东北之外的炎夏其他地区，甚至还有比“靺鞨”更大的猎妖组织。

“全国的话，”金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从事这门职业的人，至少有一万五千人，其中大部分都还挂着江湖门派的招牌。换一种说法，就是大部分江湖门派，都有自己秘密的猎妖人组织，以此实现盈利的目的。”

然而，毕竟靺鞨的细作，是死在了金家的别墅里，出于对金氏祖孙的保护，瑶瑶便把他们从盛京给带了回来。

妖吃人，目的是进修。

“可你管不住你手底下的人，偷摸干这种勾当吧？”瑶瑶冷声道。

“额……这个……”老爷子支支吾吾，无法反驳，只能赔笑，看来也是一丘之貉。

丛林法则，无有对错！

打个比方：对于沙人这件事，所有人类都能达成共识，认为沙人是不对的，可是，战争的本质，也是沙人，但战争有时候却会被分化为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大家只讨论战争的性质，是侵略还是反侵略，正义还是邪恶，却不再去计较“沙人”这件事。

猎妖也是如此，如果把它上升为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战争，人为地将人类视为“正义”，将妖视为“邪恶”，那么，杀掉一个个长相几乎和人类相同的妖这件事，也就不会有人在意了。

我双手合十在桌面，假装闭目沉思片刻后，睁开眼，微笑道：“金老，甭管怎么说，消息是从您的府邸走漏出去的，要说这事儿，您完全没有责任，恐怕也说不过去，对吧……”

“额……是，是是……”金老爷子赔笑，原本他只是怀疑，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他更小心翼翼了，生怕触怒了我身后房间里那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妖怪。

“所以，兵器的事情，金老，咱们再商量商量？”我试探道。

正所谓法不责众，如果有所门派都参与猎妖的话，那也就无所谓正义与否。

金老爷子眼前一亮：“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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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看来确实没办法了，除非我胁迫他们，但，那绝非我意。

“退而求其次呢？”瑶瑶问，“贵门有没有其他优良材质的兵器？我记得四百年前，在赫图阿拉附近，有一位努尔哈赤大汗的堂兄，专门为八旗军督造兵器，萨尔浒之战的时候，双方在大山沟里短兵相接，大汗的军队，正是靠着他老人家督造的腰刀，一刀、一刀，戳败了四路十一万明军，从那以后，后金军在冷兵器方面的优势，越来越大。我记得当时配给白甲兵的兵器，便已经是精良之作，纵贯整个冷兵器铸造史，可谓登峰造极也。”

金老爷子面露难色：“这个……”

“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我笑道，“兵器铸造方面我不太懂，但我想问一下，如果在外面看到一把兵器，您是怎么判断，是否是出自金槍门呢？”

好在我阴差阳错之下，成功化解了危机。

金小妹接话道：“这很简单，凡是我门出品的兵器，上面都有特殊的铭文，如果出现质量问题，消费者可以以铭文为信记，来找我们保养、修理甚至更换一边新的。”

“除此之外呢？”我又问，不会这么简单吧。

“材质，”金老淡淡道，“不是老夫自负，江湖中的门派，能把陨铁锻造成精良兵器者，只有金槍门一家，而陨铁材质色泽特异，从外观上，一眼便可看出，故此，只要市面上出现陨铁兵器，只要是货真价实，百分百均为我金槍门打制！”

“那你们金槍门有吗？”我笑问。

金老爷子连连摆手：“我们是名门正派，从不干这种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