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觉得，幸好今天待在那里的是他，威廉没有过去，不然局面还真控制不住。

他默了默才道：“他说人反正死了也是埋在土里，他埋在自己家，也没有占别人的地方，他没有做错。”

见丹尼尔进来，靳老连忙杵着拐杖起身：“怎么样了，事情都解决好了吗，那个尸体的身份确定了吗。”

丹尼尔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检验，但应该可以确定。警局那边也处理好了，一切消息都不会传出去。”

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了，同样都是为了今天发生的事。

“说……”

靳老坐了下来，可脸色依旧却铁青：“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墙里，到底是……”

说着，他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威廉嗤笑了声，脸上的神情却冰冷骇人。

“抓进监狱了。”

“他都说了什么。”

靳老缓了一阵，又才道：“现在尸骨呢，在哪儿。”

“法医正在检验，走完流程后，就可以去处理后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时候，威廉冷声开口：“阮均呢。”

丹尼尔轻轻摇头。

他们已经反复核对过了，阮忱的确是阮均的儿子。

威廉起身：“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

靳老点了点头。

丹尼尔和程未走在后面，程未小声道：“翎月怎么样了。”

“我去医院看过了，周清哲陪着，已经睡了。”

“你明天再去一趟吧。”

“你不去？”

程未扯出一个笑容：“我可能刚到医院门口，就被周清哲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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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继续：“阮忱和阮小姐确实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可是不论如何，他的父亲都是阮均，阮均之前就多次陷阮小姐于危险之中，现在更是还做出了藏尸体这种事。一旦告诉阮小姐真相，会让所有人都面临着这个难堪的局面。”

靳老沉沉叹气，片刻后又才道：“查清楚了吗，那个孩子真的不是……”

威廉接过他的话，声音没什么温度：“尸骨需要亲人认领。”

靳老又咳了几声：“亲人就亲人，反正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了，林致安的真面目也败露了，你索性就直接告诉翎月那丫头，还瞒着做什么。”

从医院离开后，丹尼尔去了靳老家。

威廉脸色微绷，没有说话。

程未解释道：“靳老，翎月和小忱从小一起长大，小忱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靳老皱眉：“那又怎么样了，那个孩子我见过，样貌和品性都不错，更何况再怎么说，他都是小曼的孩子，你这……”

靳老气的直发抖：“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事！”

程未扶住他：“靳老您别太激动，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