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云染强压住眼眶里的酸涩，轻轻嗯了声。

云染这会儿只是听他回忆，都觉得心口被人用手狠狠地揪住了，扯得生生作痛。

“是用匕首在手腕上划出伤口来吗？”

硬是用给自己放血自残的法子，扛过了第一天。

墨北渊没想到她盯着自己手臂上的暗伤红了眼睛，捧着她的小脸，蹭了蹭她发红的眼尾，神色有那么一丝的慌乱。

云染果然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了一道道陈旧的伤疤。

这些伤疤难免会让云染联想起他后背上和前胸上的那些暗伤。

“那后来呢？后来的几日，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只有云染知道，他这身上有多少处触目惊心的暗伤。

所谓的近乎神鬼，那都是他拿自己的命拼出来的。

“第二日，穆青璃就来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中了蛊毒的事，她说她是来替我解毒的。”

在墨北渊的眼中，不管是那鬼蛊女还是穆青璃都是一样的。

他都不会去碰。

五国的其它人，都以为他墨北渊近乎神鬼，没人能伤到他分毫。

云染越想越气，也心生了一个疑问。

“墨北渊，如果当初穆青璃还没有嫁人，你会碰她吗？”

云染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很无聊，且毫无意义，可是她和许多小姑娘一样，就是想要知道。

自己是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不会！”

墨北渊根本没有多加思考，就直接回答了她。

“我不碰她，是因为我不想碰她，和她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完璧之身无关。”

“那我呢？我为什么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或者说，对于墨北渊来说，当初特别的是原主，而不是她。

云染现在感觉自己在钻牛角尖，忙甩了甩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墨北渊回忆着当初两人见面的事，那是他中了蛊毒的第三天。

“自残放血的法子已经控制不住我体内的蛊毒了，我听说那黑鸦魔山上有一处千年寒潭，便想要试试，那寒潭的水能不能抑制住体内的蛊虫。”

所以，他独自一人乘着赤翼飞龙去了那处千年寒潭。

他就是在那寒潭边上遇见的她。

“穆青璃是大靖的小公主，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你当初为何会拒绝她？不对不对，穆青璃的儿子都那么大了，那当初她早已嫁了人。”

“都嫁了人了，怎么还来招惹你！”

较之被蛊毒折磨，他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去碰那些个女人。

云染虽很不喜欢穆青璃，但她不得不承认，穆青璃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谁知道墨北渊是个连死都不怕的狠人！

而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之前的容貌被毁。

和美人两个字根本不搭边的。

墨北渊选择了原主，却没有选穆青璃？

说着就去拉他的手腕，想要看看他手腕上有没有留下伤疤。

几年前的事情，墨北渊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是手臂，和肩膀……总之都是一些伤不到身体要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