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斜了他们一眼:“姜辅臣的尸体呢？”

“在，在呢。”

她什么都没做，只因为姜辅臣攀附权贵，只因为姜寰卿伤了脸，只因为她生的与林氏一样貌美让曹氏嫉妒，只因为她学东西比姜寰卿快，只因为她是姜寰卿的替代品。

她就该像被驯服的野兽一样，挨打，受罚，可以被任何人欺辱。

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未出生就被抛弃的是她，被抢回来与母亲分离的是她，被曹氏和姜寰卿凌虐的是她。

皇上仁义，这两个字会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实在不可思议。

“好。”温骁答应了她，语气温柔，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冷冷吩咐:“凌迟。”

他极恨这些酷刑，处置乱臣贼子也不会这般残暴。

“拖去喂狗，这等脏污，投胎都不配，记得找块石头压住镇魂。”

暴室的太监心中一颤，还未来得及确认，温骁就抱起姜容鹤大步离去了。

“王公公。”暴室的太监还是害怕自己听错了:“皇上说的是...凌迟？”

王淳说完就走了，暴室太监从震惊中缓过来，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暴室回来后，姜容鹤足足沉默了三日，缩在床上，一言不发，大热天的也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她害怕，恐惧，那些涌出来的回忆差点击溃了她。

但他早已经不止一次想过，要让凌虐姜容鹤的这三人，好好尝一尝酷刑的滋味。

知道她们死得很惨，她心里畅快万分，如同被泉水冲洗过一般浑身轻松。

果然，赔罪得用命偿。

放下心结，她又是宫里温柔可亲的贵妃娘娘，高贵端庄，贤良亲和。

。御驾亲征的日子越发临近，除了夏宁冉，其他人都愿意随驾出宫，此次出宫意味着什么她们心知肚明，为此坐一块请安时，气氛竟有些离别前的感伤。

“出宫后，妾身就直接去找母亲。”沈怀娇已经有了打算:“这些年攒下的钱，足够妾身买一处小院与母亲好好过日子了。”

暴室送来曹氏与姜寰卿已死的消息，她才从魂游四方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出门站在太阳底下，细瞧着自己脚下的影子，猝不及防的笑了起来。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她恨不得可以回到从前，去保护无助的自己。

若是有机会，她要带着母亲跑，绝对不让姜家人找到。

姜容鹤咬着牙，语气狠厉:“杀了她们。”

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跟着温骁离开，不会跟着姜家人回去，她应该相信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可以保护她的。

若是有机会，那日在柏梁台上，她应该求温骁带她跑，而不是放她回去。

上天明明给了她两次逃跑的机会，可她偏偏都没有抓住。

这些事，让她愤怒的浑身颤抖，即便被温骁抱在怀里，她也忍不住的颤抖。

恨意一遍遍冲过她的四肢百骸，她恨不得将温骁的衣裳抓出一个窟窿，恨不得双手化作利爪，将她们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