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此，牧寒有的只是这样一句反问。

至于那所谓的照耀灵魂的镜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命运道人哇的一口血喷出，整个人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至于，他刚才强行加在牧寒身上的命运，也是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牧寒这番话，说的逻辑通透。

“你说完了吗？”

“你这一生，所做之事，每一件都是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的吗？”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有害怕过吗？”

他手掌一划，头上两眼之间，出现了一只眼睛。

那镜子照耀在牧寒身上，能够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灵魂。

它能让牧寒，看清楚自己灵魂深处，最肮脏，最丑陋的东西。

这是天眼。

是他从杨戬那里，得到的天眼。

“你字字句句，让别人看清楚自己的灵魂，今日，我就看一看，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

灵魂道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面镜子。

同时，轮回道人、封印道人、道德道人等，都是用着杀人一般的目光，注视着他，把他看的更加难受。

灵魂道人说牧寒，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灵魂。

但很明显，这一刻只有他，才无法正视自己的灵魂。

最后，灵魂道人只能说道：“诸位，这都是上一次混沌量劫的事情了，现在大家既然都重生了，不如，仔细思考一下，这一次量劫的事情吧。”

被灵魂道人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

与其现在追责灵魂道人，不如先想想，如何杀了牧寒。

封印道人直接出手，欲要封印牧寒的所有势力与修为。

牧寒对此，轻笑了一下。

随后，牧寒拿出了混沌珠。

作为五大混沌至宝之一，封印道人所谓的封印，直接被混沌珠全部吸收。

并且，封印道人现在，还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那混沌珠，正在不断吸收自己的力量。

自己想要停下封印之力，但是，根本就是毫无作用。

难道说，他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封印道人害怕极了。

他高呼道：“乾坤道人救我。”

乾坤道人听了这话，迅速冲了上去。

可是，他刚刚冲出去，有一人，全身伤痕累累，挡在了他的身前。

此人，就是阴阳道人。

乾坤道人的实力，比不上阴阳道人。

但是，他的乾坤大道与阴阳大道契合，正好互补。

两人联手对敌，实力会提高好几倍。

而为了防止乾坤道人自卑，阴阳道人主动对外说，乾坤道人比自己实力更强。

并且，还把自己的排名，主动让给了乾坤道人，让自己屈居乾坤道人之后。

今日，阴阳道人见乾坤道人，要对牧寒出手，整个人直接挡在了乾坤道人身前。

“阴阳道人，你让开，让我杀了牧寒。”

“乾坤道人，放手吧，与我站在一起，好不好？”

阴阳道人眼神真峙，伸出了手，希望乾坤道人能够迷途知返。

然而，乾坤道人还是冲杀了上去。

这一刻，阴阳道人的心，是那般的落寞。

多少岁月的交情，在这一刻，化作泡影。

阴阳道人很伤心，他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一直把乾坤道人当兄弟。

但实际上，乾坤道人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他罢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无奈。

明白一切真相的阴阳道人，发出了无尽的怒吼之声，向着乾坤道人，扑杀了过去。

他要亲手，杀了乾坤道人。

他要以乾坤道人的血，祭奠自己付出的真心。

乾坤道人正要去杀牧寒，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与他并肩作战，视他为兄弟的阴阳道人，竟然会在这一刻站出来，要杀自己。

乾坤道人大怒道：“阴阳道人，你干什么？”

阴阳道人冷笑：“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利用我这么久，难道现在还要利用我，我要杀了你。”

乾坤道人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心，竟然被阴阳道人识破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慌。

“阴阳道人，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你觉得，你现在还打得过我吗？”

说着，乾坤道人竟然向阴阳道人，下了杀手。

至此，阴阳道人再无任何顾虑，直接奋勇而起。

没有了乾坤道人的救援，封印道人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他再一次，高呼求救：“末日道人、生机道人，救我。”

当即，末日道人、生机道人，杀了过来。

两人的大道，乃是相互克制的。

一个，让世界处于末日状态，一片虚无。

一个，让世界处于生机状态，一片繁荣。

但在这一刻，两人竟然同时向着牧寒攻去。

但你可别觉得，这两人这样打架，是来搞笑的。

两人正是因为大道相克，所以，便一左一右，分开攻击。

而你想要抵挡下两人的攻击，就需要从两个方向，以不同的大道回击。

并且，这两个大道，还得是互相相反的。

否则的话，你能克制住末日大道，你就无法克制住生机大道了。

你能克制住生机大道，你就无法克制住末日大道了。

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为何？

因为，包括三千魔神在内，大部分都只会学习一种大道。

就算有的人，天赋异禀，有能力学习两种，或者多种大道。

但是，也没有人会神经病一样，去学习两种截然相反的大道。

为何？

因为，你学习两种截然相反的大道，先不说好不好学，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单单是，这两种大道在你的身体之内，互相克制，会不会发生什么反应，直接让你爆体而亡，就很恐怖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学习过两种大道。

并且，还是相反的大道。

这个人，就是牧寒。

只见，牧寒伸出双手，手中产生吸力。

然后，镇元子手中的拂尘与罗睺手中的弑神枪，就都飞了出去。

分别落在了牧寒的左右手中。

牧寒一字一句，将灵魂道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丑事，全部说了出来。

这一刻，灵魂道人生不如死。

天眼，开！

牧寒看清楚了灵魂道人的灵魂，也看到了其中的肮脏之处。

哇！

“轮回道人，本是你最好的兄弟，但他是如何死的？”

“你说道德道人，道貌岸然，伙同封印道人，将其铲除。”

“……”

一旁，灵魂道人看着牧寒，笑了。

“你很厉害，能说会道，你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你能掌控自己的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