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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不漏

  • 作者:少年糖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6-28 17:54:22
  • 字数:13940字

有了平坦的屋顶,有了通向平坦屋顶的楼梯,也有了更多有趣的事。几乎每个晴朗的夏日夜晚都会去上面乘凉,入夜的风很舒服,拿上吃的喝的,一边吹风一边看星星。有躺椅,有折叠小床,有时候还会铺垫子。蚊子偶尔会有,但大多时候都被风吹跑了,着实比屋里凉快。这样的天气里,偶尔的我和妈妈会在房顶睡。我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也发生过一些有趣的故事。其中一次半夜下雨,匆忙的就抱着铺盖跑下去。还有次倒是睡醒到了天亮,可不知为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黑了一圈儿,至今为止都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事。

那是署夏中数的些个好日子。若是无风发闷的天气或者阴雨连连的日子就只能待在楼下房间里,那时候楼下还没空调,只有一个叽哇乱叫的吊扇。闷夏里总有那么几天即便是吊扇开到最大也能被热死,那时候入睡就有些狼狈,地铺上的凉席发烧发粘发湿,翻身之隙就是一生呲啦的粘离声,听着恶心,觉着难受,即便是睡着之后也能在某个时候被热醒过来,就又能感觉到粘哇哇潮塌塌。

前些天说过,我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住在南侧那间十平方左右的长条形房间。屋门朝西,对着屋门的东墙上面有一个不大的窗户,原本是用来通风的,但后来屋里靠东墙堆满了货后就用不了了。屋里南墙还有个大些的窗户,窗外是人家的墙面,中间隔空有间隙,也能用来通风,只是这窗外的画面比较单调。一个约摸一米五宽的钢丝大床南北摆放在窗户东侧,南侧床头几乎与窗户紧邻。床边的墙上还有个蓝色旺旺的图案,是我小时候住在那里时贴的,现在还有。

屋里空间小,电视机也小,原先就摆放在床脚那边,我们一家三口看电视就坐在床头。后来电视机位置变了,放在了南墙那边的柜子上。那时候我家那个电视机还是按钮的,没有遥控。大冬天要去换个台就得鼓足勇气从被窝里爬出来。屋里暖气、空调都没有,许多家庭估计当时取暖用的最多的都是煤火。印象里那是在屋里放置的煤火和不锈钢烟囱组合装,取暖又实用。但煤火出来的煤气有毒,虽然烟筒能将煤气抽出去,但比较容易产生意外,那时候也经常会有某地方煤气中毒的消息。而我们屋那会儿的煤火却是放置在外面的,就在出门左手边。这不是为了防煤气中毒,是因为屋里实在是小的没地方放那个。

我家,在我记事时候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中间经历过好几次的大修才逐步成了这幅模样。

有了一片平房,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往房顶去的铁楼梯,楼梯口在我房间通向院子的那个门口。有几年妈妈在楼下种了丝瓜,那些小藤蔓就顺着向上趴,趴到房顶铺了一片,一日一个模样,开花、结瓜,瓜又一天一天的慢慢长大。经常都是吃不完就长出新的,来不及吃就变老了。周围的邻居和家里的亲戚都吃过屋顶的瓜。觉得神奇,那么几颗小苗苗竟能结出这么多的丝瓜。

原先的院子有两棵大树,其中一颗听奶奶说是被我的人中黄给烧死了,她说她埋在了树下原本是想当肥料的。我当时就觉得这威力这么大啊,还思量着是不是埋多了,要是少埋点儿可能就好了。

另一棵大树斜对着我们那间窄房的屋门,陪伴了我们很多年。曾经那棵树下面第一次出现狗尿苔的时候,我被那些奇怪的小蘑菇惊奇,还在那边开辟了桥梁洼地,美丽的仙霞奇观,甚至带了小玩具在那里安置。但后来爸爸嫌我捣鼓那些狗尿苔太脏,就给我开辟的仙地给铲平了。再后来的许多年里,那里又反复长了几次怪蘑菇,但再也没去玩儿过,直到某日许多人把那棵树给砍除掉了,家里的院子就没再种过大树,可能是因为地方小吧。那之后院内拉了水泥地坪,靠西侧的院墙下面用砖头堆了一列长方形的小花坛,里面种有葡萄、爬墙虎和我用抠出的梨核子种出的瘦梨树。

忘记了什么时候,那间窄房上面接了间二层,平时那些床椅就放在二层的那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老旧的家具基本都没丢,被安置在大平房里,依旧隔成了两居室,北边的里屋是卧室,放着那张大钢丝床,依旧是南北走向,这次床头朝北了。窗户的窗帘是新做的,截来的布料,妈妈和另一位阿姨一起在屋里用缝纫机弄了弄。有了个小模样时还小小庆贺了一下。

厨房被挤在了紧挨着我房间西墙外的一长通,依旧烧的煤球,堆的砖石,但里面有个水箱,烧火做饭就有热水,还能洗澡,在最靠北墙的里面按了水龙头。砖石台面的外面贴了白色的瓷片,看起来干净多了。好几年的冬季我都是铺靠在煤火北侧的台子上看书学习,那里暖和些。

再后来大平房的屋顶也接了二层,里面也是一直堆着放杂物,有段时间还养过猫,最多的时候有五六只,但是很脏,还闹过蚤虫,到后来就一只都没有了。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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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平台就只剩下了我屋顶的那块儿和窄厨房的一列,风就不通透了,那之后也几乎没再在上面乘凉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窄厨房的屋顶做了个长方形的小花坛,里面种了菜,连带着我屋顶一圈的盆景,一片绿色也是好看的很。

我在长大,房子在变老,当漏水的起脊房越来越严重,最终它们被推到了。在原地盖了新的平方。长条形的窄房换成了爷爷奶奶去住,过去的小厨房推倒建了现在我住的房子。在那时候是我学习的地方,一扇门通向院子,一扇门通向大平房,实用面积约不到七个半平方。

老化损伤严重的不只是屋顶和墙面,还有地板砖和老木门。从我卧室进去大平房半米左右的地上有好几处的破裂,不知道是曾经被砸过还是怎么的,大块儿裂掉的地板砖已经和地面和不上了,单纯就是按照纹路放上去的。期间还被绊着过不少次,这让原本就开裂的地板砖更稀碎了,其中的部分干脆就不见了踪影。有几次不小心踢出来给翻的到处都是,还得蹲下来一块儿块儿的现整拼图。没想着粘粘,估计是粘不结实吧。也没想着丢掉,毕竟这么放着好看些。

再说那有岁数的木门了,木质湿胀干缩的比较明显,加上这边屋老近水夏令湿潮,特别是三伏天霉季,关门开门都废力气,蹭地板扛门框是常有的事,秋冬这边气候干燥时就会好些。但许多许多年前好像是没有这个状况的,许或是时间久了门变形了吧。叠加上气候特点,这个问题就更明显些。

屋里那套家具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置办的,米黄色。但其实它们几十年前都是白色的油漆,只不过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擦不白刷不白了,现在则是越发深沉的米黄色。实木的板子倒是挺耐用,现在的复合板家具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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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用到这个岁数。和擦不干净的黄家具一样整不干净的还有家里的各处边边角角。不知道都堆放些什么,细看去还好像那个都是舍不得扔的。加上墙面脱皮落土的状况,四周是灰头土脸。

你说这么个状况怎么不重新修整一下呢,那这个问题只能用“等待”两个字来回答。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政府针对居民区有着各种各样的计划以及变化。拆迁改造或者其他。这片被称为棚户区的街坊邻里屋舍,在几经计划中又变化掉的小目标里幸存下来并林立到了现在。所以你说把房子收拾收拾吧,要是明个就被拆了呢?那就白整了。将就着,住着,也就这么些年过了。

前些年真是受不了我的那个破卧室,正好当时店里有间空房,于是我就搬那边住了,一住四年,还一度嫌弃的不想回来。后来有迁店变动,我需要搬回来住,进而有了半年前的那次小规模整改,主要针对的是我的卧室和洗浴间。四年后的我有了更多的力量和想法。

洗浴的地方装了原先老店拆下的热水器,我挂了简易吊灯,爸爸妈妈钉的隔挡,还用废弃的kt板简易做了个顶。虽依旧简陋粗糙的很,但起码灯打的亮堂,照见里面那些阴暗了许久的角落,增加了不少安全感。里面虽说放了个两千瓦的电暖气,但深冬里依旧会冷,因为简陋的隔挡除了跑风,保温也跟不上。各个有跑风嫌疑的空隙里都被塞了塑料布,那半来回掀拉的门帘下有跑地风,每次洗澡得需要放一个硬纸板阻挡。保温的问题难解决,只能洗的快些,活动起热吧,动起来。

那热水器的容量小,冬季的话紧巴巴的一次就能洗一个人。即便是这样也比之前那水箱煤火和太阳能要方便稳妥的多,起码除了停电,不用再担心连续性天阴和煤火火灭了。

之前我的卧室是那样的,不修整实在不行,于是就先从防水入手。对比考虑了下,我从网上买了防水材料,然后启动了我和爸爸妈妈接连几天的防水工程。做好后确实不漏了,效果很好,但也累的不行,期间一些技术问题处理的也挺可笑的。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这话没错,但是见证着自己动手修整的房屋制住了一连那么多年的漏水问题,心里确实蛮有成就感。

这片盐碱地地质要在墙上刷涂料是撑不了多久的,于是做了扣板处理。扣了板子后确实眼前一亮堂,比之前的烂墙面舒服太多。板子的最下面和地板砖相接的地方有缝隙,我是不想那些土和虫子再跑出来了,就用胶棒把地面一圈都粘塞了起来。四年里积攒了太多的东西,照原先的放法根本放不下,于是我就量尺寸拉图纸的一通设计,将自己搁置在了悬空,每天通过支撑床面的直梯趴上去睡觉。周围贴墙码放着各种柜架,包括通向大平房的那扇门也都放弃挡了柜子当墙用,柜子上则是堆叠着通顶的杂物。推门乍一看,以为是仓库管理员临时将就着睡在仓库里。这个感官印象在我初搬过来的时候围绕了好些天,可即便是这样的感官还是在我狼狈的收拾了

许多天才可见的一个状况。

老木门开关只能用钥匙,且不管出门进门都要随手关门,这是必须的,因为院子里有虫子和老鼠,除了警惕还是警惕。平时钥匙就只能插进钥匙孔里,每次进门都得拧。洗漱需要去厨房,出门右拐上台进屋再右拐。厕所在出胡同朝东二十几米的临街。衣服小件手洗,大件等好天气的时候在院子里用双杠洗衣机洗,平时那洗衣机就贴着铁楼梯放置在院子里。

刚开始搬来有些不习惯,慢慢的也就好了。收拾屋子那会儿有哭过,可能是因为东西在做反复推敲后还是很难放置而觉得委屈吧,具体的,事情过去了,这会儿也都不太记得。

虽然像个仓库,但细分出来还有个玄关、前厅、后厅和书房呢,即便是堆放着这么多东西,我还勉强给自己挤出来了能放折叠桌看书写文的空间,随收随用,不占地方也方便。打包瓶瓶罐罐的小箱子上写着容器局,打包果点的箱子上写着蜜饯局,打包不常用的杂件篮子被起名叫久置储货仓,等等...每一个箱子都有它们的名字,我还写上了管理员的名字和官职,至于他们是谁,可以是任意的我想到的觉得称职的影视剧角色名字、动漫人物名字等等。

这间房子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装了空调,现在的角度刚好能吹到我那复式床上。炎热的上个夏季能送些清凉,酷寒的这个深冬温暖每一个早上和晚上,爬起来前就将它打开,那样起床时就不需要鼓足勇气了。这点比之前在老店那间卧室抱着窗户感受二十四节气要好太多。

为了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好,我挂了新窗帘,做了小装饰,门口还放置了好看的石头。邀请过好友来我的新卧室做客,铺上最小号的地毯,挤着尺寸刚好的竹桌子,是用的社区直饮水泡的普洱茶,她竟爱上了我的这个小小家,她说这是一种舒服的家的感觉,一种一个人舒服的小空间。这间小仓库便成为了被赞美的小光点。

我也曾幻想过干净整洁又舒适的大房子,幻想过自己的独立书房,清新雅致。我想将一间房子全部打满柜子和架子,用来放置我的衣服、鞋子、包包和各种饰品。想过大大的落地浴池,想过听着音乐做甜点,想过美好阳光的日子拿起画笔或写文码字。也曾抱怨过这座处处鄙陋的破房子。

但长大之后,却又庆幸它还留着,还是我家的这个房子。许或是年纪大了有情怀了吧,不知不觉的,很多东西就被刻下来了。三十年里成长的地方,每一处熟悉的砖瓦,每一处印记都能讲出的一段故事。许许多多的画面就像是被收录在这本陋室的书里,翻开每一页都是一篇鲜活又生动的,那里记录的比这里多太多。

几十年里,它经历了沉浮,崭新立起到破旧漏雨,修修补补又重新出发。这个陋室它过去是漏了几次的,但现在不漏了,被不专业的我们给补好了,假如将来再有状况就继续再修补。如果再真要怎样的话就交给专业的人吧。

这老院子是我长大的家,但终究我将会有自己的家,会有自己的房子。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它还在,我想也要偶尔来这陋室住几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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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时候比较狼狈,还是漏水,翻新的房子又漏了。这个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那一间房子开始的,反正在很多年里它越来越严重是真的。那列窄厨房和二楼接盖的房子漏的最厉害,滴滴拉拉的,放置的容器很快就会被接满,需要勤着点儿倒水才行。即便是这样也会弄的屋里地面到处湿乎乎,将原本就湿潮的老房子变的更湿潮了。从窄厨房到大平房需要从院中通过,那部分上面做了能遮住小半个院子的雨棚,雨棚也是漏的。厨房门口就有一个漏点,滴水频率比较快,需要找准时机赶紧闪过去,不然那些不知道混合了雨棚上什么的水滴就会落在身上、头发上或者双手正在端着的菜上。

漏水这个事儿在大平房还算问题不大,毕竟上面接盖了二层,顶多是由于二层漏水太多造成下面天花板的渗水印状况。我这间卧室问题就大些,因为上面房顶直接被雨淋着,雨下的小时渗水印,雨下的大时就直接滴答滴答的漏下,漏点刚好就在我的床脚。许或是那个地方经常漏水的原因,那部分天花板的涂料松烂的很,到后来不管下雨不下雨,那些松烂的地方随时都会掉下去,砸在我的脚和腿上。有那么几次是被砸醒的,用砸这个词并不过分,因为松落下来的不仅仅是粉末,还会有大块儿的水泥层。

时间一面积淀一面摧残,曾经盖的新房子也就变成了曾经,转眼就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片盐碱地,又临着湖水近,墙面的墙皮其实新做好没多久就出现了状况,再往后是越来越严重,年年的掉,落下来的灰土怎么都扫不完。潮湿土多就容易藏虫子,曾经多次被铁皮蜘蛛咬过,会起硬硬的小水泡,有点痒,有点红肿。我趴在床边往墙下看,一只只红色的大肚子小爪子蜘蛛们像是在土坡上溜逛集市,来来回回的许多只,那种就是咬人的铁皮蜘蛛。还有土鳖和许多脚的毛毛虫,在屋里怎么打都灭绝不了的物种。

我曾经下大力气整顿过自己的小卧室,挪床大扫除,把边边角角的墙面土都清扫干净。看着惊奇,怎么就那么多的土,一年最少扫两次的算,每次都是一大簸萁,而这仅仅是我那间不足七个半平米的小房子。那土水分大,沉甸甸的,颜色发深,一股潮土味儿。随之一起清理出去的还有若干的虫子,有活的也有死的。起初这么大扫是想让自己的居住环境干净些,但没过多久土就又会重新落下,虫子也会重新出现。很长一段时间里,在睡觉前必须把床头床脚细细的查看一遍,总会在床上捏死2只左右的铁皮蜘蛛,第二天同样的时间需要再看一遍,因为它们还会在床上出现。

前些天有提到过我家现在住的这座老房子,当然它并不是老到值钱的房子,纯粹只是房子老了。我想继续再说一说它的样子和它的故事,许久的某时以后,或许不再住在这里时,或许随时光将要流走时,这篇文章将会是一段金珍贵的记录,记录着我家这座几十年的老陋室。

洗澡的浴室灯光不好,里面没窗户有些闷潮,加上又是老管道,经常的就会在里面看到蚯蚓、蜘蛛、蝎子、蛐蛐和一些叫不上名的虫子。而那些虫子不止一次的在我洗澡的时候趴上过我的脚趾。更甚一次,一只黑色有后钳子的虫子已经爬到我的大腿了才被发现,对恐惧虫子的我来说,这绝对是一次毛骨悚然的体验。有段时间里面闹蚯蚓,特别的多。蚯蚓粘粘的滑滑的,蠕动过去的感觉很恶心。闹蚯蚓那阵儿,不管啥时候掀开塑料帘子都能看见不一定墙面的那个地方多了一些在动的怪线,它们很喜欢爬墙。更多的蚯蚓会藏在下水盖子下面,不管什么时候掀开那盖子都能看到蠕动着的,正在交织着的一大团。对于我来说,当时的那个观感简直恶心至极。还有会蜇人的蝎子,不止一次发现蝎子的时候它就在我的脚边,每次发现的都有至少拇指那么大,高高的翘着尾巴。好在一次都没被蛰到,但内心却对那个黑黢黢的洗澡间累积了深渊似的阴影。

老房子何止只有齐全的虫子,老鼠也是常见的,还有长条形的黄鼠狼。小时候学校门口每年总有段时间有很多卖小鸡仔的,妈妈曾给我买了些,养在纸箱子里。有次纸箱子放在厨房,我们在屋里,等再去看的时候,箱子里除了一只小鸡仔的尸体,其它的是凭空消失,那就是黄鼠狼干的好事。曾经我在院子里见过这种动物的真身,跑的很快,身体很长。那是个神奇的动物,很聪明,到现在都想不到当时黄鼠狼是怎么没什么声响的从那么高的纸箱里叼走那么多只小鸡仔的。

老鼠猖狂,大平房里有,奶奶那屋里更多,大白天都敢出来。曾经我埋伏在奶奶那屋举着苍蝇拍当雕塑去守老鼠,约摸五分钟后见着一只跑出来蹲在柜子上梳毛。我一个拍子下去打上了,但力量不够,它装了下死就溜了。那也是个精明的动物。更甚是偷吃供桌上的点心水果,给啃的拉的乱七八糟。厨房的香皂都出现过老鼠的牙印儿,可恶的很。这片的邻居家里估计都闹过老鼠,也是房子的特点,平地成片,四通八达,犄角旮旯缝隙多,杂物堆的也多,这家屋檐连那家,这家偷嘴那家睡。

爷爷奶奶屋里也有个煤火和配套的烟囱,那屋里大些,起脊房隔了个两居室,那些取暖套件被放置在里屋也就是北屋的卧室里。爷爷奶奶的起脊房在我们住的那间房北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下的,材料是青砖瓦片。许或是时间长了吧,那屋子下雨的时候有的地方漏水,然后就得找大盆小罐的接着。

起脊房的西侧是当时的小厨房,也就是现在我住的这间房子位置。砖砌的灶台,烧着煤球,不太宽的木门。当时矮小的我记忆最清楚的是灶台下面塞通风口的那个铁塞子,上面有个钮,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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