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强，甚至可以说很弱。”他决定给少女下点猛料。

“哈？”栉田怎么都没有想到会从这个家伙嘴里蹦出“我很弱”这三个字。

这个回答明显让栉田有些意外：“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我还以为人渣同学一直都是什么大阴阳师家族出身，从小就接触各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呢。”

“大阴阳师？”李沧直接笑了出来：“你信不信，所谓的那些大阴阳师，我一只手就能打得他们叫爸爸。”

“普通人吗？还是有的。”李沧轻轻点头，在获得狗系统之前他一直都是个普通人，尽管靠着小聪明赚了点钱，可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便举起了自己的手：“那个，小桔梗，我首先得和你说明一个问题。”

“就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被人追捧的感觉，就好像被星星围着的月亮一样，令人开心，令人忘乎所以。”

“自那之后，我就力争什么都做第一，学习，运动，甚至是课外活动，我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因为只有这样，别人的赞美才会落在我的身上。”

“你知道吗？我曾经差点被一只章鱼给打死。”他又想起了和罗特斯的战斗，要不是干扰发射机够多，他绝对会被罗总控制住精神。

“那种绝望，那种无力感，想必人渣同学没有体会过吧。作为超能力者的你，自始至终都拥有俯视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资格。”

得，李沧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的症结之一就是那份被吹捧出来的虚荣心，然而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一旦希望落空，整个人就会瞬间跌落谷底。

“算了，不说这个，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过去，等哪天你要是有兴趣，我再和你说说我以前的事。”李沧强行把话题掰了回去。

尽管相当好奇李沧以前差点被章鱼打死的事情，但既然李沧不想说，栉田也不好多问。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总之，被打击之后，我整个人就陷入了迷茫期，也开始逃避这一切，而后来，我发现了一件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人是有极限的。上了初中我就发现了，我的才能并不突出，有太多的人比我强了。”

“可是，这件事居然会被同学看到，他们发现我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孤立了我......”

“那这和你怨恨那个堀北有什么关系？”李沧有些不明所以。

“听我说完！”栉田的气势猛然提升了一节。

“哦，好的。”李沧轻轻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后面，我就把整个班的黑料都给爆了出去，整个班级因此迎来了巨大的混乱，打架，对骂，后面甚至整个班级都停学了。”

哇哦，还真是厉害。李沧想了想，自己好像这辈子读初中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可能是和自己没朋友有关系？

“很无聊吧，人渣同学，这就是我的故事，这就是我以前经历过的黑暗。”

栉田转过头来，笑得不明所以。

李沧翻了个白眼，确定了，这帮人就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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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恶心的事情都要告诉我，我真的很恶心，恶心的想吐！但我不能说，我一说出来，我营造的一切都没了。只能在听完他们的秘密之后私下呕吐，这样才能缓解一下。”

“但后来我忍不住了，我把所有人的破事都发到了网上，然后我就舒服多了。”

“比任何人都要受人信任，成为所有人的朋友，依靠我的外貌，这是我理所当然能够做到的事。”

“我开始和我以前不喜欢的人交流，帮助他们，以虚假的笑容，骗取他们的信任。后来，我成为了班级里的名人，同学，老师，乃至于校外学生的家长，都喜欢我，信任我。”

栉田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远方，眼神十分复杂：“人渣同学，你有体会过普通人的感受吗？”

“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知心的好友，任何秘密都会告诉我，人渣同学你明白吗？那种被人信任的愉悦感！”

说到这儿，栉田的神色变得有些疯狂，但好在体内的怨念并没有增加。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把我当成了倾诉秘密的对象，我好讨厌谁，我想跟谁绝交，我觉得我的朋友有问题，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垃圾桶吗？！”

“真好啊。”栉田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我也想有人渣同学这样的能力呢，可惜我只是个庸人，学习也好，体能也好，各项方面的才能都很普通的庸人。”

“小学时候还好，只要拿了好的成绩，就会有人吹捧我，老师也好，父母也好，都说我是能够考上东大的天才，是其他人应该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