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也只能感慨一句，时代不同了！

回到租住的院子，苏明收好买来的笔墨纸砚。

笔墨居往来的都是秀才学士，简单地名字背后，寓意着醒目而又淡雅的气质。

如果叫笔墨店，估摸着生意要差上许多。

这年头名字起的好，也能招揽来顾客。

真要是后世，能有一套房子，那可比什么知识管用得多。

苏明来此，只是买了一副笔墨纸砚。

多了他也买不起，这年头与读书相关的东西，可真不便宜。

练习嘛，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租房子都没这么贵！

“后世一般的知识不值钱，而现在，有知识，那就是钱！”

水和沙子，树枝这样的东西，用来练习足矣。

他有一定的基础，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地适应。

“当年学戏时候受的苦楚，现在居然有了回报。”

他买的只是最普通的货色，饶是如此，也花了六百铜板。

擦黑就进，擦亮就出，青楼就是第二个家。

关上门，点亮烛光，昏黄的光亮在房中亮起。

夜色很深，打更人的呼声在外面响起。

这里的黑夜很是压抑，像是不透风的墙。

“好在只要待在房间里就没什么问题。”

……

翌日清晨，苏明简单地洗漱完毕，打了盆清水，端至院中。

以水为镜，省钱又实用。

这年头也不是没有镜子，但那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物件。

苏明不想浪费钱在这个上面。

笔墨尚且不能浪费，苏明取来黄土，加水和弄，而后不断清洗，最终洗出来一碗黄汤。

这就是墨汁！

树枝代笔，黄汤为墨，辅以石板为纸，这就是简单而又实用的练习工具。

绘画一事，万物皆可画，苏明首先尝试着画了画旁边的水盆。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等到后面，脑海中的记忆起来，再加上熟悉了工具，下笔时便顺畅许多。

不多时，一只有些歪斜的水盆绘制完毕，苏明上下比对一番，还能看出这是个水盆。

“退步了不少，但好在底子还在。”

只不过这样的水平，想出去卖钱，那是奢望。

“继续吧，勤学苦练出良才！”

好歹有过往的底子做基础，不算是从头开始。

变相的减少了不少难度。

练完之后的石板，苏明拿水一冲，就有变得干净起来。

循环利用！

如此反复练习了一个多时辰，苏明下笔愈发的熟练。

在结束第二十次绘制之后，苏明看了眼自己画的水盆。

很不错，有模有样，至少之前的底子找补回来了。

而此时，系统面板也跳了出来。

吐纳功：3/3

星罗功：0/12

绘画：58%/一阶

看到面板上罗列出来的数据，苏明愣了一下，转而回过神来。

“原来这玩意还能这么用？！”

原本想着系统也就是用来看武学进展，没想到绘画这种技艺也被罗列出来。

“58%，看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看着这醒目的数字，苏明咧开嘴笑了起来。

学习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进度。

许多人中途放弃甚至是功败垂成，都在于看不到终点。

真要给每个人一根进度条，告诉他们你学了多少，有多少进度，那热情瞬间噌噌噌的涨。

人为什么喜欢赚钱？

那就是因为有反馈！

赚了多少，那都是明面在数的东西。

学校为什么有定期的考试？

那就是为了让学生知道这段时间内有没有进步。

当然，相对于系统这么简单直白，考试这种方式，就显得极其的落后。

苏明愈发的感觉到干劲满满。

能靠努力就解决的事情，那还能算是事情吗？

水盆没什么好画的地方，他的目的是画人，自然要从人出发。

而模特，那只有自己一个！

以水为镜，苏明继续绘制。

这一次，他花费了半个时辰，才绘制出一张自画像。

看着石板上奇形怪状的自画像，苏明摇了摇头。

大概，这就是脑子会了但手不会的感觉。

还得要继续努力才行！

看了眼进度，还是58%，没有动弹。

“继续！”

总结了一下其中的经验教训，苏明继续绘制。

这一次他绘制的更加细心，尽可能的用到曾经学习过的东西。

工笔画讲究细节，需要对人体构造有一定的了解。

这方面苏明不缺，练武出身，人体构造他记得很熟。

欠缺的就是如何将其融合进自己的绘画作品之中。

这一点，需要更加勤奋的练习。

最终出来的成果，要好上不少。

“59%，舒服啊！”

这可比蒙头前进要好多了。

最怕不知道进度的前进，没点魄力，人都能给干废！

“继续，勤能补拙！”

……

如此苦练，时间匆匆，转眼间，两个月时间过去。

院中，苏明勾勒完成最后一笔，石板上，一张栩栩如生的自画像完成。

简直就像是相机拍摄出来的作品。

单从画像上来看，就能够看出来这是谁。

“妙啊！”

在完成的一刻，苏明忽然感觉到脑海中一片清明。

而后，有关于绘画的感悟，如流水一般浸润。

这是在这两个月来，苏明零零散散的感悟。

此刻，被系统整合在一起，彻底化作本能。

再看系统面板：

吐纳功：3/3

星罗功：0/12

绘画：5%/二阶

书法：35%/一阶

“可算是二阶绘画了，没想到绘画过程中，还有意外之喜！”

书法的出现并不在苏明的意料之内。

但某一天，随着绘画进度的上涨，书法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

这让苏明想起一句话，书画同源。

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单论绘画水平，我已经可以出去挣钱了！”

苏明走进房间，将已经有些落灰的笔墨纸砚取出。

之前都是用东西代替，现在是时候拿出作品去打广告了。

“画谁好呢？”

苏明思考了片刻，脑海中想起一人来。

“就画神仙姐姐吧！”

……

就好比去青楼的客人，天擦黑就进，然后得在里面待个整晚，一直到天亮。

这分明就是住在青楼里了！

这等意外之喜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人生无常。

当初倒仓失败之后，苏明学了几门副业，只当是陶冶情操稳定心神，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做的非常正确。

岁凤县，笔墨居。

时间已晚，天色不好，苏明早早地关了门。

天黑的依旧很快，从擦黑到全黑，那简直是一瞬。

当然，也足够做一些事情。

写字绘画，历来离不开笔墨纸砚。

当然，也能以水作墨，以枝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