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水水见古昭脸皮如此之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默默跟上。

·······

秋日余晖洒落在庭院外，街面干净的一尘不染，街上的行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偶尔还有达官显贵驾车驶过。

古水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庭院外，罕见的换成了一抹长裙，白皙的脸蛋儿在秋日的余晖映射下带着些许粉扑扑的光泽，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装扮。

于是在古昭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古水水上街“约个会”。

“·····？”

就在古水水踢石子上瘾的时候，忽然感觉耳边暖暖的，她本能转过身子，哪成想嘴唇儿就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蹭。

“啊—”

“糖葫芦～”

只看到身着白色长衫的古昭，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随后说道：

“出发吧···”说着，昂首阔步地出门，脸上洋溢着一副计划得逞的表情，十分欠揍。

“上等的青花瓷····诶诶···不买别碰···不信拉倒····”

街上小贩吵吵闹闹，集市上水雾升腾，南来北往的商客摩肩接踵，坊间的小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江南的瓷器、大漠的兽皮、海岛的植被，甚至万里之外塞外的玉石。

古水水小碎步跟在古昭身后，对于街道上的景物恍若未见，只是偷偷瞄着身前男子的身影。

古水水吓得够呛，急忙后退开一个身位，眼中带着几分娇羞，抬眼望去下意识的想还手。

二人没走出几步，古水水停了下来，古昭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她。

“怎么了？”

古水水直视着古昭的目光，有些紧张地问道：“好···好看吗？”同往常一样，声音细如蚊子一般，可在古昭耳里听得清清楚楚。

古昭回以肯定的答复，“当然，这满城的鲜花皆是为你而开····”

听到这话的古水水脸上顿时红扑扑的，小手不知如何安放，在空中竟迷了路。

古昭看到后，直接伸出手抓住古水水的手，让她安定下来。

随后，古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靠，我居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真是重活一世，脸皮又厚了一倍啊···”古昭如是想着。

——

两人在街上缓步行走，穿过几座坊市，来到了松柏街。

此处多是天南海北的赶考学子，马上秋闱的缘故，街面上行人倒是少了起来，柳树下、石亭中、茶肆中则是人满为患，到处是抱着诗书满口之乎者也的书生秀才。

来到巷口，就在古昭四处打量之时，一声“徐兄”打破了平静。

许清如看古昭没有任何反应，以为自己的声音他没听到，便走近招手喊道“徐兄··”

古昭看到走近的许清如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在外还有个“小号”徐志摩。便打招呼说道：“许兄，进来安好？”

许清如回到说道：“还好。”

古昭看许清如模样是要准备参加秋闱考试，便开口说道：“许兄，加油，我觉得你一定能够榜上有名的····”

许清如开口谢过古昭，看到身后的女子，又想起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名句，便就此阔别。

就在许清如走后没一会儿，古水水看向古昭，满脸写着疑惑。

古昭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开口说道：“上次在青莲院遇到的，可以说是才华仅次于我，估计这次秋闱会有个不错的成绩····”

接下来，二人不知不觉又逛了不少地方，倒是没买什么东西。

就在古昭打算结束一天的行程时，古水水被地摊上的一副刺绣所吸引住。

古昭看到古水水如此动心，便也俯下身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屏上所刺绣的花卉之精美不像是小摊上能够拥有的，这点到引起古昭的好奇。古昭看古水水十分喜爱，便开口询问老板价钱。

老板倒也是个怪人，开口说着一股浓重的口音，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大致意思是你们二人要真心喜欢，就看着给吧。

听到这话，古昭丢下几两碎银买下。老板看到古昭交了钱，便连忙催促二人拿着东西离开，自己要收摊了。

夜色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长安街上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道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内河边带着江南水乡韵味的建筑檐角，高挂着各色灯笼，随着晚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青石街上，寂静的河畔旁，几个柳树垂下柳枝，穿着书生样式、仕女服的青年男女结伴而行，河面上不时传来船夫的吆喝声，载着船客在河面上泛舟。

等到大姐完毕后，看了一眼古水水说道：“多秀气啊。”大姐看着二人郎才女貌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开心，随意着说个价钱。

等古昭付完钱后，拉着古水水的手继续逛下一个地方。

古昭愈发觉得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可能是逐渐融入了这个社会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了灯红酒绿的满街霓虹，这满城的古色古香，同样沁人心脾。

古昭则边走边看，如同旅人一般，时不时在摊子前停下，打量着眼前的物件。

古昭在这陌生的陌生的世界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自认为赚到的钱财足够二人潇潇洒洒的度过接下来的一阵日子。

“老板，这个簪子怎么卖？”古昭拿起眼前的簪子，转身盘起古水水的长发，将簪子插入，就是动作有些僵硬。

二人近距离的贴在一起，古水水只觉得耳边静静的，只有古昭的心跳声在耳边盘旋。

小摊老板是个大姐，看到古昭笨拙的动作，就出来接过古昭的簪子，帮忙起来，“小伙子，编纂头发的时候，要细心一点···”

不时看向屋内，古昭一本正经的打扮起来，与之前的模样到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古昭回头一瞥，与古水水四目相对，惹得后者有些害羞，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